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經常做夢的人嗎?我所指的不是白日夢或者夢想那種夢,而是實實在在在睡覺時所做的夢。
我是一個常常做夢的人,頻率幾乎是每天都有夢,不敢說每個夢在睡醒後都能記住,但真的記住了好一部份,夢似乎也成了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常常會對朋友說:“我尋日發夢呀,見到....”之類,有時是開心的、愉快的,因為夢彌補了我對現實生活的不滿或不足;有時,是傷心的、無奈的,因為有些話不想說,有些感情不想表露或不願提起,但在夢裏卻那麼真實,容不得你逃避,容不得你否認。
曾經有一年暑假,因為做的夢都是不快的,半夜夢醒後總是無助非常,因而對睡覺產生恐懼。那段日子真難捱,總要等到天光,晨光穿過窗簾,感受到“天光”才敢睡去。有人說這是我不想睡覺的借口,不是,因為你不是我,你不會清楚半夜扎醒後,對著黑黑房間的無奈與害怕。後來開學了,每天六點多七點就要起床,已不能再到早上六七點才睡,我學會了開著燈睡覺,這樣的日子也持續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記得那時爸媽覺得我這樣做是浪費電力,半夜總要來關我的燈,我總會不厭其煩起來再度開燈,後來就直接對爸爸說出自己開燈睡的原因,至此以後,我的房燈總在半夜為我留守。夢,或者說不愉快的夢,並沒有停止,只是半夜驚醒時有一盞心燈,人實在多了。
現在身邊常常多了個人,不知怎的夢也漸漸少了,大概是因為對著他,沒有太多心思去想其他有的沒的,所以很容易就入睡,已且睡得很沉,夢也因而少了。原來,從有夢到無夢,是一種安心,是一份安全感。
今天早上一個人睡時,我又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以前很愛的那個他,夢見在學校走廊偷望他,夢見他給我打電話,夢見他做了我的數學科老師。夢醒後給朋友撥了個電話,我說不明白怎麼這個人消失在我的生活這麼久,卻會出現在我夢中,朋友說這是潛意識,讓人很洩氣的三個字。過後想一想,前兩天不是才看了劉墉一篇提及夢的文章嗎?劉墉說自己夢見一個十多年沒聯絡的朋友舉行喪禮,其實根本沒聯絡,並不知對方是否生活安好,這個夢並沒有甚麼好夢還是惡夢之分,不過是偶爾想起一個很久沒有聯絡的朋友而已。想到這裏,忽然心裏釋然,是的,那不過是想起一個很久沒聯絡的朋友而已。
夢有時只是生活的零碎記憶,看開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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