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日,人很少這是理所當然的!要視傳人早上七點半起床到操場集合比做溫XX的作業還更加痛苦萬分,我也不例外,在六點半的鈴聲響起之際,用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把它按掉,想要賴在床上不想動,雖然說這畫面是有些噁心啦!但這也非我所願阿。
國歌依然在我耳中殘存,這次的升旗日就在系主任的致詞下結束,接著我們仨人便決定不去上編排設計的課,或許是因為老王不在吧!下山的時候還是覺得陽光很大,空氣卻很冷,我們有到了該死的早餐店,吃了一頓該死的早餐。
由於我們討論不出接下來要做什麼,滿肚子大便的我顧不得討論的結果,便直奔家裡去解放億萬條麵包了,幸好我沒有閃屎在褲頭上,否則可就一坨屎兩頭大了!在廁所的同時我忽然好想打球,礙於之前的腳踝扭傷的陰霾,這幾個禮拜的運動量少之又少,連自己最愛的籃球也盡量遠離,對於一位愛球人士來說是多麼可悲的事情阿‧‧‧
便在沖水後,稍微的按壓了一下腳踝,確定目前的狀況後,我才敢走向球場,要是再扭傷一次,很可能就不能為系籃盡一份心力了,還是得小心為妙!還好有人在打球,走近一看原來是之前的球友「惡人」,之所以會這麼幫他取綽號,是因為他都穿印有「惡人」兩字的衣服打球,故得此名。
我們相視而笑了一下,便開始自己的暖身了,其實我並沒有想要太激烈的運動量,所以僅僅只是稍微活動一下筋骨罷了,便逕自練習去了。而他呢,則是執著在運球的基本動作上,也沒有面對籃框作勢投藍的動作,我也一段時間沒來這球場了,想要與他聊聊又覺得不妥,只好作罷。
就在練了約莫十五分鐘吧,他便邀我來場一對一,而我在腳踝的感覺不錯下便答應了,另一方面我想看看我退步多少,找個人來練習或是個不錯的選擇!或許是太久沒有跑動了,我的防守變得慢多了,老覺得像隻「喪屍」一樣,腳步、腦筋緩慢,唯一僅存的不過是輕薄的身體而已,第一場很快的我就敗下陣了,在鬥志還沒退卻之際我又提出了第二次一對一,從他的笑容就知道邀約的答案了。
在第一場的暖機後,自覺手腳開始有力點了,我們便在第二場拉鋸,幸運的是我留住了勝利,他還是不可置信的覺得我太準了,這讓我有些竊喜!緊接著第三場也是我勝出,到了第四場體力不支的我輸得一蹋糊塗,便要求要休息一下了,喝口水喘喘氣,下場再努力。
「呼‧‧‧真的是有夠累的!」氣喘吁吁的我說。
「對阿!我之前手也有受傷,有好一陣子沒來打球了。」惡人說。
「好想回台北打球喔‧‧‧」
「你住台北哪裡啊?」惡人忽然問道。
「新莊阿!」
「那我家離你滿近的喔‧‧‧」
「真的?你住哪阿?」我問。
「泰山,夠近吧!」惡人答。
「天阿,我還以為你住在霧峰耶!沒想到你是台北人的說。」我一臉不可置信。
「只是因為工作的關係,目前我住在我姊夫家,還有一位師傅跟我們住在一起,來這裡也已經八個月了,大概再過個幾個禮拜就會回台北了,這裡的工作不太穩定,想回台北去找看看!」他侃侃而談。
「對了,你是大二吧?」他問。
「對阿,是大二阿!那你幾歲阿?」我反問。
「二十四歲了,要不是因為水電的工作量不穩定,我也不會想回台北‧‧‧」
「我姨丈也是做水電的,他的身體變得好差喔!這種工作對人來說是很大的負荷耶。」我應和的說。
「對阿‧‧‧而且我們在打牆的時候還有油漆工在刷油漆,那個味道臭到我那天做完回到家頭還是暈的,我看那個師傅肺大概都壞了吧!都不用戴口罩的。」他說。
「啊‧‧‧這麼痛苦喔!我爸是做水泥的,他的身體目前也超多病痛的,以前他能夠扛好多個磚頭喔!現在都不太能了,真的很辛苦耶。」我有感而發。
「對阿,這類型的工作一直都很辛苦阿‧‧‧」他說。
「要不要最後再來場一對一阿?」想轉移話題的我問。
「好!」他答。
也因為這是最後一場,我們兩個都拼得很兇,想要把剩下的體力發洩完,這場的勝利最終還是握在我的手中,結束後他只不過是笑了笑,我不確定他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但是當下我沉醉在勝利的喜悅下,在離開球場的時候,我們都一同的望向幼稚園‧‧‧
「真好‧‧‧讀書真好,退伍前都不會這麼覺得,退伍後才深深覺得當學生真的很好‧‧‧」他有些落寞的說。
「嗯‧‧‧」我也有些無奈。
「再見!」惡人快到家之際說
「嗯!再見。」我說。
或許我們在當學生當下不會覺得快樂、幸福,只是會覺得為什麼作業好多、為什麼要寫報告、以及好多其他的為什麼,只是到了某天你畢業了,開始面試找工作了,才會體會到學生時期的快樂及幸福,而我感受到他的背影透露出一絲絲的無奈、惆悵感。
二十四歲的我們會身處何處?公司?工地?便利商店?這些我們都不確定,很可能就像投出去的籃球一樣,我們只能盡可能的修正它的彈道而非肯定的入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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