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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媽媽和翠絲，這二個女人在我的生命中是占著相當的份量。
先講羊媽媽好了，因為大學時期我的暱稱是牧童，所以她就是羊媽媽，而牧童和羊媽媽的角色並不是平常人所想像的那個樣子，如果嚴格來說的話，牧童是要聽羊媽媽的話的，因為牧童其實也是羊媽媽的羊群裡其中一員，我舉個幾個羊群裡的名稱好了，除了我牧童之外，還有跟我最親密的布丁（但我們最後還是沒有在一起）、肥子、GRAY、廚師．．．如果較寬鬆來說的話，其實翠絲也是羊群之一。
羊媽媽在我的生命中很重要，她在我很混亂、很震盪的年代裡擁有著穩定心緒的作用，就像是我在生命第一天裡寫的日記一樣，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對我伸出援手的人就可以得到我的心，羊媽媽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當小羊（牧童當然還是會有小羊的）鬧自殺時，羊媽媽在當時扮演著連我父母親都無法做到的角色，我在那件事給她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我自己已經快到了當初我認識她的那個年紀，但是我完全沒有把握我可不可以做得像她一樣好。現在我們的關係很難說個明白。我愛她就像神般的情人一樣，她的事，我會以無怨無悔、誓死達成的完成度做到好，我一向不用跟她吐露心事，她一向就可以明白。她對我就像放出去的小孩一樣地照顧，我自由，但是總有一條線緊緊牽著。最近她的煩惱較多，我則扮演著支持她，並且設法穩定她心緒的角色，最重要的是，我用語言和態度帶給她滿足和愉快。不管如何，我都製造我過得很好的影像。
翠絲和羊媽媽的關係也很好，當然並沒有我那麼親密。我和翠絲有一段廣為人知的過去，我們因為一場遊戲開始，也因為一場遊戲結束。「結束」並不像「開始」一樣，開始可以走向結束，而結束並沒有法子走向或回到開始。我想這就是我們還是好朋友的原因，而且我們都知道在當時，我們都用了心在彼此的身上。沒有誰對不起誰，誰也不欠誰。
我和翠絲的關係是很好聯想的，因為並不難，很平常。我對她而言，就像是「政策分析師」一樣，她的決定幾乎都會問我，我會提供參考及問題的所在，畢竟旁觀者輕，我只希望她能夠先殺完那一千萬個阿富汗人再想到要來殺我。她對我而言，就是個很親密的朋友，其實我的所有事，她幾乎都了解，她填補了羊媽媽所缺少的那一塊，我剛剛已經說明過了，我製造我過得很好的影像給羊媽媽。但是在翠絲面前不用，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可以盡情地亂講話，可以跟她到處去走走，也可以跟她談談心事。別看我很平凡的樣子，我心思縝密得很，真正知道我的想法及狀況的，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也都只是非常微小的片段，把這些人全部集合起來，都無法拼成一個完整的架構出來。
翠絲可以，如果羊媽媽是理論，那翠絲就是實務。她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整個人的狀況的人，包含如何變成這樣一個我的整個情形。
這就是羊媽媽和翠絲，好像是很無聊的文章，但是和這二個女人既親密又清白的關係，我想在人生中是難以尋找的。
2007.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