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野薑花的味道...... 新與心 興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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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在E61買了兩杯咖啡，我們坐在四號公園小山坡地，曬著溫暖的陽光。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紅了雙頰。如此動人的美，一直都是撩亂我內心的源。來來往往的人、狗、事，是我們的背景音樂。她把咖啡喝完，說要進去圖書館看看。我讓她進去，自己留在原地。偶爾起來走走，還是很快的就回到原地。我怕她出來，看不到我。雖然我們都有帶手機。但我還是怕，她出來卻看不到我。有時候，愛，往往就在一些小細節上。而卻是讓別人看不見的。當她走出來的時候，我對她微笑。我想我一定很溫柔的笑著。她走過來牽著我的手。我們手牽手的走到停機車的地方。她說她想吃泰國菜。我們去了中和華新街。吃飯的時候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吃完了飯，她說想去看夜景，所以我們到了永福橋的行人道上。等她累了，我們就回家。我的心情，就是，陪著她做她想做的事。因為，我知道她不屬於我。所以我珍惜每一個現在。
她去洗澡的時候，我把音響打開。我的心很孤寂，需要音樂，不管種類。因為聽得進去的，有限。需要的只是一種陪伴。偶爾讓心，回到現實。她洗澡完了，擦著那烏黑的髮。

「怎麼換沐浴乳跟洗髮乳了？」
「妳說我該有新的人生的。」我微笑的說。
「喔。是呀！」她也笑著說。

我把她拉到床上坐，幫她擦拭頭髮。我好想親吻她。但我努力克制自己。她靜靜看著我。美麗的雙眸，真叫人招架不住。我連忙起身，說要去洗澡。我讓水將我的欲望沖去。有時候渴望跟罪惡感它們是朋友，喜歡在一起出現。我一邊想要沖去欲望，一邊想她會不會也想我親吻她。我胡亂的洗了個澡，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毛巾說換她幫我擦拭濕淋淋的頭髮。我說不用。她裝生氣的樣子真可愛。所以我輸了。她像小孩子一樣，在我的頭髮上胡亂的撥弄。我總是笑著，說她孩子氣。感覺就是那麼一瞬間，我捉著她的手。她閉上雙眼。我親吻著她的唇心。把她壓倒在床上。她睜開雙眼，沒說什麼。我失去了理智。我想要她。但我沒有馬上行動。我用雙眼吞食著她的，貪婪的看著她。水還從我的髮流下臉龐。我感覺到水是溫熱的。被我的欲望燃燒著。她用手把我臉上的水撥開。我捉著她的手，從指尖開始親吻。把她的衣物脫下。再也熟悉不過的體溫，再也熟悉不過的親密，再也熟悉不過的短喘息聲。她的身體不需要我太多的挑逗，就已經很敏感。她的欲望不需要我太多的激情就已經燃燒得瘋狂。但是我還是很用心很溫柔的對她。因為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我把她翻過身去，親吻著她的肩骨，雙手輕撫她的身體曲線。我一個接一個吻著，依著她的骨髓而下。她的喘息隨著我親吻她的臀部而瘋狂。我把自己的衣服也脫去。用相反的方向往上親吻著她。我的胸蒂滑過她的身體，我們都喘息著。她翻過身來把我壓倒，捉著我的手撫慰她的胸脯，用唇舌侵占著我的唇舌。我享受著她對我的親吻。她的唇慢慢的滑下，來回的親吻我的胸脯，雙手撫慰我的身體。我知道我的蜜汁已經分泌。我起來反撲她。親吻她的耳垂、鎖骨、胸線、腰線、大腿、小腿。在那臨近的地方，聞到熟悉的腥味。

一夜的折騰，我卻只睡了一會兒。看她熟睡的臉龐，覺得自己很幸福。我很矛盾。覺得這樣的幸福不是我可以擁有的。我幫她蓋好棉被，起床穿上衣服，走去窗戶看著灰黑的天空。太多的不安在我心頭。現在的她，我了解多少？她在我身邊，又能多久？為什麼我這麼多的疑問？為什麼我還是寂的？我去沙發上坐著，看著她。睡得那麼安祥。像個天使。美麗的臉龐，我深深愛著。她翻過身去，棉被捲離了身體，露出雪白的背。我連忙走去，再次的把棉被幫她蓋好。因為移動的原因，她在半睡半醒中，翻身要抱著我。我親吻她一下，就睡在她身旁。
她醒來看著我。我微笑著。她看見在身邊的我穿著衣服，很訝異。我說因為她搶我棉被，害我很冷，所以起床穿衣服。她靦腆的笑著。我把她擁入懷裡，親著她的髮。她就那樣躺在我的胸懷。偶爾抬頭親親我。她說喜歡聽著我的心跳。因為它們喊著她的名字。這樣的愛情，跟八年前一樣。彷彿我還是那個我，被她深愛著的江小宇。她還是她，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後來她說她餓了。她去洗刷的時候，我把床整理好。後來我去洗刷的時候，她已經換好衣服，在等我。這一點就讓我很感動。以前我常常因為她沒有時間觀念而生氣。

我們去永康街的綠色咖哩吃印度料理。然後去台北美術館看展覽。在三樓的大玻璃窗前，我們猜測著飛過飛機的航空公司。當然是她贏了，所以我要晚上要幫她按摩搥背三十分鐘。如果能讓她快樂，我一定都會盡力的。離開了台北美術館，我們去樂華夜市買東西回家吃。順邊我配了副家的鑰匙給她。因為明天我要上班了。我要她睡到自然醒，醒來以後自己出去走走。

回到家，我泡了壺花茶。我們就邊看書，邊吃東西。我們就這樣，安靜的在彼此身邊，不多話。後來她去開了電腦收mail。我收拾完，先去洗澡。洗好澡，她已經躺在床上。我走去親吻她，叫她去洗澡，洗去疲憊。她對我撒嬌，說我不等她去洗澡，所以要罰我，抱她去浴室。我怎有這樣的力氣，所以我就說我要把她親到滿身都是口水，看她要不要去洗。她笑著，也動作迅速的往浴室跑去。並對我使鬼臉。我趁她洗澡的時候，打電話給欣嵐，告訴她我明天，沒法載她上下班。欣嵐似乎很失落，但也沒多說什麼。我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面街燈的光。我愛著單單，但我知道我不會擁有她。而我知道我辜負著欣嵐。雖然我們間什麼都沒有。愛與被愛都很難。

星期一的工作量特別多。因為要處理三天的事。但我偶爾還是偷偷打電話給單單。吩咐她要吃飯，要出去走走。問她在那裡，在做什麼？吃中飯的時候，欣嵐過來找我跟涵一起吃飯。我在走路的時候，跟單單偷偷講電話的模樣，全收入欣嵐的眼裡。因為連涵都說我今天，怎麼一邊講電話一邊笑著，非常罕見。我只好說，因為我好朋友上來台北呀，所以我開心。欣嵐卻一整個午飯時間不多話，偶爾跟涵聊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