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過後,我離開了醫院,
繼續回到學校上課,過著平凡的生活,
謝謝玥,這段日子,他是這麼的擔心我,
即使沒有待在我身邊,他還是會傳簡訊,
關心我的手傷,也謝謝我那幾位好朋友,
漾、小芩、晤,他們是輪流來照顧我,
當然~也包括新加入的朋友-魏孟翔,
至於那位白目的霍大少嘛,人雖沒到,
但祝賀早日康復的花到是有,謝謝啦!
--星期一的大好晴天,
我一進了教室... --
『〝碰~碰~碰~...〞』
剛踏進教室裡的第一步,連環拉砲聲不停響起,
我被那砲聲嚇得不敢再走第二步,佇立原地摀住耳朵。
「羽茹,恭喜妳康復了!」首先,小芩第一個衝上來抱住我,
抱住這還不打緊,還拉著我的手旋轉跳,真希望我的手沒有廢掉,
不過沒關係的,小芩呀~可是我的寶貝中之一呢,謝謝妳!
「喂喂喂~楊毓芩,妳是要讓羽的手舊傷復發妳才甘願啊?
小心一點啊妳,還這樣拉著~多用點腦袋好不好!!」
晤開玩笑的點著小芩著頭。
「喔~對吼...抱歉喔羽茹,我不是故意的!」
小芩連忙鬆手,這時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羽,恭喜妳,真的很不好意思,讓妳受傷,都怪我不好,
不過也請妳下次,不要在這麼衝動了好嗎?很恐怖耶!」
晤邊搔著頭,邊對著我說,真是可愛的大男孩。
「羅晤騰,你就別再道歉了,還有~衝動的人是誰啊?
別牽扯到我這裡,算了,就不跟你計較啦,呵呵!」
「羽茹,妳這次可是嚇壞了大家呢,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漾真的很會關心人,說個話也讓我有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感覺,
謝謝妳!!
「葉羽茹,妳是不是忘了我的花呀?」呿-他還敢講,
我都還不敢說勒,這人真是有夠厚臉皮的。
「齁齁~霍紹騏,今天是羽康復回校的大喜之日,
你可不可以不要開口啊?總覺得你一開口,氣氛都冷掉了,
還敢說送花的事,也不想想羽是誰害的!」晤突然碰出了這串話,
讓我有點錯愕,真是的,這兩個人可以哪天不吵架啊?!
「阿唷,晤~就別跟他吵啦。總之~謝謝你啦,霍紹騏。」
向他道謝完後,看他一臉悠哉、一樣傲慢,就還是有想打他的慾望,
不過還是先把我的手傷顧好比較重要。
「歡迎妳回來,葉羽茹同學,我剛轉來的第一天,
就遇上了這件事,不會是我的錯吧?呵呵-」
魏孟翔獻了一束花給我,他真的蠻衰的,第一天來就發生這樣的事,
希望他可以融入我們這班,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嗯~謝謝妳,直接叫我羽吧,不用感到生疏,第一天我就有向你
介紹過我一次,還記得嗎?呵呵!你的傷應該沒事了吧?
也恭喜你加入我們啦!!」我和魏孟翔也算重新認識啦。
...過了一會...
我進了教室這麼久了,
還是沒有看見玥的蹤影,還沒來學校嗎?
手機也不接,還是有事情耽誤了?
或者,他不想要見到我...
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啊,玥他不會的。
【為什麼?見不到他,我是如此的緊張?】
「晤...」我起身走到晤的旁邊,詢問他玥的下落。
「怎麼了嗎?」晤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是想問...玥他...」
「玥喔,這幾天我也是很少和他在一起,call他也沒接,
也很晚來學校,不知道在搞什麼神秘,別擔心啦。」
『什麼?玥他怎麼會這樣勒~』
聽完了晤這樣講,又更加的擔心,玥-他到底怎麼了?!
「對了,前幾天我有看到玥和一個女的在一起,
不管是上學還是放學,他們兩個都幾乎走在一起呢。」
有位同學突然說出了他看到玥的經過。
我不相信,我又看著晤他們,
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晤!」
「怎...麼...?」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羽!妳就別問了!」
「這麼說,真的有事瞞著我,玥他真的有別的女人?」
「不是...羽~妳誤會了。」
「要不然是怎樣?」
我真的不相信玥會是這種人,
他有說過他會待在我身邊的,
這一切一定都是謊言。
...這時玥進了教室...
