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T.u.】─『拾伍』(Ⅵ)
第六天,冰冷中的溫暖是令人貪心地想永久收藏的,就算它無法永遠存在,但我將把它烙印在記憶之中,因為這是我唯一想到掌握永恆的辦法。
一個禮拜即將過去,關於這段時間的體悟是什麼?我得到了什麼?令人徬徨的問題!我只知道在Elena身邊是溫暖的,這算是一個新的領悟嗎?不去在乎什麼新舊感官,我只要珍惜當下的感覺就夠了。
Elena的身體是炙熱地,Elena的豐唇是柔嫩地,Elena的一切都是我想擁有地!在這個異常的早晨裡我竟然不再沉睡於這虛幻的夢境中,因為我不想浪費和Elena相處的一分一刻,我不知道我可以陪Elena走過多長的路,也不知道我和Elena還剩下多少時間相伴,所以把握當下是重要的課題!
Elena光滑的裸背對我而言是炙熱的吸引,那是一種慾望,容易加速心跳和呼吸的情感。我必須將是線轉移,要不然這對於我來說是殘酷的折磨!
我看向窗外的綠地藍天,試圖暫時壓抑這股燥熱,發現前庭有著許多人在修剪花木和佈置花園,才憶起明天是Volkova家族舉行家族聚會的日子,時光飛逝,它是這樣逐漸將時間無息地推移著,當我們驚覺時空的改變時已經無法留下什麼,青春不會重來,唯獨記憶不會褪色。Elena的紅髮、Elena的綠矇、Elena白皙的皮膚……都不會成為黑白片段!
我回到有著Elena氣息的溫暖天堂,側躺在Elena身邊,為了維持一定的高度我單手撐著佈滿黑色亂髮的頭,這樣可以使我更加清楚看見Elena那宛如天使的睡容,我又在一次遺忘了時間的存在。我不知道Elena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我只明白我將會不捨得閉上眼睛。
「Elena……」我輕聲呼喚著我的天使。
「唔……」Elena意識不清地發出細微的聲音。
我單手在她身上游移著,希望她能恢復一點意識。
「Elena……我……需要妳……」為什麼總是說不出口,關於這份愛是說不出口還是不能說出口?愛情世界有對錯嗎?愛上Elena不是錯誤!
或許只是我不夠勇敢,缺乏面對世俗批判的勇氣,我應該更加堅信著愛沒有對錯!但是……我還需要一點時間……看著Elena,今日就讓我們在夢中相愛!
「Elena,在天堂裡是否沒有歧視?」我在內心深處的問題。
就是明天,是一種認定儀式,我要Elena!
【t.A.T.u.】─『拾陸』
昨天和Elena在房內廝混了一整個晝夜,Elena的視線大致上都放在書本上,而我的眼睛卻離不開Elena的臉龐,那細白的圓臉帶著一絲成熟美卻又融合著孩童般的稚氣,那是上帝完美的藝術品。
這時想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Sveta在門外喚著:「Yulia、Elena妳們起來了嗎?」
Sveta的聲音將Elena從睡夢中喚醒了,Elena微微皺眉的樣子令我想將吻落在那起伏的眉頭上。
「Sveta,我們起來了。」我對著門外的Sveta喊著。
Sveta轉動把手將那木製房門推開,Sveta的身影印在我的瞳孔上,她手中拿著數套禮服,身後的家僕端著兩人份的餐點。
「Yulia、Elena等會妳們吃完早餐就挑選一套禮服換穿上。」Sveta說閉後將禮服留下,然後腳步跨出了門檻。
我是了解為什麼今日需要盛裝打扮的,但是對於Elena而言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無解:「Yulia,今天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嗎?需要這樣的盛裝出席?」
「Elena,今天是Volkova家一年一度家族聚會的日子。」我輕輕地對Elena說著。
「Volkova家?聚會?Yulia,為什麼妳先前從未跟我提及過?」Elena將手指觸壓在頭部,希望能使自己清醒點。
「Elena,我……害怕妳會拒絕參加這場宴會,所以……」我是需要Elena的肯定與陪伴,縱使我從未和她說過任何愛語,但她在我心中已不能被任何人取代。
「Yulia,未來我不希望妳為了任何一件事而在欺瞞著我,妳做得到嗎?」
「Elena……我真的很抱歉,我答應妳我不會再這樣欺騙、隱瞞著妳了!」從命運的連結、緣分的開端,我不間斷地在傷害Elena,我甚至開始思考,我對Elena而言是多麼的尖銳,我會刺傷她害她流淚使她心痛讓她失望,我低垂著雙眼,因為它已蒙上一層水霧,「不可以這樣軟弱!」我的內心是這樣告訴自己,但是……要做到又是何等的困難!
