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你有是夫!」
【論語。述而篇第七】
孔子對學生顏回說道,時代、國家若用得到我,就要出來為國家,天下做事;但如果時代、國家用不到我,便退隱,將自己藏起來。藏在哪裡呢?或隱藏到山林中去、或是「萬人如海一身藏」,默默地過著隱逸生活。孔子還說,這樣的情形只有我和你顏回兩人辦得到。因為顏回在孔子門下是道德修養最好的學生,至於其他三千子弟,相形之下便遜色多矣。
孔夫子要傳達的是一種『隨緣順事』的處世態度,而又超脫世俗之見的人生觀。他認為人應該順應種種因緣條件而處世,亦隨緣隨時而安,順應時代潮流地去參與現實生活、適應現實。這樣既免除心理負擔、也排除了因過去的因緣瑣事而引致的那些理不清的纏縛,使人生成為真正而自然的人生。另一方面,人在適應現實生活中,應善於不落俗套地補救時弊。似和風消解酷暑的熾熱、潤人肺腑,在世俗生活中,保持脫俗的品行與人格,不存為糾正鄙俗而有意標新立異之心,不起追逐時尚之念,似淡淡的月光映灑著輕雲,相得益彰。
孔子本是倡導積極進取的入世觀的,他主張濟世利民的人生觀。但此處又提出「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兩者是否矛盾?其實不然,反之則是人生目標與具體實踐策略的辨正統一。目標是明確的,信念是堅定的,但在具體策略上必須有一種靈活彈性。因為人生的命運遭遇既決定主觀因素,也決定於客觀條件。主觀上雖有濟世利民的決心,但世事浮沉,人道滄桑,未必能隨人願。只有正確認識必然性,善於把握偶然性,方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其中主要環節就是需把握機運,待時而動。孔子的「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正是一種「動心忍性、等待時機」以忍求尊的人生智慧。
知道怎樣靜待時機,是人生成功的最大秘訣。
意味「隨處可以做主人」!
孔夫子的行藏論與現在社會萬象是否仍有相契合之處?
當今有多少人沉不住氣,不甘就此隱逸山林?
當今有多少人淡泊名利,毫無罣礙恬淡自如?
而本著初衷隨遇而安的我,
是否還能信誓旦旦的說「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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