氣氛~好沉重喔!!
我看著玥,是用那種無法明白的眼神看著他,
而玥在我面前,還是一樣的神采奕奕。
「羽,妳回來啦!!」玥開心的對著我微笑。
「...」
「怎麼不說話呢?」
「玥,你真的有別的女人嗎?」我衝動的追問著他。
「...」頓時,玥神色變了。
「原來這是真的~」我心情整個跌到谷底,
我好想哭,但是卻在逞強,正當我忍不住要潰堤時,
玥抱住了我,抱著很緊很緊。
『玥,你知道嗎?抱的越緊,是不是就代表,
對我有所虧欠,就表示這一切是真的囉?!』我心想。
...
「傻瓜!!」玥說。
「咦?」我疑惑著看著他。
「我不知道妳聽到了什麼,但是請妳相信我。」玥抹去我的淚水。
「他們說你有...」
「有什麼?」
「沒什麼。」因為不想在讓誤會變大,不管怎樣,我相信玥。
「嗯~那就好,妳的手傷還好嗎?」玥輕輕的扶著我的右手。
「嗯嗯!你知道嗎?今天回到學校真的好開心喔,
看到大家這麼想念我,很感動,你看,這是孟他送我的花喔!」
我將魏孟翔送給我的那束花給玥看,但是他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
「香嗎?」我微笑著看著玥,但是他看似不想回答的樣子。
「嗯。」一個星期沒見面,感覺似乎開始改變。
「對對對~花很香,對了,玥,你有沒有準備什麼禮物要給羽呀?
快拿出來嘛!」還好晤他在這冷場的時候,先講話,
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不過~這問題,
卻讓我和玥兩個再度呈現更僵個局面。
「我...我沒有準備!很抱歉,羽。」
當玥說完後,大家頓時有點錯愕,怎麼會?
「玥!你沒有準備?怎麼可能,還是你是想要單獨給羽一個驚喜呀?」
晤有那種很想知道但又不想知道著表情看著玥。
「哇!這樣感覺好浪漫喔。」小芩一臉幸福的樣子。
「玥~你是真的沒有準備?!」裡面只有漾最鎮定的問著玥。
「嗯。」剎那間,大家茫然的看著玥。
「顏泓玥,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點?」白目的霍紹騏竟然這樣說玥。
「霍紹騏!!」我瞪了一下他,他才住口。「玥,沒關係的,
你有沒有準備禮物,我不會怪你的,因為只要有你就好。」
我主動牽著玥的手,玥也將我的手握著不放。
「哇!!好~甜~蜜~喔。」大家又開始興奮起來。
...放學時......
「羽,我有點事,我可能要先走。」玥對著我說。
「嗯嗯!」
「抱歉,不能夠陪妳回家,那...要小心點喔。」
「沒關係,嗯!你也要小心喔。明天見。」
「Bye-bye!」
就這樣我看著玥的身影很快的從我眼前消失,
我還在想,我該不該問他要去那裡?要做什麼?