Elena溫暖的雙手拂上我的臉龐,她輕聲說著:「不要讓妳家人等我們好嗎?」
我看著Elena那閃閃真誠的眼睛,我確定自己無法從那樣的迷惑中掙脫。
當我和Elena手挽著手走達前庭時,我看見媽咪和爹地已在餐桌邊和一些所謂擁有血親關係的親戚在談論著我一點都不感興趣的話題,我只能將心放在身邊的Elena身上,今天的她依舊美麗的令我心動,粉紅色的禮服是Elena所愛的色彩,剪裁合宜的服飾襯托出Elena的撫魅,這樣可愛的令我臉紅的女人是我的天使。
「Yulia!」我望向聲音的來源,媽咪正招手要我過去她那邊。
我緊緊牽握著Elena的手,帶著微笑邁開愉悅的步伐。
「Yulia,妳是否要為我介紹妳的朋友?」媽咪說著。
「當然,她是我最愛的人Elena。」這不是童言童語,這不是無聊的玩笑,這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愛戀!
「妳好,我的名字是Elena Sergeevna Katina。」Elena正說著自己的名字,彷彿沒人注意到我說的話之中的愛,難道我剛剛所說的是句令人抓不到重點的話語嗎?
「很高興認識妳,我想Yulia應該為妳帶來許多煩惱與困擾,請妳多多包含她!」我必須承認眼前的這位婦女真的是我的母親,她是這樣的了解我,我是這樣無心的為Elena帶來許許多多煩惱。
在這個會場之中有著許多人,但是並非全部的人都和我一樣流著名為Volkova家的血液,在這有著俄羅斯的政府官員、企業家……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所在意的,就連我必須稱謂阿姨、叔叔的近親都不會為我帶來一絲注意,在他們眼中我是一個極度叛逆被寵壞的富家千金,關於這方面我絲毫不在乎,不去理會別人對我的評斷,因為他們不會是我,他們無法為我決定我的未來,不要去聆聽那些流言蜚語、可笑的觀點,我要做我自己!
需要離開這眾人睽睽的當下,輕鬆呼吸、解放情緒,依賴Elena。
「Yulia是壞孩子,Yulia是魔鬼!」頓時之間我和Elena被一群臭小鬼圍住,我認得出他們是誰的孩子,不外乎是那些喜愛道人是非親戚的孩子。
「滾開!」我挑著眉說。
「Yulia是壞孩子,Yulia是魔鬼!」他們依舊圍繞在我和Elena之間。
我在想著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我所說的語言沒一個人聽得懂嗎?憤怒的情緒是我一向控制不了的,不善於處理這樣強烈的情緒。我左手一把抓著其中一個看似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右手高高舉起,剎那我感到有股力量阻止了我將揮下的手臂。
「Elena……」我轉身一看卻只見到Elena皺眉的神情。
「Yulia,是暴力狂。」就在那一刻,那名小孩掙脫了我的束縛和他的同伴遠離我。
「喔……Elena我感到很抱歉……」我愧疚的望著Elena失望的臉孔,說好不去在意、不要寧聽那種偏激的思想與話語,最後我還是沒做到,讓Elena再度失望。
「妳不應該糟蹋的是Sveta的用心,看著妳的淡藍色禮服沾惹上灰灰的髒泥,我想她會比我更傷心。」Elena嚴厲的責備。
今天從我們一睜開眼到現在接近中午,我已經為Elena帶來許多問題了,我不想在這樣增加Elena的負擔了……
「Elena,我不會在這樣衝動了,妳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懇求Elena的原諒。
我閉上嘴、我不放開Elena的雙手、我不願在惹出任何一個麻煩,今天就讓我當個乖小孩!我想不只是Elena會以我為榮,就連媽咪、爹地都會訝異我的乖巧吧,Elena使我平靜。
【t.A.T.u.】─『拾柒』
我在回憶,回憶那晚的溫柔,溫柔的Elena!
