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算是星期天的星期天~~
接近凌晨12點還沒跨過週末假日的日晨交界時分.
他打手機給她
昏沉沉在打小盹的她接過行動
「恩,怎樣」
『ㄚ,你在睡呀!!』
她翻過身看看牆上的月曆的日期盤算這通來電是屬於他們「問候」週期的哪個節令.
5月??母親節??還是又出差???
「你在哪?」她打個哈欠一邊問著.
『在開車呀,剛剛去嘉義.』
「幹嘛?又送客戶呀,還是去玩」
『ㄟ.不是啦,我女朋友住嘉義』
他笑的顯得尷尬.這也是她聽到他第一次確實用這個稱謂說「他的她」
「那怎樣,什麼時候ㄚ」像接到久違同學電話的自然反射性問候.
她望著桌上那已開封許久.零散又混搭著各式產牌..始終放在那個位置.總是吃不完的餅盒..
眼神飄向思緒的渺茫..
『唉呀!在問什麼,什麼什麼時候..』
『就回台南有點無聊,開車想說你最近不知怎樣..』
「一樣ㄚ,就看下禮拜的面試通知了」
她順著他迴避的話,無所謂的說著自己的事情..零碎的應答著.
他們的對答模式在畢業後的間歇幾年一直習慣性的如此.沒有邏輯.說明或者更進一步的解釋.........
『ㄟ,那個,我後天結婚啦.』
「豬頭,講半天!我就知道」她竟然坐起身很自動且公式化的準備將行事曆攤開..
突然…
她覺得自己瘋了..聽到他的"宣判"全身頓時擁塞了沉重的疲倦....
她將行事曆攤著.眼神渙散空洞...
「怎麼沒請假日哪?」即使知道答案,她仍反射性地詢問著.
『嘿!!就看日子的呀,上個月訂婚請歸寧.後天結婚弄完.就下臺一鞠躬了.嘿嘿』
「訂完了呀.婚紗呢.......」
『早拍了呀,小姐,哈!』
「ㄣ......」
「那恭喜了.........」
『ㄚ,你這次想找什麼工作?』
「我不知道,還在想.」
『早早找個飯票嫁掉啦,一個小女生不怕危險,老待在台北的..』
「大哥,你都結婚了,我還小女生ㄟ」
她打斷他的話回答道.
『是喔,我都忘了.................』
『ㄚ.那個..』
『喂,有好對象就別拖了,學北部的幹麼,等過30怎麼辦...』
…………………………………….
她突然想到…
以後的他們還能保有這樣的聯絡關係嗎….
當回鄉的時候..
她還能夠撥打那通熟悉的室內電話號碼嗎?
話筒傳來的聲音漸漸地模糊,她的低語陷在呢喃裏.
『偶到了咧.不說了,改天請你出飯』
還是熟悉的結尾.了無新意.
但
她卻又聽見
自己不置可否的聲音
「恩..」.
「再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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