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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7-02 18:34:17| 人氣7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的同性戀女友-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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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人在死後的二十四小時內靈魂是還沒離開身體的,既然這樣,文一定還沒走,文很愛她的,不會丟下她的……!


無奈是無論項可芯怎麼說梓文仍舊一動不動的,項可芯急了,淚水不停的滴落,一滴接著一滴的滴在梓文的臉上,「你起來呀!你和我說話呀!起來呀……!」


項可芯蹲下了身子,哭倒在文的身上,激動的垂打著手術台上的梓文,身後的梓佟看了難過的上前阻止項可芯的行為。


「芯,冷靜點!妳不要這樣!」梓佟阻止著項可芯再次失控。


「你醒來阿!你以為你這樣做很偉大嗎?你以為你推開我就很了不起嗎?!你以為你死掉就能什麼事都沒有嗎?我沒有叫你救我!我也不要你救我!」項可芯哭著對著臉上蒼白的梓文咆哮著。


如果讓她知道拒絕他後會害死他,那她一定不會和他提分手,至少不是現在提﹔如果可以從來的話,她一開始就不會接受文對她的感情……


「我知道你還沒走,我知道你聽的到我說話……你醒過來!醒過來好不好?」項可芯哭的讓人聽了都不禁心碎。


「我答應你,如果你現在醒過來,我以後就不離開你,你要我不要和佟一起我就不和她一起,我不離開你,不再離開你好不好?」她拿出她下輩子來和他賭,只要他肯醒來,她怎麼樣都沒關係。


她對他已經很愧疚了,她不要他因為她而結束了生命,儘管她心底愛的人是梓佟……


已經無所謂了,只要他肯醒來,她跟誰在一起都沒關係……


反正梓佟愛的人永遠也不會是她……


一旁的梓佟聽到了項可芯對著自己的哥哥說出這樣的承諾,一時之間傻愣住了,她怎麼樣都想不到在她自己終於肯面對自己對她的感覺時,她卻退縮了……

連她都不要她,不再需要她……她怎麼能像謙一樣,說走就走,說分手就分手,完全不給她反駁的餘地?完全不給她說不的權利?


她不是他們的玩具,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玩一玩,不需要的時候則扔在一邊﹔她不是玩具,她有感覺,她的心會痛、會很痛很痛,需要很多時間來治療傷口的!


呵,她到底是對不起誰來者?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對她?


真是夠了,她受夠了他們乎之則來,揮之則去了……


她看著項可芯哭倒在手術台,她卻突然無力再去攙扶她、安慰她,她突然聽不見項可芯在說什麼,好遙遠好遙遠……聲音好遙遠……


現在就連唯一一個關心她的哥哥都不在了,她到底該怎麼辦?


梓佟無聲的向後退,眼淚早已因為心痛而蒸發乾了,轉身就要走出手術室……


「叫醫生!佟,快叫醫生!」項可芯幾乎是用尖叫的嚷著。


梓佟不明所以的轉過身看著項可芯,以為她是因為過度激動到以為梓文醒了,但是當她轉過頭看到哥哥時,幾乎也是駭住了!


手術台上的梓文不知道為什麼緩緩的有了不平穩的心跳,手指也輕輕在動,沉重的眼皮吃力的想睜開,只見項可芯激動的握著他有點冰冷的大手。


「快叫醫生!文沒死,快叫醫生!」項可芯叫著,梓佟則是連忙回神過來轉身奔出手術室叫醫生。


「你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文!你有聽到我說話對不對?」項可芯幾乎是開心到不能言語。


梓文吃力的想開口,卻發不出聲,只好吃力的用著唇語,「不、要、離、開、我。」


項可芯握著他的手猛烈點頭,「我不離開你!不會再離開你!」


語畢,梓文安心的笑了笑則再度暈了過去……


「文!文……!」


諾大的手術室裡迴盪著項可芯的呼喚聲……
梓文真的奇蹟似的復活了,或許該說他根本捨不得離開這世間吧!有人說是因為梓文放心不下項可芯,也有人說因為他被項可芯最後給感動了以及他命不該絕……


