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滾信徒
夜深寂寥,繁華街道襲上黑幕,喧嘩人群散場,只有空華流光點綴巷弄,一間外觀看起來已經打烊的咖啡廳外,二名俊俏男子矗立在外頭,在咖啡廳外有著幾株香草植物的盆栽,薰衣草、迷迭香、羅勒還有不知名的香草,鐵製門上掛的木牌被反轉過來,擦拭乾淨的玻璃透不出光線,讓人狐疑裡頭是否會有著溫暖的燭火,伴著薰香燈燃燒著精油,在空氣迷漫著醉人玫瑰,讓人和緩愉悅,還是清爽佛手柑使人提神醒腦?
「天之翼,跟你提過要帶你看一個不錯的地下團吧?」
「主人,這裡看起來像一般喝下午茶的咖啡館!」茫然的天之翼回答。
四無君掩嘴笑著說:「相信我,這扇門的開啟將帶領你到另一個境界。」輕輕扣了扣門上的鐵環,在四周闐無情境下,發出清脆嘟嘟的迴音,有人從內開啟了門,隨著門的騷動,二人進入後,木牌被轉回正面,刻著搖滾信徒四字。
當四無君及天之翼進入時,木製的桌椅已經圍繞成一個半圓圈住中間木板製的舞台,在台上有著鼓,在支架上懸著麥克風,貝斯及吉它也跟被平放在台上。
街道的喧囂被複製到裡頭,人三三兩兩坐著,桌上都擺著幾瓶沒喝完的啤酒,彼此大聲交談討論或笑鬧著,四無君跟天之翼入座後不免俗也點了二瓶啤酒,四無君小喝了幾口,查覺天之翼對著發泡的啤酒只是盯視卻不喝,四無君開口了:「天之翼,啤酒是拿來喝的,不是好看的,看再久泡沫也不會變多。」天之翼聽到這句話將啤酒拿到口邊,想喝卻欲言又止望著四無君,正當四無君心中暗嘆,要出聲告誡時,四周燈光暗下,只有舞台占據所有的光源。
柔和的黃色光線打在一名白衣青年身上,青年約年滿二十歲,俊秀的面容,專注的神情,修長手指頭細細慢慢撥弄著木吉它,純淨明朗的樂聲在眾人未注意時,已經悄悄盈滿室內,緩緩吸引注聽力的集中,當大家將精神全神聆聽樂聲時,吉它樂聲開始變得悲傷起來,像是將思念灌注在音符裡,雖然音符行進沒有刻意變慢,但聽的讓人心情都沉緩下來,隨著音樂,看見一名春怨少女盼在窗前,等待戀人歸來,少女婉約絮絮對著空氣喊著戀人的名,傾訴對戀人的思念,吉它節奏漸漸間斷變久,如同少女感受到不好預感,開始無法言語而落下淚來,演奏變得悲泣,吉它聲嘎然終止。
維持約五秒的沉默,叮咚叮咚鼓聲響起,音樂帶領眾人來到戰場,富有節奏一拍一聲,鼓的爆發力跟著時間增強,以著驚天破地的聲勢威嚇著,沉重的力量卻是來自一名長相秀氣的黑衣少年,少年較白衣少年更年幼了略二歲左右,賣力的擊鼓讓額頭都滲出汗水,在紫晶色燈光下,少年帥氣揮灑著亮麗的一頭烏絲,這是祈禱戰爭能勝利啊!黑衣少年鼓聲開始急促起來,戰爭揭開!兩軍作戰開始,群眾的情緒開始微微亢奮起來。
鼓聲如狂風暴雨傾洩而下,粉紅色燈光開始亮起,一名白中略帶粉紅衣著男子現身,剛猛快速的電吉它玩弄華麗的彈奏技巧,手指飛快於六弦上滑行,像乘風般,風馳電轍行進,交戰殺伐不斷,逐漸加強短音節出現的頻率,不規則停頓,但在下一節將累積的能量再度爆發,隨著時間進行,電吉它弦律急促給予聽眾壓迫感,跟著鼓聲維持著同步不同調,當鼓聲敲下一響,而吉它音節可能已經彈出好幾個,但一定有個拍子是二人同時擊出彈出,隨二人角力式的演奏中,將群眾心情帶領到高昂的狀態。
當注意力全心放在鼓手及吉它手競技時,門口開啟,冷風讓熱情微微冷卻下來,讓眾人回頭注意這個不速之客,來人戴著血痕面具,進入後即極具誘惑力低吟著,當他站上舞台後,當眾拿下面具的一刻時,引起在場女子的尖叫。
「好帥好帥!」
「這個團的每個成員都帥的不得了啊!」
「吉它手團長好酷!第二吉它手好文雅!鼓手好可愛,還帶著豔麗的感覺呢!」
「真是太幸運了!今天一開始就拿下面具演唱了!」
「是啊是啊!聽說主唱上次不開心,整晚的演唱都戴著面具呢!」
「他為什麼不開心啊?」
「聽說好像是團長風之痕不同意他拿刀上場吧?」
「拿刀?呃?」
「如果他們出專輯,我一定要去買啊!」
深沉溫柔的歌聲像是耳語,也是樂曲中的一部分,合諧溶合在強硬的搖滾樂風中,呢喃間將男子戀慕之情表露,如同天使聖歌般的唱腔,悠揚飄逸,主唱周旋於各桌之間,帶動場面的熱鬧,有些大膽的少女還偷摸主唱的衣角,但唱腔逐漸轉硬,必須要戰勝,才能活命再見愛人,開始激昂高唱,化為奪人性命不皺眉頭的惡魔,威脅逼迫敵人,完美的半音,清晰的咬字,亮透的歌聲,不時的魅笑或是飛吻,搖擺著身體,極盡勾引魅惑,冷血殘酷與和悅春風並存。
漸漸電吉它緩慢下來,尾音消失,鼓的節奏也隨之停止,木吉它接著再上場,主唱聲音成為完全的主角,蓋過所有的聲音,終於戀人得以再相見,高亢的聲音漸漸收攏回一開始的溫柔,最後再木吉它有始有終的獨奏中結束這一支曲子。
「還不錯的團吧?但如果有了一個鍵盤手,一定能塑造出更棒的音樂氣勢出來。」四無君一如往常高深莫測的笑著,閃亮亮的眼睛說明了心中已有定策。
「剛才曲子聽起來戲劇的感覺。」
「搖滾樂中有一種類別叫歌劇搖滾,著名樂團如Queen,在七十年代還有以搖滾歌劇為型式的專輯發行,如The Who的Tommy及Quadrophenia、Genesis的The Lamb Lies Down On The Broadway,這次冥界唱片公司要打進搖滾族群的計畫,我們需要一個完美的組合做為第一炮,藉由你的鍵盤專長,打算讓你加入這個團,而我成為經紀人。」
「嗯...」
「天之翼,邁出搖滾的第一步吧!」
「嗯...」
「天之翼,你真是太老實了,因為高中那次跟你打賭,誰輸了就要喊對方主人,沒想到你輸了一喊就是這麼多年,哈哈!等著瞧,我一定會讓你紅的。」
天之翼羞澀的微微笑著,想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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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哀一下,史上寫賀文原始構想跟最後寫出來差最多的一次,
原本想寫吸血鬼小兵,沒什麼有衝擊力的點子,寫一段就廢,
第二次寫了西索版小兵,太黑暗不能當賀文,廢!
沒想到一直想試試的布袋戲搖滾文,居然這樣寫出來~~
老婆大人,新書加油~請點收賀文,生日快樂喔^+++^!
2004/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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