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對法國的第一印象──病懨懨而愛睏至極的我,透過ibis旅館的那扇窗所見到的法蘭西。
長途飛行從台北時間五月六日的傍晚開始,出門前的感冒在上了飛機之後,好像因為機艙的乾冷而咳的更厲害,但是興奮之情還是勝過疲憊急欲休息的生理呼喚。當代表台北時間的手錶指針停在十一和十二之間的半夜,為了配合荷航的安全政策而在曼谷機場停機時,我和同行的Nica還是興高采烈的拿出相機猛拍機場的泰文標誌,並且愉快地打開手機迎接Roaming partner傳給我的Welcome簡訊。
果然是興奮過了頭吧,同機的其他人都聽從廣播重新入關準備登機了,我們倆還傻乎乎地守在出關的Gate 56質疑「大家怎麼都還不回來?」最後二分鐘在地勤人員的指點下沒命地狂奔,才趕上final boarding call。
隔日在荷蘭的轉機,相形之下就悠閒許多了。我們和同班機的兩個剛從台灣完成年度省親準備再飛24小時回到委內瑞拉和瓜地馬拉的家庭,以及要轉機回奧地利的Victoria母女,在短暫的萍水相逢後留下合照及彼此的通訊方式。由於轉機的時程還早,我們甚至還和Victoria母女在阿姆斯特丹機場小啜了一杯咖啡,並且先幫忙推嬰兒車送她們到Terminal D之後,又好整以暇地在偌大的機場拍攝人家的Kiosk和機場內豪華的Casino相關設施,最後才在斜風細雨中從Terminal B登上機場巴士,準備前往我們真正的目的地—里昂。
淋過雨之後,感冒毫不客氣地讓我發冷地打顫。我堅持自己神智還清醒的證據,就是在飛機降落前的半小時,依照兩本旅遊手冊的指示,詢問荷航空姐難道沒有任何入境卡要填嗎?
美麗的空姐先是胡疑地表示她不懂法文,之後便煞有介事地拿著我的旅遊書進去前艙打電話,在一陣竊竊私語地討論之後,又慎重地回來解釋她沒看過這個東西。不會吧?想當年在美國,就算拿到學生簽證,如果護照上的入境卡沒有好好留著,將來出境時可是會有大麻煩的!那一年雅婷大老遠從丹佛飛來和我們一起 開車遊加東,就是在美國海關為了這張遺落的小紙片而枯等了個把鐘頭,最後還是重新付錢再填一份才讓我們順利前往加拿大的,難道法國海關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嗎?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下機,提領行李,然後──非常意外的在沒有見到任何海關的情況下,直接看到來接機的Fiona和學長。或許是心上一塊大石落了地,突然間我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法國之行反正明天再開始也來得及嘛!一路的身體不適果真影響了我的神智判斷力,就在旅館房間安置行李完準備上床先小憩一下再說時,我竟然白目的把數位相機內的檔案全部重新format掉了!
於是,ibis窗外的這個景像成了此趟旅程我的數位相機所保留的第一張畫面,也是我對法國的第一印象。想到小時候的張愛玲竟然老覺得法蘭西這三個字令她想到微雨初晴的天空,英格蘭才是藍天下的小紅磚房子!顯然我對法蘭西的第一印象可比張女士來得正確多了!但我知道我有多對不起遠在南美洲和奧地利苦候我的來信的同胞們~
PS 1. 圖片攝於法國時間2004/5/7下午,我們在里昂的這家旅館一共住了兩個晚上。
2. 寫這篇的時候才發現那本小的法國旅遊指南不見了,無法抄出我比給荷航空姐看的那個法文單字~*.*~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