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我不知道為甚麼,我真的不知道原因,
但很明確的知道──他真的死了。
我很傷心、很傷心,
但一如以往,我要壓抑。
我不知道我是要處理他的身後事還是怎樣,
總之我知道我要忍住淚水。
然後,我去了一個認識的人開的酒吧內,
要了點酒,結帳時盛惠六十八元,
付了七十元,沒有找錢的動作。
然後老板叫住我,拿出一杯類似comebuy之類的外賣杯,
裏面是一杯喝剩五分一的飲料。
那明顯是舊的,老板不知道我的他離開了,
還想跟我鬧著玩,把那外賣杯塞到我臂彎內。
他說那是我昨天留下的垃圾。
我方知道,原來今晚已非第一次賣醉。
我沒有搭理,讓杯子跌在地上,
液體從杯裏留到酒吧的地上,
背後傳來老板的一堆粗口,
我心想:這也配叫做朋友?
所以我將他降級,稱他為認識的人。
離開酒吧時,一片悲哀。
我叫一名在酒吧內遇到的女同事一起走。
事實上是我求她一起走,
她說她住黑沙環,我說我的機車只有一個頭盔。
但,我需要她,這種時候我需要人陪伴。
翌日。我身旁多了位男伴,
一會兒是一名男同事,一會兒又是“一百分男友”,
但其實我身邊只有一個人,他卻不斷“變臉”。
我們到了一個稍為偏僻的地方,因為我想哭一場。
我說,我壓抑不了,我很辛苦,我想放聲大哭。
我的他走了。
我沒有埋怨生前沒有好好對他,
不過我知道,我打從心底裏傷心。
不能言諭的傷心。
模糊的有了意識;醒了。
床上的我淚滿眶,鼻子酸酸。
撥了個電話,想告訴我的他,還好你還在,
一邊講電話,一邊“喊濕枕頭”。
我知道那是夢,但其可怕之處在於太真實。
昨天發了他脾氣,小事但弄至很生氣的那種,
他未能從電話中判別沙啞是來自剛睡醒,還是哭聲。
聽我簡述夢境後,笑言他的死因是被我“鬧死”的,
還說我生氣至想他死。
唉!還是掛線好。
今天我鄭重的對他說,你不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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