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阿嬤坐在客廳和姨媽講電話,一旁擺著歌詞本)
「你圍爐那天要回來高雄嗎?我每天都在算日子,剩沒幾天……」
『阿嬤,妳是當兵要退伍喔?每天數饅頭!』
過年前,每次打電話給阿嬤,她總是會興奮地說著還有幾天我就會回高雄,我總會講一些讓她又好氣又好笑的話來逗她,哪怕是換來她一句戲謔的「白目囝仔」,我也覺得是天大的幸福。
阿嬤是個狠角色。精通烹飪,肉粽、碗粿、壽司、米腸是她的強項,遑論其他家常菜。擅長裁縫,沒有生命力的布,經過她的巧手,就會變成襯托出個人特色的衣服。喜歡唱歌,本來不識字,把我印給她的歌詞反覆強記,現在能夠認得許多字。
過年子孫齊聚阿嬤家,她的工作量增加,但臉上的笑容不曾停止。一會兒問我們睡得好不好,一會兒關心我們吃得飽不飽。畢竟,這一天她已經期盼了很久……
自從搬到新家後,阿嬤就比較少和以前的老鄰居聯絡,一個人守著偌大的房子,時而看歌詞本哼唱老歌,時而握遙控器看閩南語連續劇。
年過了,最落寞的人,是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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