不過我還是放棄了,因為不想要去讓他以為我不信任他。
「羽!」這時孟背著書包走過來。
「怎麼了嗎?」
「玥他怎麼先走啦,不等妳嗎?」
「他說他有事情先走。」
「可是這樣會不會很掃興啊?妳今天才重返學校耶。」
「沒關係啦,我不想要限制他的行動。」
「這不叫限制吧,這叫放縱他吧?」
「反正,從高一到現在都已經快要畢業了,都是這樣啊!」
「你們到底是不是情侶啊?」
「...」
「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
「沒有!你沒有說錯,我和他是朋友同時也是情侶!」
「??不懂...不過你怎不問他呢?」
「我不想強迫他,唉唷~你幹麻問這麼多啊?!」
「呵呵。好吧!我不問-- 要一起走嗎?」
「好啊!」
在我和孟一起走的時候,
我有點心酸,為什麼現在在我身邊的
是孟而不是玥?雖然表面上說沒關係,
但是確有種說不出來的寂寞,
玥,說實話,我不是沒關係,
我只是不想給你壓力,所以我給你自由。
「孟!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吧!」剛好旁邊就是草地,
我就和孟坐在草地裡,吹著風,我不是想要休息,
我是想要停下腳步透透氣。
「妳沒事吧?我想妳是很想要玥待在妳身邊吧?!」
「你...」
「別問我我怎麼知道,從妳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是這樣喔!」
「羽,我可以問妳,妳為什麼會喜歡他嗎?」
「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話說,我們在高一的時候,我和玥剛開始並不是說很熟,
彼此一天交談也不會超過五句,那時候我聽別人說,
他這個人是混到了一個極點,會打架、鬧事、冷酷無情,
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後,對他的印象很不好,我也不想要
和他有任何關係,所以有他的地方,我都盡量閃得很遠,
對談的時候,除非是逼不得已,不然我不會想要去靠近
他,甚至跟他說話,但是就在高一下學期時,某天放學,
那時我比較晚出教室,因為要整理打掃什麼的,
就在我正下樓梯時,我在遠處聽見了琴聲,是鋼琴,
不自覺得被那琴聲所吸引,我好奇往傳出琴聲的地方走,
走著走著,琴聲本來是很模糊,但後來是越來越清楚,
終於到了,是一間音樂教室,鋼琴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我站在外頭閉著眼,聆聽那動人的樂曲,好美~好美~
過了一會,實在很好奇裡頭的人是什麼樣的奇人,
會在音樂教室裡彈奏鋼琴,而且技巧也很高超,
雖然還沒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就覺得他很厲害,
我偷偷的打開了一點門,從那狹窄的門縫中去查探裡
面的人是誰,哪知道,坐在鋼琴前的人,不是何等高人,
而是和我同班而且還是我不怎麼想要和他有任何接觸
的人,當下我以為我看錯了,就打算再看得更清楚一點,
就把門再推開了一點,誰知,真的是他,也就是玥啦,
我真的是傻了眼,一個時常打架鬧事的壞學生,
彈起琴來,有模有樣的,像極了職業級的選手,因為
太陶醉於他的琴聲下,突然,手一滑掉,我整個人是
摔進去教室裡,頓時也讓他嚇一跳,琴聲也因為這樣
而停止了。
(過去)
『妳不是...?』
「我是和你同班的葉羽茹,抱歉,是不是打擾到你?」
『喔,打擾是沒有啦,嚇到倒是有。』
「真不好意思!」
『不會!還有,這麼晚了妳怎麼還在學校這啊?』
「我是值日生,剛才已經打掃完了,正準備要回家,
碰巧聽到了鋼琴聲,就不自覺得走來。」
『所以說,妳剛剛待再門外很久了喔?!』
「沒...沒有,不會很久啦。」
『那就是說有囉。』
「嗯!」當下我真的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好,
但是玥他並沒有責怪我或者嘲笑我之類的,
當下他彷彿是另外一個人似的,不像那種會打架的人。
『妳沒事吧?』
「喔~沒事。」我忘了我還未從跌倒中起身,幸好
他的提醒,我才趕緊站起來,拍著衣服上的灰塵。
...