總總的說法都無妨,最重要的是文回來了,他沒死,他還活著,只是……醫生的下次宣告,卻讓項可芯一下子從天堂掉進地獄……掉進無底深淵……


「恭喜你們,薛先生的病情出現了奇蹟,現在病情已經穩定,只是有一點很遺憾的就是……」醫生皺著眉猶豫著。


醫生的猶豫讓項可芯以及薛家兩老全心驚了一下。「什麼?」


「薛先生因為當時車禍失血過多,腦部也有過度缺氧的現象,所以現在就算救回了性命,卻有可能持續昏迷下去,也有可能永遠都無法醒過來,俗稱植物人……還有就是車禍原因而傷到了他的脊椎,有可能導致他的下半身癱瘓……對於這點,我們非常遺憾。」醫生一副專業的口吻說著。


植物人……?!


她有沒有聽錯?!植物人?!


老天的玩笑還沒開完嗎?植物人?豈不是比死了還慘?!


項可芯激烈的跑了過去再次抓住那個醫生的衣領,惡狠狠的說:「媽的,之前你給我說文死了救不活,現在他活過來了你又說他變植物人!你到底是哪一國的醫生!?詛咒病人你很厲害是不是!?」


醫生明顯的被項可芯突來的舉動給嚇呆了,護士再次連忙上前幫忙分開二人,梓佟走過去想要安撫項可芯的情緒。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姐妳誤會了!我只是說出病人的病情狀況而已呀!信不信也是得由你們家屬呀!也許奇蹟還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呢?!」醫生連忙為自己澄清不是詛咒病人。


確實是如此啊!都已經宣告死亡的病人他怎麼知道會奇蹟似的復活呢?這祇能說是奇蹟而已呀!


「我的兒子……文不能接受自己殘廢的事實,絕對不能的呀!」薛母再次激動的留下老淚。


薛擎凡輕拍妻子的肩膀,除了安慰外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事慢慢來吧!」


梓佟走到項可芯旁攬住她的纖細的肩,「別這樣,我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項可芯鬆開了抓著醫生的手,心情極度複雜又極度難過,眼淚又開始不聽話滴落。


「都是我害了他的……佟,怎麼辦?都是我不好……」項可芯自責的說。


梓佟將項可芯摟進懷裡安慰著,「別這樣,不是妳的錯,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梓佟順順項可芯亂的長髮邊心疼道。


「妳一夜沒睡了,先回家休息好不好?我留下來照顧我哥吧!」梓佟說。


項可芯搖搖頭,「不要!我要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他醒來為止……」說著就推開梓佟一身狼狽的走到床側前看著梓文熟睡的臉。


梓佟的眼不經意的又紅了,但沒人瞧見,迅速的擦掉欲滴下來的淚水,梓佟轉過身走向她的父母。

「你們先回去吧!我們會照顧哥的!」梓佟面無表情的說。


「小佟……」


「哥還要休息,不要在這大聲嚷嚷,若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走了,有什麼事我們會通知你的。」梓佟冷冷的下逐客令,根本不把他們當父母。


薛擎凡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於壓下了想要罵人的衝勁,他知道小佟一定會照顧好梓文的,他對小佟很放心,也就是因為很放心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若雲,我們先回去吧!這兒交給小佟就好了,妳身子不好,捱不住的!」薛擎凡對著妻子說。


「不要,我要照顧梓文,我的兒子……」薛母掛著淚說。


「別這樣,我們明天再來看兒子,讓兒子休息吧!」薛擎凡邊誘哄著薛母邊走出病房。


梓佟看著父母離開後,又轉過身看向項可芯以及躺在床上和死神掙扎的哥哥。


「你一定要醒來,快點醒來,我就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項可芯拉起梓文另一手沒打點滴的手面對著他熟睡的臉龐說著。


「我會一直陪你,不會離開你,快點醒來……」


站在一旁的梓佟聽著項可芯所說的一言一句,她不懂為什麼她的心又會痛,就像是當初她知道予謙不要她那樣的痛。


她不是只愛予謙嗎?她的心不是只會因為予謙痛嗎?那現在為什麼她會覺得難受呢?


