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對門搬來一個新房客。
一個獨身的妙齡的美麗女子。
她的搬遷行動在星期日的晨間八點就堂堂舉行,讓習慣在周休二日都睡到過午才下床的我忍不住開門探看。
「啊?」正在指揮搬家工人的她看到我皺著眉頭睡眼惺忪的模樣忙不迭的道起歉來。
「你好,我是新搬來的,吵醒你了嗎?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只會有今天而已,請你多多包涵...」說著配合好幾個很有誠意的近九十度鞠躬,彎身間的衣內春光教我精神大好,定睛一看她還真是個美人,人也很有教養的樣子,我搖搖手,對她笑笑,當然不會跟美女計較。
我關上門進到房裡,睡意已經跑掉一大半了,我索性盥洗,享受一下久違的優閒白天。
差不多到了近午時分,門鈴叮咚響起,原來是新鄰居,她手上拿著一盒小巧的紙盒,巧笑倩兮的隔著鐵門對我頷首,「我早上吵醒你了不好意思,我是今天才搬來的,我姓鄭,這盒小點心算是見面禮,請收下。」
「喔。」我趕緊打開門接過她手上的東西,這年頭還有那麼會作禮數的年輕女人,「要進來坐坐嗎?」
「喔不了。」她搖手,只見她舉起雙手還拿著的紙盒們,「我還要再去拜訪其他的鄰居,下次再聊了。」說著又對我很甜的笑了起來。
「嗯好,有需要的地方可以找我,不要客氣,大家都是鄰居嘛。」
「好的,先謝謝你。」說著又是一次很有禮貌的彎腰,看的我眼睛又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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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接近午夜的時候,我的門鈴又響了。
我前去應門,果然是我的新鄰居。
「那個...不好意思。」她穿著簡單的睡衣,披著一件針織外套,帶著一點尷尬的對我笑。
「嗯?怎麼了嗎?」我正要就寢,明天早上有例行的會報。
「我...我的電腦有點怪怪的,現在太晚了,找不到工人...」
「喔。」她話還沒說完,我大門一推,「我幫妳看看。」
沒什麼,只是組裝上的一點問題,不過對女人而言是有可能太過困難了,我ㄧ邊不著痕跡環視她的房子擺設,才搬來一天,她就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打包歸位了,她大概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吧。「應該沒問題了。」
「嗯,真的很謝謝你。」她感激地猛對我鞠躬,睡衣的釦子扣到最上面一個,唉有點掃興。「你要喝點什麼嗎?」
「不了,很晚了,改天吧。」她沒有很謹慎,那麼晚,留一個男人下來實在不太安全。
「喔,對對,那謝謝你,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請你早點休息,晚安了。」
「沒什麼,大家都鄰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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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又是這個時候,我的門鈴又響起了。
前去應門,果然又是我的新鄰居,她一臉的羞窘難當,很是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對不起,我的水管怪怪的,一直冒出水來...」
我其實不太早睡,水管一直出水是挺麻煩的,更何況她一個單身女子根本沒辦法面對這種事情,理當幫忙一下才是,反正時間也需要打發一下。
「暫時沒問題了,不過妳應該知會房東一下,畢竟是新租的房子。」我一邊用她給我的乾淨毛巾擦手,一邊叮囑著。
「嗯,謝謝你,真的麻煩你了。」她又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沒什麼啦,鄰居本來就要互相幫忙,更何況大家都出門在外,妳一個女孩子,也是挺不方便的。」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點頭,不知道我是哪一句話說到了她的心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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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想,是不是我太會說客套話了
往後的日子,我的門鈴開始頻繁的響了起來,門的那一邊永遠是我美麗卻麻煩的芳鄰小姐,她一下燈泡壞、一下電腦當、有時候浴室通風口有雜音,有時候馬桶的水位遲遲不退,連房間裡都會出現松鼠,怪了,市中心的庭園大廈怎麼會有松鼠?
我其實不是個熱心助人的人,地下道的遊民,路邊賣口香糖的小販、敲車窗的玉蘭花大嬸我從來沒有光顧過,更別說是什麼樂捐募款、活動志工。我只求輕鬆愉快的簡單生活,是以我寧願省掉和女人過多的往來,一時間的忍耐可以換來我永生的愉快,這是很划算的犧牲。
我是這樣從來不主動招惹麻煩也不讓麻煩沾身,但現在麻煩卻君臨到門口,嚴重威脅到我的生活。我沒有想過怎麼會有那麼麻煩的女人,而她甚至不是我的女人。
其實把話說重了,她根本不構成什麼太大的麻煩,只是有點困擾罷了,就像是最近偶爾隱隱作痛的上旁最右邊的臼齒,還有我一直懶的去處理的接觸不良的電視遙控器。
只是扎在那裡,總是令人很不悅。
門鈴叮咚叮咚,我抬眼,牆上時鐘寫著十二點。敢情好,美麗的芳鄰小姐總會在夜寒露重時刻遇到大麻煩,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要開始面對這個大麻煩。
我拉開門,還沒看清楚來人就可以聽見她銀鈴般的聲音忙不迭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果然又是美麗過人製造麻煩的能力也過於常人的芳鄰小姐。
好吧,這次又是什麼事?
「那個,那個...」她咬咬下唇,咬了又放、放了又咬,很是為難。
唷,她還怕不好意思。還有什麼比抓蚊子更難以啟齒的事?
「妳不會是要我幫你買衛生棉吧?」我要笑不笑的問,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連夜搬家。
她一愣,然後忍俊不住的笑出來。「不是啦。」然後下一秒,又開始她小女孩似的彆扭表情,她開始攪手指了。
我狐疑的斜眼覷她,她是怎麼著?「鄭小姐?」
「那個...」
「好吧。」我推開門,往她房裡走,「我先去幫妳看看。」
依舊是一個單身女子的公寓,窗明几淨,客廳的燈我連續開關幾次沒有問題,電腦正常運轉,廚房浴室裡都沒有雜音咆嘯,我甚至確定沒有任何昆蟲鳥獸出沒,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轉過身,無聲地以眼神詢問跟在我身後進到房子裡的她。
「嗯?」她支支吾吾,「在,在房間。」
喔,我點點頭,走進了她的臥室,沒有啊,哪有什麼異狀?
我轉過身,正想問清楚她到底賣的什麼藥,卻見她一直穿在身上的睡袍不見了,全身只著一件勉強蔽體的蕾絲小洋裝,美好的曲線一覽無疑。
我幾乎說不出話來,血液從腳底直衝腦門,仔細一看她一臉潮紅,滿是春情難耐,她走向我,拉住我的手往她劇烈起伏的雙峰前放。
「對不起,我,我...我已經跟我男朋友分手很久了,現在那麼晚,能不能請你幫幫我?」她一邊說一邊不自覺的撩高裙襬,美色當前,哪一個正常的男人可以維持理性?
正當我神魂顛倒之際,我斜眼一瞄,哪是一切正常,平鋪著淺藕色綢緞床單的雙人床上,一隻黑人陽具造型的按摩棒苟延殘喘的運作著,那麼...
我現在要修理的是眼前這個慾求不滿的小女人還是床上那根故障了的黑色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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