距離Volkova家一年一度家族聚會的那一天也以過了三個禮拜了,那一天當我閉上嘴,緊握住Elena的手後,再也沒有任何錯誤發生了,這樣的結果是我樂於見到的,因為我不會在為Elena帶來困擾,我不要Elena看著我皺眉!
當我們渡過最後一夜時,我幾乎沒有合上我的眼,隨著天邊的黎明降臨,分開的恐慌開始緊揪住我的心,
我直直盯著我身邊的天使,她那疲憊的睡容,我根本不想去面對不久後的分離。
但是掌管時間的沙漏不是我所能控制地,離別的時刻,在一樣的車上、一樣的路程、一樣的美景,卻懷著完全相反的情緒,我……我……我:「我不要和Elena分開!!我不要……」當我在內心這樣對著窗外的藍天這樣說到時淚已然悄悄滑落了。
「Yulia,妳還好嗎?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們需要停車休息一下嗎?」敏銳的Elena是體貼的。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我……我不想和妳分開。」我誠實的表達我的心情。
「傻瓜!我們又不是不在見面了。」Elena握著我的手說著。
「可是……要再次見面卻沒有一個定數。」我盯著Elena的手指,我將我的十指與Elena的十指交纏著,滾燙的淚水滴落於Elena白皙的手背上。
「好,那我們現在來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好嗎?可是妳必須先答應我不要再哭了。」Elena用她另一隻手未被我纏繞的手擦乾了掛在我臉頰上的淚珠。
「好!!」我破啼為笑的看著Elena。
「下個月的今天換妳來我家好不好?」看著Elena故作神秘的樣子,令我早已忘記方才的不捨。
「好啊!不過……妳要我去妳家做什麼呢?」我迫不及待地想將時光沙漏撥快一些。
「參加一個派對,關於我的派對!」Elena用剛才為我擦乾淚水的手指著自己的鼻樑。
「是生日派對嗎?」Elena的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我一定要慎重,這對我而言比Volkova家族聚會日還重要。
「Yulia,我有沒有說過妳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臉漸漸和室外的溫度有著極大的差別。
當我們抵達Elena家後,我們互相在彼此的臉頰上親吻道別,面對這一刻的離別我是勇敢的,我不哭是因為我正在期待下去的見面,一個關於Elena的重要日子,我必須好好思考一下該送她什麼禮物。
離開了Elena家的白色建築後,週遭的景緻越來越熟悉,我望著穿插於建築物之間的一小片藍天,想著該送Elena什麼禮物好呢?