是。


她承認自己也愛上了項可芯,愛上了她對她的關心、保護、執著……所有所有,她是真的也愛上她了,只是……似乎一切都已變樣了。


她再也沒機會對她承認──她,梓佟,愛上項可芯了。


當她有勇氣承認自己愛上她時,卻已經太晚了,誰告訴她到底是哪理出了錯誤?


因為在項可芯心中永遠會夾著一個梓文,她的哥哥。


而她,心中永遠夾著予謙。
她們永遠永遠無法順著自己的心坦然去愛,也無法放下心中的包袱勇敢去愛。


梓佟無聲息的退出病房,將空間留給項可芯和哥哥。


(機會不等人,錯過便永遠不再。)


*            *            *


輕輕帶上門,梓佟感覺眼眶濕潤,吸了吸氣,將淚水往肚裡吞,正要往前走時,卻被眼前的人給擋住了去路。


「可以和妳聊聊嗎?」陌生女子走到梓佟眼前擋住了她。


梓佟看了看來人,發覺自己似乎不認識她,經過腦中一陣翻騰後,她才隱隱約約記起了她是誰。


她是小梨,予謙的未婚妻。


她來找她幹嘛?


她都已經聽他們的話走了,離開予謙了還來找她幹嘛?


「有什麼事嗎?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話可說。」梓佟冷冷的拒絕。


一看見她,就會讓她想起予謙對她的背叛,她是不相信予謙會背叛她,但事實擺在眼前要她如何不相信,如何不痛心?


越過小梨,梓佟打算不理她,逕自走開。


小梨追了上去,臉上淨是擔憂還有緊張,和數個月前在加拿大那天的小梨判若兩人。


「妳別這樣,我真的有事要跟妳說,是關於謙……」小梨話都還沒說完便被梓佟冷冷打斷。


「住口!他的事我不想再聽!我跟他已經沒任何關係了!」梓佟要自己狠下心來不再去聽有關他的人事物。


「謙他已經沒多少日子了!如果妳真的愛他妳就陪他走完最後一段日子吧!讓他開開心心的離開,好嗎?」小梨一連串大聲的說明自己來找她的目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哭音。


梓佟愣住了,停下了腳步,小梨的話就像是一把箭不留情的刺向她心窩,讓她呆若木雞。


雖然她可以阻止自己不再去打聽有關他的消息,但她不能阻止和否認自己對他仍有感覺、仍無法忘懷。


「半年前,謙有次不知為什麼突然暈倒,經過無數個醫生檢查後發現他心臟有問題,若不即時醫治或找到適合的心臟移植,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剛開始,謙很樂觀他覺得天無絕人之路,也為了不讓台灣的妳擔心所以他避口不提,但是他沒想到妳會突然去找他,他怕自己的病會突然復發讓妳擔心,所以他才會狠下心騙妳說我是他的未婚妻,狠下心把妳逼走!」小梨說的很是激動。


「但是妳怎麼能那麼狠心傷了他,妳那幾刀就足以讓他病情更惡化,妳離開後他馬上就被安排住了院,醫生說他活不久了,就算此刻有再適合的心臟移植也都沒用了,但他還次堅持不讓妳知道,因為他不要妳為他難過、為他擔心!」


「他現在的狀況難聽點就是在等死妳知道嗎?」小梨聲聲都指控著梓佟的無情。


要不是她真的看不下去予謙這樣憔悴到快不成人型,她也不會連夜偷偷坐飛機趕到台灣來告訴梓佟這些事。

台長: 永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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