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ving On 文字是一種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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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天氣寒冷，天色像極英國早晨般的陰沉。

 

我小感冒。

 

我卷縮在被褥裡面，還是等不到半個電話 … 冒然撥起了他的號碼，等待著他冷淡的語氣，一反常態，他今天異常健談，聊到凌晨兩點多，我才終於有睡意。

 

她在做什麼？睡了沒有？跟朋友有和好嗎？我一概不知道。

 

做了個惡夢，醫生說我得了癌症，我回家之後，毫無邏輯的和姐姐一起整理鞋櫃，那數十對很醜陋的鞋子；然後畫面跳了，我看見爸瘋了，裸著身子追趕著一家人，不停怒吼，甚至，我以為他會打我，我嚇得逃往七樓 …

 

醒來，手機表示是早上六點四十分 … 還有一通新簡訊，是他，要我記得帶傘 … 我翻過身又繼續睡 …

 

再次醒來，七點三十分，身體好像冒過汗，背粘粘的，可是無法分別我體溫是冷是熱 … 翻來覆去，賴床直到八點五十分 … 才慢條斯理的去上班。

 

九點一刻出門，發覺外套有點太薄，好冷。

 

忘了帶傘。

 

中午，她簡訊問道，我有沒有吃。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無瑕陪我，吃不吃實在沒差。

 

星期五約她吃晚飯，差不多吃完，她說答應好友幫她張羅吃的，我看看錶，八點，我無法裝若無其事繼續坐，即使心裡再不爽，但餓著她朋友，我還是會過意不去。

 

星 期六相約吃中午，吃著，她說等一下，大概六點她就要回家梳洗，因晚點跟好友慶祝生日。我心裡悶著，什麼叫所有時間都給我？我問不出口。時候到了，她離開， 九點多又折回來，說，還是決定跟我去美食節，我歡天喜地出門，見到面她又說，「可是十二點要回去切蛋糕」，我說，「妳還是回去吧」。我氣她不下，我好累。

 

星期日，還是等。等她趕好功課是五點，等她看完電影是十點。我餓了堅持不吃，最終跟她是倉促吃個撈麵；有人陪我吃晚飯我還是不吃，因為想留空肚子跟她逛美食節，去了，逛了才兩三個檔口，已經看到人們陸續收拾。

 

其實，我大可不必等待，還是會有其他人陪我去美食節，陪我吃飯逛街，甚至陪我無所事事，是我固執得非她不可。

 

是，我當初說，我要私人空間，現在，卻連我需要她的時候，她也不在。她要我別退出，但我早說過，我無法這樣地等一個人。她怎麼可能企圖朋友愛情兩兼顧，我很厭倦這樣地等待，這樣地去處處忍讓，時間，本來就是此消彼長的東西。

 

我們什麼也不是，卻無法容忍對方身邊有著任何人，可是糾纏在一起，未見其利，先見其害。我看見，沒有了我，她才終於做回她自己，那個她，不是我需要的喜歡的，卻是對她最好的。我怎麼可能回到她身邊，我沒有裝偉大，我只是不想良心受責，也不想屈就些什麼。

 

不明白的人，不是我。

 

昨天晚上，他跟我說，每天，都有一個人在等你，我知道他在說什麼。在寂寞的時候，那句話，對我無比引誘。當然，我跟他一樣，對事實心知肚明，但還是選擇閉起雙眼，蒙混過日。

 

當初的時候，有誰不是這樣開始的？

 

終於，她打電話過來，被我直接掛掉。後來，手機再沒有響過。

 

他在等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