「Sveta,妳覺得Elena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我將視線轉向位於前座的Sveta。
「我想……您可以依她喜歡的顏色去著手。」Sveta說。
「嗯……Elena喜歡的是粉紅色,可是粉紅色的東西真的太多可以選擇了,這樣的範圍似乎好像還有點大。」我偏著頭想。
「不要緊的,時間還很充裕不是嗎?妳不需要這麼急切。」Sveta微笑地說著。
「時間還很充裕嗎?已經過了二個禮拜了耶!我依然沒想到該送什麼給Elena。」我在心底盤算著,有些不知所措。
「Sveta,我可以跟妳商量一件事嗎?是關於Elena的生日禮物的事。」我在寬敞的走廊上看到Sveta往我的方向走來時開口詢問她。
「喔,Yulia妳還沒決定嗎?」Sveta問著。
「嗯……是的,我還沒決定該送什麼給Elena。」
「那妳需不需要到外頭走走,或許會看到想送的東西也說不定?」Sveta建議著。
「嗯……好吧!那我到外面逛逛好了。」
「那需要找個人陪妳去嗎?」Sveta詢問我。
「不,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好了,妳們忙妳們的事情吧。」我想我需要靜一靜,好好仔細的思考,細心觀察是否有我覺得還不錯的禮物。
走上這商品滿目的街道上,似乎更令我不知該從何下手。
我將步伐跨過一家又一家的商店,有些灰心,因為我依然未找到我所想買的禮物,我甚至開始想著是否要放棄了,或者……我乾脆把自己送給Elena!呵呵,看來這即將入秋的氣溫令我的頭腦開始出現幻想。
眼看天邊的晚霞已漸漸消失,轉替的正是冰冷的夜色,我想……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是該回家的時候了,要不然爹地和媽咪與Sveta會擔心。
踩在回程的路上,心情不免有些滴落,氣溫甚至急速下降的令我開始顫抖,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電話回去,希望等會我就能坐在溫暖的車子裡了。
和Sveta確認地點後我坐在一家精品店的前方,看著這家不太起眼的店,我想裡面應該會比外面來得溫暖一些吧!
當我打開們的剎那,我瞬間被一屋子的粉紅色包圍著,我知道我找到了!
在店內走繞了幾圈後,我發現似乎沒有任何人,就連店長也不知道在哪?我向屋子內延伸的空間喊著:「有人嗎?」許久,從頭到尾只出現我的聲音,這真是個奇異的店。
正當我想離開時,我看見一極為瘦長的身影從屋內飄了出來,嚇的我一步都不敢移動!
「呀……嗚……嗯……啊……」我的語言能力似乎已經癱瘓了。
「Hi!」那個鬼影正和我打招呼……
我只能以極緩慢的速度向後移動。
「妳需要我幫忙嗎?」眼看影子越來越接近我,我似乎可以聽到自己狂奔的心跳聲,我感覺自己即將瀕臨昏厥了!
「我……我……我……」
「妳還好嗎?妳的樣子好像不太好?」終於那個影子已完全呈現在我面前了。
「呼,原來是隻頑皮豹玩偶啊!嚇了我一跳!」在我眼前呈現的是一名瘦小的女子,她吃力的抱著一隻比她高大上許多的頑皮豹。
「呵呵呵呵。」看著那位女子咯咯的笑著,我感到方才的行為真是有些失態!
「嗯……我……」我正眼看著那隻巨型頑皮豹,忽然間:「就是這個了!」這次換那名女子一頭霧水的看著我。
「我可以買下這隻頑皮豹嗎?」我詢問著那名女子。
「喔,嗯……」看著那位女子頗為為難的樣子,我想這似乎是件非賣品!
「喔,拜託!我真的很喜歡這隻頑皮豹。」我懇求著這名女子。
「嗯……這……」她依舊勉強的搖著頭。
「價錢方面我完全沒有限制,我是真的很喜歡這隻頑皮豹的!」
「唉……這不是價錢的的問題,而是……」
「我真的很想要這隻頑皮豹。」我低頭皺著眉。
「真是坳不過妳耶,好啦,看在妳跟它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特別的份上,我可以將她送妳。」她搖著頭哧哧笑著說。
「真的嗎?妳真的願意將她送給我嗎?喔~妳真是個好人!」我手足舞蹈的歡呼著。
坐在車內,我帶著一顆愉悅的心在回家的路上!
Elena的禮物,粉紅色的巨型頑皮豹!!
我更加期待Elena的生日了,還剩二個禮拜!!
我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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