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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回
續話當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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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的意思!” 張無忌道。 “當日在濠州城賓館內，你跟趙敏被朱元璋 綑綁於隔房內之事，我跟常遇春全然不知。透 過朱元璋的巧妙安排，我們說出為成大事，殺 掉主子也無妨。其實當時我們所說的主子是指 韓林兒，但想不到張兄弟你竟將主子誤當做是 你自己。”
“既然事後你們瞭解那是朱元璋刻意安排的 陰謀，為什麼還繼續跟他沆瀣一氣？”
“這就是我們數落你的不是之處了。”徐達 解釋道：“當時你身為一教之主，於脫困之 後，不設法弄清真相，竟然一走了之，音訊全 無，只去函楊逍要他接掌明教教主職務。以楊 逍的德望，如果足以接掌明教教主職位的話，明教就不會因前教主陽頂天的失蹤而鬧得四分五裂。”
“我本來就無意坐上教主這個寶座，再加上 你們的那一番話，更使我心灰意冷，怎麼能夠說我糊塗？”
“這就對了，打天下總要有個人帶頭，你既無心。我們又何必回頭找你。”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有德是打天下的本 錢，朱元璋配嗎？”
“你錯了 打天下時才能重於品德，一個開 創朝代的人，不可能是人格完美無缺的聖賢。”
“對，打天下時難免要使用一些出人意表的 權謀、奇招來排除異己。”常遇春附和著說。
“古聖先賢一再教導我們“舉大事必須以仁為本”，不能夠以德服人，取得天下後怎麼能夠長治久安？你們的論調我不敢茍同。”
“一個創業者不管他是以什麼方法取得天下，只要在取得天下後，能夠在典章制度方面用心，個人也能夠進德修業，重新塑造正面形像的話，照樣可以奠定國家長治久安的百年根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以權謀取得天下，必定以權謀來料理國事。你們不怕將來事君如事虎嗎？”
“張兄弟，你真是迂腐得不可理喻！” 徐達有點不耐煩地說：“除了堯、舜、禹時代的禪讓政治，那一個朝代是用仁義道德得來的？”
“張兄弟，像你這種婦人之仁真的是不適合當個領袖人物。”常遇春補充說道：“劉邦在彭城之役逃難時，唯恐座車過重被楚軍追及，狠心將自己親身骨肉推下坐車。如此的拋棄骨肉之親，後來還不是一樣當了皇帝。反觀韓信，在他被封為齊王之時，已經集軍隊大權於一身，蒯徹向其建言說劉邦這個人與越王句踐無異，可患難而不可共享福，何不自立為王，可惜韓信一念之仁，不忍心背叛劉邦，等到日後發覺情況有異為時已晚，終遭殺身之禍。”
“張兄弟，軍國大事常常是要撇開兄弟之義的。三國時代的劉備就是因將朋友之義置於國事之上，以59歲高齡率大軍為關羽報仇，結果兵敗白帝城，蜀漢由盛而衰。這些都可作為殷鑑。”
“欺一事，不能欺事事，欺一人，不能欺天下人，欺一時，不能欺萬世。所謂兔子的尾巴長不了，終有一天你們會嚐到朱元璋的苦果。不過或許如你們所言，眼下的驅逐韃虜大業，朱元璋似乎是最佳的義軍領袖。”
張無忌思索片刻後道：“也罷！為了早日拯救水深火熱中的同胞，我只好違背誓言，設法放你們出牢了。”
張無忌心忖：“本來是要來規勸徐常二人不要再為朱元璋效力，并套取朱元璋的軍事機密，但想不到卻急轉直下，變成來搭救徐、常二人出牢。這下周芷若決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但是救天下蒼生要緊，還是先想辦法把他倆放了再說。”
“這個地牢設計巧妙，只要一施力，整個都會崩塌下來，你要如何救我們出去？”常遇春無助的說。
“運籌帷握、帶兵打仗，我是不如你們，但是這種只需要一點小智慧的地方，我可不輸你們。”張無忌如何運用智慧與個人的獨特武學救出徐常二人，此處暫且不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