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六年的心血與愛,在十四天內結束了.
”假如從來沒有開始,或許這份感覺我還能好好保存,為什么要匆匆的開始,然后又匆匆的結束?我從來沒有期望過跟他一起,他郤突然捉著我的手,到我以為夢境成真的時候,他郤突然的要分手?這算什么?為什么要假裝偉大的去完我的夢?”小軒一邊啜泣一邊胡言亂語的對阿叻說.
”是我做的不夠好嗎?是我不夠溫柔嗎?是我做錯了什么事令他生氣了嗎?...”
”夠了,不要再作無謂的事后檢討來拆磨自己好嗎?你很好,是他過份,是他不懂珍惜.....”阿叻不忍的說.
本來阿叻還想說小軒一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但看著小軒痛苦的樣子,真的不忍心說下去,何況說了又代表什么,能補救什么?
過了好幾天,小軒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一直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她毅然為自己下了一個決定.
”總經理,你那次說的出外公幹,我現在還有機會嗎?”小軒問.
”of course,但是,你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總經理問.
”沒有,只是想通了而已,我不該滿足於眼前,我也想多學點東西.”小軒說.
”但現在計劃有變,時間變成四年,這可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你可得考慮清楚.”總經理說.
”沒關係,多久都沒關係..反正能離開澳門就好...”小軒低聲的說.
”那好,你準備一下出外的事情,兩個月后起行.”總經理隱約的感覺到小軒有點異樣,之前一直說不去,現在郤恨不得走得遠走的,但礙於要下屬的私事,也就沒權過問.
酒吧裏.
”你知道小軒幹什么嗎?她今天突然答應了出差,而且好像很趕似的.”總經理問.
”哦..是嗎?她答應了出差?...我...我...我不知道..”經理說.
總經理最后還是忍不住向經理打探了一下,以為他會跟自己的下屬熟絡一點,沒想到連經理也不知道.
皇朝海邊.
”我今天答應了總經理去出差,一去四年,兩個月后起行.”小軒想報告新聞似的簡要向阿叻說著.
”什么?你因為他要離開澳門四年,值得嗎?”阿叻不解的問.
”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離開這裏,也許我會快點好起來,你不是一直叫我不要沉淪在傷痛裏嗎?”小軒滿不在乎的說.
這兩個月裏,小軒一直在為著出差的準備忙著,不讓自己有停下來的時候.但每當深夜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不禁會想起那十四天的一點一滴,淚也沒有停過...
五十五天...五十一天...四十八天...
小軒一直在倒數著出差的日子,還有四十五天,就要離開這個住了二十多年的澳門,離開家人,離開朋友,離開這裏熟悉的一切.
”鈴鈴....”那首夢魘似的龍卷風又響了起來.這是分手半個多月以來的第一次,小軒掙扎著,猶疑著...最后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你在哪裏?”經理問
”我在...幹什么?你有事找我嗎?”小軒輕聲的說.
”沒有..只是..只是...只是..”經理一直在想著該怎麼說.
”只是什么?你沒事吧?還好吧?”說完后,小軒真的恨透了自己,明明說過要放棄,不再理他的一切,為什么自己還是那麼緊張?
”沒有...只是...只是...只是...沒事了..再見.”經理并沒有說出想說的話.
”那..你打給我到底幹什么?”小軒真的很想知道他要幹什么,經理從來都不是一個說話吞吞吐吐的人.
”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想你....”經理的話終於說出了口.
”真的嗎?我現在來找你好嗎?”小軒又一次恨透了自己,為什么人家拿著刀去傷害自己,自己還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
”好...那...待會見...”經理如釋重負的掛掉電話.
那一句”我想你”可是經理第一次對小軒說出如此甜蜜的話,郤沒想到第一次聽到已經是在分手后,難怪小軒會奮不顧身的上去讓人傷害.
只是六七分鐘的路程,小軒還是一個勁地望向路邊,希望能找到一輛計程車,讓六七分鐘的路程變成一兩分鐘,用最快的速度去到經理家.但現實永遠沒有電影裏的浪漫,一輛計程車都沒有,小軒最后選擇了跑,而且是狼狽的跑.
三分鐘,三分鐘后小軒到了經理家樓下,但最后還是決定不要立刻上去,不想讓經理看到自己一副喘氣的樣子,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還是這般的呼之則來,還是這般緊張他.
氣定下來后,小軒按下了經理的門鈴.
很可悲的一幕,經理為小軒開了門后,竟然還待在門邊,等小軒進來后,再為她把門關上.以往小軒上來,經理都是把門開了,然后繼續去打電動或者看電視,從不會等她進門.但為什么這一幕郤要在分手后才去做.
門關上后,經理并沒有繼續去做自己的事,而是坐在陪小軒坐在梳化上.那張雙人梳化,以往小軒總覺得它太大,因為兩個人靠得緊緊的,有太多的空位.但今天,小軒郤覺得梳化太小,她拼命的靠邊坐.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很深重,誰都不願先去打開話題匣子.小軒的腦海裏一直在想,經理找她到底干什么?那一句”我想你”又是什么意思?
小軒看到地上有一袋剛買回來的汔水速食面,便借故的走到廚房為經理放好他們.
”我突然間...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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