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當兵的幾日
一向少話的阿公在飯桌上與我分享，當年他在金門當兵的實境
一邊被爸爸、老虎還有阿嬤賭臭，「你不要再說光復前當兵的事了，
現在當兵不是那個樣了。」我知道阿公樂於與小孫子說說他的故事，
因為難得又有能直擊他心裡話題的事情發生，難得。
這一份難得，在想當年的序幕下又掀起鮮少回想的那一頁。
滿滿的灰塵，殘破的景象，僅剩自己演著獨白，滄海桑田的落寞只有自己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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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兵將納入陸軍體制中，並去除司法警察的身份
以這則新聞而言，後憲的我們看到後，有一種令人捥惜的深深無奈
畢竟社會安詳下的兵力是需要一再被裁減的
從前令人感到威風的憲兵，將去除優勢，與陸軍的體制共生
我對著Vic(即豬頭皮，他是當兵的學弟)說：我們已經可以說「想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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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兄長必定有更深的體會，因為他在金門服役時，曾至街上抓違紀
憲兵的威風、憲兵的出汙泥而不染的情節在金門正能恰如其份的展現
但，這一切都因為制度及時空背景的意義而抽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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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 在幼稚園時 當鐵門的滑軌往我頭上砸下 立刻暈倒的感覺
至今仍歷歷在目
想當年 上學的第一天 抓著媽媽的裙襬 害羞的望著老師
深怕母親的離去 再也找不到她
想當年 國小時曾與第一位女孩互傳情書的青澀
想當年 國中時好友的移民事件令我對人生感到空虛
想當年 高中時送學長姐的文章被刊登在校刊上的喜悅
想當年 努力為別人籌備生日 卻在生日時換到 別人的忽略
想當年 上大學後第一次回家 情緒化的在客運上偷哭
想當年 哭著說 不想長大
想當年 畢業後立刻入伍的驚慌 直到憲訓時才坦然面對
想當年 退伍入立刻準備研究所考試 每日歷經自我催眠的堅強 無人懂
當年太多令人回憶
往事酵素漸漸發酵為人生苦談
這人生的苦樂 悲愁 只有自己知道
它或許不是頂好
但卻是專人擁有的珍寶
的確
人生的起伏平淡皆依自己如何正視自己的生活而有所不同
但
平淡的生活卻是這萬花展豔的世界中最難得的體驗
因為
那個當年只有你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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