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雙陰鬱的眼。
這幾乎讓她在第一秒鐘就被震懾住,她想要他。她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她要這個有著世上最美麗眼睛的男人。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朋友這樣告訴她,示意他的不正常。
妳不覺得他很美嗎?她呵呵笑,透過酒杯的琥珀色液體看他,琥珀色的他還是那麼懾人心魂。
美?是俊吧?朋友很不以為然,他哪隻眼看起來可以用這個字來形容?又不是女人,妳才是美啊。
不管。她嘟起紅灩灩的唇,堅持要用這個形容詞。其實她知道這個男人比較適合用男人的形容詞,他是那麼俊美...俊美,她還是用了一個陰柔的形容詞,那是因為不知怎麼她就是覺得這個字好適合他,那種氣息...到底是男人該有還是女人具備?
這麼好看的男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妳不覺得很奇怪嗎?朋友繼續勸說。照理說酒吧裡的女人應該都磨刀霍霍要把他吞下肚了吧。
她挑挑眉。那又怎樣?
所以...朋友還想繼續說,這個男人在她看來太不尋常了,眼簾一收入他,就一陣雞皮疙瘩,不尋常,他像股陰風,令她全身惡寒。她不明白,她美麗的好姊妹怎麼會突然對他產生興趣,特別是今天,難道以前她都沒發現他?她美麗的好姊妹是個眾星拱月的party queen,她不適合陰沉沉的地獄使者。
是了,這個男人來自地獄,不然怎麼會那麼令人毛骨悚然,不然怎麼會勾去星星月亮的公主心魂?
她站起身,整整身上合身性感的小洋裝,沒心情再去聽朋友的陰陽鬼怪論,美麗的夜晚要美麗的男人陪伴才有樂趣。她拿著酒杯,美艷絕倫的臉龐端起最驕傲的表情,向著吧台邊那世上最匹配的上她的男人走去,千嬌百媚。
如果他是地獄使者,那她的魂就被他勾的心甘情願。
hi,她逕自落坐在他身旁的高腳椅,穿著GUCCI印花高跟鞋的美腿交疊,她對他笑,這媚態永遠無往不利。
美麗的男人用他那美麗的眼睛掃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凝結了。
她的靈魂也要凝結了,喔,天啊,只消這麼一眼,她就氣喘噓噓心跳急促,她隨時有可能猝死在他的眼神中,一定一定,他絕對是屬於她的男人。
她平復心跳,再次對他舉杯微笑,她一定要得到他。
男人沒有和她舉杯,他只是又掃了她一眼,然後喝掉了他杯子裡的鮮紅液體。
鮮紅的,她看到了。好像血。她心裡這樣想,卻只是一瞬間,她的呼吸聲好混濁,隨著鮮紅液體進到他的嘴裡他的咽喉,她的下腹開始燥熱,潮濕,氾濫。
液體滑進他體內經過咽喉時他的喉結,那淺淺的,如一顆哽住他食道的小石頭也混動了一下,下,上。
她感到口乾舌燥,她想喝他的液體,那濁白色的液體,只有他能讓她解渴。
男人轉過身了,他深邃的美麗的眼睛望進她的眼,她不自覺抽口氣,她快不能呼吸了她快要窒息了,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
男人俊美到如同撒旦的臉龐慢慢的逼近她,性感的薄唇吻了她。
好冰。這是她的第一個感覺,他的溫度怎麼這樣冷?不過她沒有時間多想,他的嘴唇比他的眼睛更催情,只是一個好普通好普通的四唇相貼,她已經快要高潮。
男人離開了她的唇,站起身,幾張鈔票壓在吧台上,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要走了,她好久才恢復心神,趕緊跟在他身後,她知道他要她跟去,他沒說,可是她知道,她就是知道。
她跟著他的背影,沒聽到男人們的嘆息,美麗性感的公主今天花落別人家了,若是平常她一定會回眸,可是今天沒有,她的表情再也不驕傲,她沒辦法,她整個人整副靈魂,都被他收去了。
黑夜中,他倚在黑色的跑車旁,冷冷的揪著她,那表情,比她還要驕傲。
他沒有幫她開車門,要是以往她就拿皮包甩人了,不過他可以例外,她乖乖的自己坐上車,然後他發動引擎像是如同飛一般的呼嘯出去,感覺就要帶她飛到世界盡頭,不是天堂是地獄。
感覺就像是一瞬間,轉眼間跑車在一棟豪宅停下,他下車,往裡面走。
她暗自咋舌,難道他是哪間企業的小開?
她跟著他走到房間,忽然他轉過身,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向他,不同於先前的冷漠,他的吻落在她唇上像是要把她吞噬。
唔。她愣了一下,然後迎合起他的火熱,這是她期待了像是一個世紀久的夜晚,已經揭開序幕了。
他的氣息在她口中散開,叫她迷醉,她覺得乾脆就這樣死了算了,這種銷魂的快樂,只不過是她一個吻。
他們跌落雙人大床上,黑色的床單,和她黑色的長髮融為一體,她在他身下,他撐起上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羞怯的迎向他的目光,她不知為何侷促不安到了極點,初夜也沒有像現在那麼緊張,她想他一定聽到了她的心跳聲,砰砰砰。
妳很美。他撥開她臉上的髮絲,語氣很輕很低。妳由內到外都一樣美嗎?
她緊張的猛眨眼,不要誇獎她,在他的面前,她感覺自己只是一隻醜小鴨。
他繼續凝視她,然後低頭吻她,溼熱的唇舌太挑逗,漸漸往下。
她發出呻吟,隨著他動作的深入加劇。
他正吸吮著她雪白渾圓的胸,她眼眸半閉,興奮的喘息著,他抬頭,他們對視,他的眼神一點混沌都沒有,冷漠的眼神像是潭深淵。
她胡疑,還沒有哪個男人見了她完美胴體沒有絲毫反應,她確信他還沒有反應。
怎
麼
會?!
是因為她一點動作都沒有嗎?這樣想,她的手慢慢往他的褲擋伸去...
他從容的抓住她的手,對她微笑。
嗯?她用眼神問他,是怎樣?
他但笑不語,坦白說那充其量只是唇角勾起罷了。
她還沒搞的清楚狀況,他又開始令人銷魂的愛撫,她又陷入慾望深淵,腦中一片空白。
迷糊間,她感覺到他的手指來到她的肚臍眼,在那附近輕柔的劃圈圈。
啊...想起以前也有個男朋友很愛用手指和舌頭挑逗這裡,他也是這樣嗎?他似乎已經有反應了...
快感和快感,除了快感還是只有快感,他的手指和唇舌就像是有魔力,弄得她陣陣嬌喘,這種像是被下了春藥一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
他的手指依然在她的肚臍徘徊,她的快感還是持續著,快感有點變質了,他做了什麼?
有一陣痛楚,很強烈,就像是肚子被剖開了一樣...
剖開?!
她雙眼忽然睜大,低頭往下看,他的手指已經深入到肚臍裡面,一根、兩根、三根...然後是整個手掌,手腕...她平坦的小腹鼓起,因為他的手入侵,他在裡面翻啊攪啊,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腹像是菜市場的豬肚一樣被人伸入挖啊掏啊。
鮮血泌出,她已經又痛又驚連哀嚎都發不出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來告訴她只是一場惡夢?
他的手好像在她的肚子裡探索的夠了,他帶著小男孩般頑皮的微笑,把手伸出,然後慢慢的拉出一條長長長的條狀物,那是她的小腸,真的就跟教科書上說的一樣長啊,瞧他拉了老半天還拉不完。
她見狀,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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