人生中有些經驗歷時短暫卻讓你畢生難忘。
在我的成長歷程,熱情活潑的腸胃常常介紹我認識新的醫師。曾聽說做胃部內視鏡檢查非常不舒服,所以每次腸胃不適時,總是害怕醫師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隱忍不敢就診。莫非定律說:心裡越害怕,機率就越大。
上週醫生為我排定今天做胃部內視鏡與超音波檢查,我帶著忐忑的心按時前往。護士遞給我一小杯不到5CC透明無色的不明液體,心想應該是什麼藥水所以沒多問,沒想到味道居然香甜可口,有續杯的衝動。之後,護士領著我進入檢查室,隨即要我張嘴並在我喉嚨噴了一下藥劑。「要吞下去。」哇!比士林夜市的苦茶還苦,我立刻作嘔,眼淚直飆。「這藥很苦喔!」啊妳是不會早講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口腔與喉嚨開始出現麻痺的感覺,才知道剛剛噴的是麻藥。
側躺在病床上,護士壓住頭,醫生將內視鏡導管從我的嘴巴穿入。頻頻吞嚥與乾嘔,口水從嘴角不斷流出,非常狼狽。藉由導管充氣把我的胃撐大,讓醫師能夠過內視鏡觀察我的胃部,此時腹部悶絞之感急遽上升。像極了異形的電影情節,肚子裡有東西不斷地長大,好像要撐破一樣。我能夠感覺導管在我體內遊走並不順利,無法讓醫師操作自如。就這樣折騰了半晌,另一位醫師靠近。從語氣不難判斷,後來的醫師經驗比較豐富,我乾嘔的情形明顯和緩。我運氣也太好了吧?居然成為白老鼠讓菜鳥學習經驗!檢查結束後,感覺食道受了點傷,吞嚥時有輕微疼痛的感覺。五分鐘的折磨,卻感覺有一世紀的漫長!醫師說我的十二指腸有潰瘍的情形,必須吃藥治療。
然後又被帶到超音波檢查室,這可就不陌生了,因為悠然還沒有出生的時候,Kiko每次超音波產檢我都陪伴在旁邊。檢查醫師的表情非常嚴肅,感覺好像他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似的。還好檢查的結果,胃、肝、膽都很正常,證明我「肝膽相『罩』」!
現在開始必須和一堆藥建立革命情感,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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