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和朋友A約好,翌日早上在後山的公路晨跑,許久未舒展筋骨的我頗為興奮,終於可以到山裡呼吸新鮮空氣,好好享受一場森林浴…。
喔!忘了說明這不是普通的晨跑,而是開著車子穿梭於彎道,盡情馳騁踩踏油門,進出山林綠野之間。A帶了他新買不久的NIKON D40X,想要測試一下自己拍照功力,我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模特兒,在指定路線高速通過,讓他拍下張張寫真。
周六早上車輛往來稀少,所以容許我奢侈的使用公路,包括在視野開闊路段直接跨線,偶爾用些較為誇張的跑法,看能否讓畫面好看些,自從幾年前離開汽車媒體業後,很久沒有開著車讓人拍照,多半我是躲在鏡頭後的指揮者,拍下車輛奔馳的身影。
其實對愛車人來說,在山裡開車是很愉快的,手抓著方向盤換檔,感覺很像是人車對話,彼此透過公路傳遞著情感交流。以前在台北的周末夜晚,我常會開著車跑到陽明山去,在有女友的時間裡,右前座都會有個伴侶,但有時我會選擇在夜深人靜時,悄悄地一人開著車,往來於黑暗寂靜的陽金公路,再轉往淡金公路回到台北,後到那熟悉的台大校園旁酒館裡,聽著爵士樂喝瓶啤酒,與老闆話家常。
對我來說,那是愉快的周末休閒,對外人看來也許有點愚蠢,但以我個人觀點來說,卻是最快樂不過的。可惜在赴美這幾年,或許過度使用電腦,我的夜間視力退化,即使戴著眼鏡夜裡開車,卻很難抓到那種操縱自如的車感,另一方面由於汽油價格節節高漲,我也逐漸放棄這種娛樂。
搬到Hacienda Heights的好處,是後山有一段蠻有趣的山路,但儘管如此,我仍鮮少有機會去那裡跑幾圈,或許跟早幾年前科累累的違規記錄有關吧!現在開車顧忌比較多了些。和朋友A在停車場聊著天,年紀與我相差十歲的他,對我這幾年玩車的熱情消退不解,或許最好的解釋說法,就是「時間會告訴你答案」,每個階段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事情,向前走是有必要的,而玩車對此刻的我,放在過去回憶會比較過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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