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妳
我們都在追趕著時間偶然跳開的縫隙,用我們僅僅所能賣弄的,
假裝最深奧的語言. 那些闇啞的語句,填補1960到1980之間的空洞.
我急切地翻閱詩集,面對一長串句子,用生活中任何最最複雜的
物事來解讀,一長串呵,那遙遠的歷史長河依舊黃沙滾滾,比不上院子
邊的臭水溝那樣真實貼近即惡臭,我假裝遙遠的過去的一切都是美好
曾經以一腔自不量力的熱血沸騰在文薈廳的桌上,猖狂的我談著
和現實絲毫起不了作用的政治,大社會的,以及小社會的.後來頹然無
力倒在同學四笑非笑的側臉,她的側臉告訴我可以從軍報國, 以一隻
柔弱的手在鎂光燈裡作出伏地挺身.後來我的手接下了粉餅, 以一種
柔弱的姿態,出現在她的側臉旁, 那時開始明白人生需要扮演多種不
同的角色,應付多種需要.
讀了又讀啊,親愛的妳,以一種旖怩的姿態貼近我,我跳開才看的
清楚,卻在措手不及間失了足, 像跑錯月台的旅客不甘不願的看著列
車開動,只得再等上一季冬.旅客無法大聲咆哮,因著跑錯月台的人不
是車長.只有來來回回踱著步,偶爾嘴裡詛咒著點不著的菸
這些長串的語句是否成了慘綠年少的雨具?我遮掩著,用一連串
符號般的詞彙,近乎神聖的咀嚼著,多年後才知道那些津津有味的味
道只是臘一般,以自我催眠蠱惑著自己的嘴,還要加多少味精這些無
知的文字才得以在廚房中佔有冰箱的小角落?親愛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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