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落的隱晦 用書寫提醒自己思考 用文字紀錄生命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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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期待著這一系列的紀錄片，
結果越是惦記卻越是容易遺忘，
昨天八點時我還浸淫在<老婆大人>的通俗劇情中，
想起來時已經結束了，當然不會放棄，
於是晚上十二點再看重播，
這一系列八位女性的故事以<暗暝e月光—台灣舞蹈先驅蔡瑞月>打頭陣，
也是我最想看的一集(當然其他七集我也會看啦！)
我想，像我一樣喜歡舞蹈的人都不會錯過的…

這一集是陳麗貴所執導，她對女性的掌握度極高，
除了她自己身為女性之外，她的歷練也造就她說故事的功力，
很是引人入勝、很是動人心弦、很是感人肺腑，
她有很多以女性為主題的作品哦！
不過重點不是她，而是蔡瑞月老師，
短短一個小時的影片，後半段我幾乎是混雜淚水看完的，
我先引用陳麗貴的文字帶領大家認識這位奇女子，
之後再說自己的感受：----------------------------------------------------

1946 年，二次大戰剛結束。在硝煙依然刺鼻的太平洋海面上，大久丸號急速航行，船上 2000 多名旅日青年學生，鏗鏘談論，忙碌而澎湃的思潮急切尋找共鳴的和弦；向南凝望的瞳睛閃現新國家的美麗藍圖。四天三夜的航程，鮮少人浪費時間睡覺，因為台灣光復的事實是比任何美夢都更美的夢。

那時， 25 歲的蔡瑞月，穿梭在這群以男性為主體的知識菁英中。她微笑諦聽，感覺到自己被一波波的語言洋流承載浮動，隨著蔡培火的歌詩「台灣、台灣、咱台灣，海真闊，山真高 … 」的節奏，她的手幻化成了故鄉的風、她的腳幻化成了故鄉的樹、她的肢體幻化成了故鄉的水鷺，翩翩飛翔在大久丸船的甲板上 ….
然而，男性所描繪的國家藍圖，畢竟還少了某些東西。

蔡瑞月於是換上了薄紗舞衣，搖身成為印度女神，借由異邦女子的身份，在男性菁英所建構的國家藍圖上，盡情彩繪女性對藝術、對美、對愛的渴望。那一刻，雲朵佇足觀賞，海鷗忘記振翅，魚兒屏息聆聽。

「 1946 年，蔡老師在大久丸號上所作的表演，對同船知識菁英來說，是一場現代表演藝術的洗禮。」舞蹈家蕭渥廷說，「對女性來說更是一種解放的啟示－－肢體的。」也是情慾的。

然而，新國家卻由邪惡的政權所宰制。短短數年內，蔡瑞月被她所熱切擁抱的祖國，丟入牢獄，撕裂家庭，粉碎愛情，甚至被要求為迫害她的政權而舞。她舞著、舞著，在囚禁她身體自由的牢獄，在箝制她思想自由的島嶼，在自我放逐的異國沙灘。她以舞蹈向世界宣示美與愛，以美與愛向迫害者宣示勝利。

她依舊舞著，在 80 高齡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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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資格批評國民黨執政時期白色恐怖的威脅，
因為我沒真正經歷過，我只是無法忍受因為莫須有的罪名，
而讓她們夫妻生離了五十年；讓她飽受牢獄煎熬，
但是，更令人驚訝的是，她對舞蹈的熱忱卻絲毫未減，
即便是對台灣這個環境灰心了，舞蹈還是能給她希望與動力，
這種<愛>，對我而言是超越時空與人的；對她而言，更是如此！

我看著八十歲的她還能翩然起舞，
雖然青春不在，動作不再流暢，體態早顯老邁，
但是，我看見她眼神中彷彿漾起年輕時的熱切與天真，
她還持續編織著夢，是跳舞、教舞、蓋一座舞蹈學校…
我邊看邊流淚邊譴責自己？
原來不長進的自己給自己太多推諉的藉口，
至今，不但無所成就，甚至連作夢的能力都幾近喪失，
或者說是逐漸怯懦去面對自己的夢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