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日2010年 9:14pm 晴天 ×原来,我并不是只想知道妳的心意。
/冷到让人胡思乱想。
听说利民新村的夜晚很冷,冷到让人胡思乱想。尤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自己更加会一直对心说话,我问心:
/假如你就是另一个颜高人,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爱她到无法自拔?/
心对我说:
/既然你懂得说,我是另一个颜高人,那就表示我不是那个原本的颜高人;既然不是原本的颜高人,那这个另一个颜高人又怎么明白呢?/
不能说的秘密,里面有一首琴乐,叫作/路小雨/。那是首很煽动人心的曲子,所以我请求了鱼婆,关家瑜教我前面的琴谱弹奏法。就这样学着学着,颜高人就学会/路小雨/这首琴曲。
周边的空气粒子,弥漫着我双手触碰琴键,奏出的单调琴乐。
我再问心:
/假如你就是另一个颜高人,那你可以告诉,为什么我连跟她说说话的能力也没有吗?/
心对我说:
/这道问题,另一个颜高人还是回答不到。/
我点头,手指继续在黑白键上腾飞,虽然产生的音乐不停的在重复。颜高人只学会了/路小雨/的前五个Bar,换言之,颜高人还没能把整首/路小雨/呈现出来。
我再问心: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那么没用,和失败吗?/
心对我说:
/或许这世上,没有人完全成功。/
我对心说:
/比起其他人,也或许我并不失败。但,在她的面前,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心对我说:
/那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提到的“她”,对你很重要吗?/
我微笑着,手依然没有停过,对心说:
/也许这对我来说,并不算是问题。她?她名字很奇怪。她?她举止很奇怪。她?她呆呆的样子很奇怪。她?她笑时的弧度很奇怪。/
奇怪到,奇怪到我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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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学校的越野赛跑,以前对越野赛跑没什么感觉,但今天的越野赛跑,对我有着特别的意义。
先别说今天的事吧,我有一些昨天的事还未写在这里。昨天的事,跟前天的事,大致上都一样,因为都是为了越野赛跑而做了练习。因为前天的事,已经记录在上一篇的网志,所以这篇文章说的,是昨天和今天的故事。
我不是个很棒的说故事好手,但希望妳能看到这个故事。
昨天,我留校,为的是今天的越野赛跑做准备。虽然很多人叫我别做傻事,这可能会弄伤自己,搞到自己在比赛当天不能跑,那不就白费心机了?我听到这个劝告,真的有一刹那想过不练习了。但又有另一道闪光,划过脑袋,那道闪光告诉我:
/你想遗憾吗?/
你想遗憾吗?我当然不想,因为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真的不想。所以我就硬下心来,对阿诚,子权他们说:
/我要跑!/
这场越野赛跑练习,当然不止我一个人,阿诚和子权都有跟来一起跑。因为子权的鞋子坏了的缘故,所以阿诚就陪他一起用走的回去学校。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跑,一个人傻傻的跑着,就只为了那个越野赛跑,我拼命的在跑着。跑到大约稻田部分就听了下来,真的耐不住那种急迫感,心脏跳得很快,心脏停不下来。然后我看到远方的转角处,我就对自己说,再休息多5秒就开始跑。5,4,3,2,1。你们或许不明白,当时我心脏的负荷到底有多重。但我告诉你们,假如没有她,我不可能撑到那个遥远的转角处。
当时心里,只不停回荡着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孩的名字。
我对自己说:
/为了她,你不能停下来。停下来证明你不再喜欢她。/
这算是种倔强,还是任性?倘或,这是种喜欢的表现?
到了最后,我竟然不可思议的撑到了那个转角处。我很开心,虽然我累到连头都已经抬不起来,但我还是很开心。
我证明了自己,我证明了我比谁都更加爱妳。
好不容易,终于跑回了学校。那时候的大腿和小腿,好像不属于自己似的。我在不停的喘气,而接下来我看到的东西,更令我讶异到眼神呆泄。那个坐着的女孩不就是妳?那个坐在巴士亭的女孩不就是妳吗?
哈哈,你们知道那时候的我,在想着什么吗?我在想着,到底妳有否目睹我跑回学校的英姿呢?今天阿Rui跟我说,妳有看到那时候的我。然后我就非常莫名其妙的,开心到像个傻瓜一样。陆续不断的对自己说: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哈哈,接下来发生的事,更加的无厘头。我被宝仪拖去巴士亭对面的茶馆,我很依依不舍,因为这一走去对面的茶馆,就不能跟妳说掰掰了。所以我从对面的茶馆走向巴士亭,一边走一边想待会儿要怎样开口,这么一想,已经走进去学校了。我暗骂了自己很多脏话,怎么会这么没用。然后我在学校里面的我书包位置,随便拿了一样东西,拿了我的水壶就再走出学校,因为两手空空总觉得很奇怪。在学校门口挣扎了很久,终于走出了校门。你们猜猜,我有否跟她说到掰掰?哈哈,你们应该猜对了,我还是没有开到口。就这样,走回了茶馆。
不过你们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你们也未免太看小我了。在茶馆内,我又鼓起了勇气,决定再去行动一次。我再次走出了茶馆,想着妳的方向走去。这一次,我还是进入了学校,放下了水罐,换拿了本Note Book。我还是在校门口挣扎,挣扎了比刚才还久。终于我步出了校门,往妳的方向走去。
很紧张的对妳说一句:
/掰掰。/
或许你们会很想打我,就只因就这么简单的一句掰掰,我竟然需要这两次一来一回的挣扎,才敢把它说出口。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和胆小。其实我也很想打我自己。不过还是很开心。能看到妳一眼,还是能跟妳说一句话,真的会让我睡不着觉。
抱歉,这个故事说得有点长。但我就觉得,我有把这件事记录下来的必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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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今天,越野赛跑的日子。很期待,也很感伤。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以一名高中生的身份来跑,来搏斗。所以我跑得很起劲,起劲到我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印象中,我一直的在跑,一直的在超越慢跑中的学生。然后我看到了妳的背影,那会让我变得神不守舍的背影。我跑过了妳,妳有看到吗?这一切都因妳而起,不是妳我不会那么拼命的跑,也不会傻傻的练习跑了两天。
那时候的脑袋很空白,脑里只有一句话,不要让自己后悔。基本上,能撑到跑回终点,肉体已经死亡了。一切都只是意志在助我跑完接下来的路途,那意志,那来自远方妳给我的意志,让我跑完了全程。我第一次跑到想吐,有种很作恶的感觉,或许真的耗力过度。那时候的心脏,好像穿了洞一样,无论怎么吸气都没有效力。
大腿小腿,在这一次剧烈奔跑后宣告报废。我一坐下,再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剩余的力气了。我是靠扶着身后铁门的支架,借力才能站起来。一满脸的汗,一满身的汗,变成了印证坚决的最佳证明。
走去食堂,看到了很多朋友。全都在讨论刚才的越野赛跑,我也参与了进去。人群里面也有妳,我望着妳,有很多话想跟妳说,但却说不出口。然后我看到阿业对妳说:/我终于拿到分了。/,妳回他一句:/我也是。/我忽然叹气,然后苦笑。
哈哈……颜孙信啊颜孙信,无论做什么你都是最失败的那个。在友情也是,亲情也是。
爱情也是。
好吧,故事说完了。真的很谢谢你们那么赏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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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很想对你说。
我跑到,前二十名吗?
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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