「你怎麼會彈鋼琴啊?」我問著他。
『嗯~當然是學會的啊!妳問假的啊?』
「我...」
『我學鋼琴學了很久了,我是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學,
因為本身對音樂很有興趣,所以我父母就讓我學鋼琴,
學學學~到了國中之後,就覺得開始有點厭倦鋼琴,
整天彈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就有點想要放棄,
開始變壞,學打架、會鬧事、整個人不像是以前
的那個乖孩子,鋼琴也不沒有在繼續學下去,
但是,就在國二的時候,有天我心情很不好,
我就獨自到了一間無人的音樂教室,想說很久沒有
碰鋼琴了,有點懷念,就彈奏了起來。』
「然後呢?...」我仔細的聽著他在敘述他的故事。
『彈到了一半,突然也是有一位女同學走進來。
但是她不像妳,是用摔進來的,哈哈!』
「喂~你說就說嘛!幹麻還要糗我?!」
『她走進了音樂教室,走到了我旁邊,但我還是繼續
彈奏著我的鋼琴,她則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當一整首曲子彈完後,我往她那兒看,發現她是
小我一屆的學妹,之前就有很多次遇到她,對她的印象,
很不錯,人很漂亮、很有氣質、品學兼優...』
「喜歡她就說嘛!幹麻說一大堆只是藉口吧?!」
『嗯~沒錯,就如同妳所說的,我是蠻喜歡她的,
當我彈奏結束後,她為我鼓掌,並且稱讚我的琴藝很棒,
她也是學音樂的人,她是學小提琴的,所以我們算
蠻合得來的,最後,就在她準備離開教室時,她對我
說了一句話,這句話算是那時影響我蠻深的一句話。』
「哪一句話?」
『“我喜歡會音樂的男生!”她是這麼告訴我,從那次之後,
我每天勤練著鋼琴,為的就是讓自己不斷得進步。』
「那你們之後有在一起嗎?」
『嗯!我們有在一起,但是時間很短暫,在一起的時候,
是在國二剛開學沒多久,但是在國三時,就分手了。』
「為什麼要分手啊?你們不都是音樂人嗎?」
『她...喜歡上別人了,對方是個與她同屆的資優生,
不管哪方面,我沒有自信能夠贏過他,論功課,我不行,
論,論音樂,他也是拉小提琴的,所以他們很有話題聊,
可以一起練習,我不過是個彈鋼琴的小混混,根本沒有
資格和她在一起下去,所以她先向我提出了分手,
我也沒有考慮的就直接答應她,但是,分手的那天,
我又再度帶她到那間音樂教室,為她最後一次彈奏。』
「你這個人是不是瘋啦?分手後還要為她彈奏。」
『這妳不懂,“我希望之後還能夠為妳彈奏!”
最後我是這麼跟她說的,她哭了,最後一次擁抱她,
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絡了。』
「是喔。那現在,你還喜歡著她嗎?」
『我不知道!!漸漸淡忘了吧...』
「好啦,聽完了你個故事後,時間也不早了,
我也該走啦!」
『對齁,都忘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一起走吧?!』
「今天我算是重新認識你了,其實你並不壞。」
『這還用說嗎?妳也不賴,笨笨、呆呆的。』
就在我們兩個走出了校外時,突然有一群人朝著我和玥來,
而且每個人都手上都拿著武器,玥將我推到了他的背後,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爭吵後對方開始拳打腳踢,
打的玥快要站不起來,但是他為了要保護我,一個人擋在
前面,很多個人就打他一個,在旁邊的我無法再忍下去,
要是玥在這樣打下去,我想不死也會殘廢,我心一急,
便跑到玥的旁邊,但是他不停的推開我,不想讓我捲入事件,
但是我就是這麼任性,瞬間,有人就拿東西往我的肚子
打下去,很痛,真的很痛,重來沒有這麼痛過,我整個人
是痛倒在地,之後他們那群人發現事情不太對勁,就落荒而逃,
玥抱著我,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那次好像狀況很慘,但也從那次後,我和玥的關係是越
來越親密,到後來,我們也是從欣賞變成了喜歡。
.......
「我和玥就是這樣開始的!」
「果真患難見真情阿!呵呵」孟他聽得很入迷,
但也讓我的心情放鬆了許多,因為除了玥這個當事人外,
還有人可以訴說,很高興有孟陪著我。
「那...妳為什麼會喜歡音樂啊?」孟問著我。
「不知道耶,興趣吧?!」
「那妳有學過什麼嗎?」
「沒有,但我有副好歌喉,呵呵!」
「老實告訴妳,我是專攻吉他的喔。」
「真的?」
「嗯嗯~我學了很久了,不是我在自誇,
有這個榮幸彈給妳聽嗎?」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嗯嗯-OK的。」
「那就謝謝啦...可別讓我失望喔。」
「唷!那我得要好好練習囉!拭目以待吧!」
「呼~走吧!回家啦--」
「嗯。」
.........
就這樣-第一天~
不是玥陪伴著我,而是他-孟,
我不知道玥他是有什麼事急著走,
但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會陪著我,
孟-謝謝你願意傾聽我的故事,
心情也好了許多,千萬不要忘了,
你答應過我,要彈吉他給我聽喔。
【誰也不知道,何時,你會闖進我心中,現在是友情,
但是到最後~結局是否相同,人生中,有你有他有我,
但我想要的,是兩個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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