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落的隱晦 用書寫提醒自己思考 用文字紀錄生命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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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末,跑了一趟桃園,參加了一個聚會,說起這開端其實很隨意,

是一個同學在電話那頭哀愁地埋怨生活與家庭的壓力,感嘆著朋友日漸凋萎,

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發軔點,我義不容辭地承攬下召集聚會的工作,

工作其實很簡單,一點也不麻煩,說實在也沒花太多時間與精力,但是,

聚會結束後到現在第三天了,我還是會不時想起整個聚會中的很多片段,

我想該是這些人對我的人生真的還蠻重要的吧?

那是個陽光燦爛得不得了的日子,我的心情也興奮不已,一年多沒見到他們了,

猜想他們應該都是胖了些的?想當年,一個好玩的約定卻一直持續下來,

十多年了,一開始12個大學男生的單身俱樂部,到現在成員早已翻倍,

據預估下一次如果全員到齊,該有可能超過30人吧?多數是結婚的了,

小孩從還在老婆肚子裡的,手裡抱的,地上爬的,外加四處跑跳的,真的,

下回真要包一台遊覽車才夠!令人感動的是,大伙在畢業後各自分散,

高雄,台南,台中,新竹,台北,花蓮,這幾年通常只有在有婚禮舉辦時,

才有機會邀集大家,而仔細算算,除了我不想算之外,還沒結婚的也就只剩2人,

我當年有一份參加婚禮清單,裡頭也就只剩這兩人的婚禮是我願意參加的了,

很令人感動的,從高雄跑上來吃過晚飯後又匆匆離開,這份心多難得,

隔天有事,卻還是非得來跟大家見一面,多麼令人驚訝的真摯情感,你說,

這樣的夥伴即便到時候婚禮辦在非洲,如果情況允許,也一定要去參加吧!

其實人一多有時候連找個吃飯的地方都不容易,所幸,大家都太熟了,

也都有共識,在哪吃?吃什麼?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能聚在一起,

我們也向來不勉強彼此要做些什麼?不做些什麼!或許隨著大家的年紀變大,

連活動安排的內容都希望是鬆散而悠閒的,想睡的人睡,想動的人動,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吃飯時一定要一起,因為這樣才能聊天!人再多,

隔得再遠也無所謂,粗魯地叫喊著也不在乎,反正就是要聊天!因為,

不聊天就不知彼此近況,不懂彼此心情,不解彼此的困擾與壓力,不能分享彼此

的喜悅與驕傲,這次的聚會有幾件事情讓我非常印象深刻,一是同學中有人

要生小孩的過程,辛苦得令人鼻酸;二是愛情長跑之後卻跨不進婚姻之路的哀怨,

說真的,這兩個同學都有個共同點,似乎在某個層面上都客氣得近乎生疏,

為了怕其他人擔心,為了怕麻煩別人,所以很多壓力與情緒都自己堆壘著,

沒有分享,也就沒有宣洩的出口,很令人心疼,雖然,孩子跟婚姻都不是人生

必然的選擇,所以,夥伴之中彼此選擇也不同,但是,我們總還是能聆聽,

能提供一個肩膀,能陪著喝酒解愁,能當作一個垃圾桶收納心中的苦悶吧?

我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的距離似乎漸行漸遠,生活交集也逐步縮小,

但是,當然不就是因為預想到之後會這樣,才希望能有個組織能夠喚起彼此

年少時的情感聯繫,能夠至少定期讓彼此有交流的機會,我知道,我們之中

很多人三年也不會主動撥一通電話問好,但是,內心還是彼此關心!

很多人有話找不到人說,也壓根忘了還有我們這一群兄弟!

說真的,我朋友不算少,但是,你們真的很重要,當年鼓起多大的勇氣跟你們

一一坦承同志身份,就是希望,不只是同學,而是一輩子的朋友,不然,

你們跟我其他三不五時才吃吃喝喝相聚的友人,又有何不同呢?

我想,最大的差異是,我信任你們,也願意分享,那你們呢?是不是也相同?

石門水庫旁的太平洋山水湖濱會館只是我們之間情感與默契發展的契機,

未來或許不再有人結婚,不再有人生小孩,難道聚會就終止嗎?當然不是,

而是我們該發展一種更深度,更細緻的情感連結與生活分享模式,是我和你們

和你們的另一半,和你們的小孩,或許,還有其他家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