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書入夢：《爸爸，我們去哪裡？》──不流淚，也可以越過生命的痛與難！＠雨田居然

2011-02-08 15:36:53| 人氣2,14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枕書入夢：《爸爸，我們去哪裡？》──不流淚，也可以越過生命的痛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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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尚路易‧傅尼葉 Jean-Louis Fournier（法）
譯者：黃琪雯譯
出版社：寶瓶文化
出版日期：2009年08月27日
頁數：176頁
ISBN：9789866745812

　　本書作者，尚路易‧傅尼葉（Jean-Louis Fournier）為法國作家，早期從事電視劇編導、創作卡通影片，並參與電視影集和紀錄片的製作。於一九九二年開始從事寫作，截至目前，其作品已達二十餘冊，涵括散文、小說、劇本，其文字詼諧幽默，讀來使人莞爾。

　　這些經歷及成就，確立了尚路易．傅尼葉在法國文壇及電視圈的地位，然而，在眾所矚目、受人欽羨，名利雙收而理應幸福喜樂的人生背後，卻隱藏著他四十年來不為人知的苦與痛──「每個人看待這件事（生出一個心智殘障兒），就像是一場地震，或者是世界末日，總之，就是那種一輩子只會發生一次的事情。而我，我遇上了兩次世界末日。」（P.28）

　　傅尼葉接連擁有了兩個智能障礙的兒子──馬修和托馬，而書名即是來自小兒子托馬每次坐上父親車子後，總是不停地問道：「爸爸，我們去哪裡？」就算父親一再各訴他目的地，過一會兒，他還是會再問：「爸爸，我們去哪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從來就不曾是一個好父親。我經常對你們失去耐心，愛你們真的不怎麼容易，要跟你們相處，就必須像天使一樣地有耐性，而我，我不是天使。」（P.23、P,24）傅尼葉如此誠實自白，隱含著身為人父面對孩子的殘疾卻無能為之的懊悔，同時，蘊含著一種自古以來人類凝視蒼穹而「無語問天」的深切悲哀。

　　然而，天地不仁，芸芸眾生自然無能獲得解答，於是從自身探究一切苦難根源，歸諸己身而得到「或許是身為人的原罪呀！」如此無奈的自答。但問題還是得面對，苦難終究要有所承擔，那麼，就由羸弱的人力獨自扛起這重重的罪愆吧！傅尼葉因而說道：「就讓我因為我們不曾擁有過的和樂，向你們表達我的遺憾；或許也可以說，我想為了『把你們生壞了』這件事，向你們道歉。」（P.24）

　　由此觀之，這本書的出版，不僅是單純的書店新作，更是一本父親鼓起莫大勇氣正視生命的缺陷與殘酷，刻骨寫下贈與孩子最真摯、最懇切的文字。

　　書中並無過度渲染殘缺的筆法，抑或無可自拔的沉溺的悲情，傅尼葉反而以幽默自嘲的筆調，以一節一節的精練短文，拼湊集合，講述自身與兩個孩子的成長經歷，甚或在某些段落開起兒子的玩笑，然而卻是如此真實，真實到剖白作者內心的嫉妒、憤怒與不平。

　　作者明言，不想讓讀者哭泣，只想帶來歡笑，但看似不帶憂傷重量的字句，卻反而帶給讀者淵深般的悵然。此外，這本書絕非消極之作，如同作者所說：「幽默，是對付痛苦最好的武器！」原來，不流淚，也可以越過生命的痛與難！

　　「對我而言，馬修和托馬只是兩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從來都不是殘障或不正常的！儘管他們有著殘缺，卻不停地讓我們看到人性可愛與動人的地方。這本書不只是我送給馬修和托馬的禮物，也是給我自己的一份禮物！」──尚路易．傅尼葉。

　　「爸爸，我們去哪裡？」或許，當有孩子如此天真地問我們時，我們能夠俯下身來，凝視孩子澄澈的眼眸，親暱和緩地回答他：「一個美麗世界！那兒有美好的事物，也有醜陋的東西。瞧！這地方棒極了！」

　　真的！這個世界棒極了！

「上帝編導了值得崇敬的父親一劇，還讓我飾演那位父親。我的外型與角色相符嗎？我會有影迷嗎？我會讓觀眾哭還是笑？」（P.44）

身為兩個身心障礙孩子的爸爸，作者傅尼葉於書中，如此自問自己是否勝任「父親」的角色。不可否認的，大部份的父親都是疼愛子女的，然而家庭環境、自身個性不一，表達關愛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您的父親又是如何關心自己的子女呢？如果是您，您想成為怎樣的父親？

「也有人這麼說：『不正常的孩子是上天給的禮物。』……當我們收到了這份禮物，心裡可是很想對上天說：『噢，別那麼多禮……』」（P.49）「他們（馬修和托馬）不可能知道華鐸（法國畫家），也不可能上美術館。而藝術為人類生命所帶來的極致喜悅，他們也無從享有。他們的生命只剩下薯條。他們愛死薯條了，尤其是托馬，他總是這麼說：『死條。』」（P.81）

當面對自己兩個身心障礙的孩子時，傅尼葉常常以著這種幽默、開玩笑的口吻敘說。對此，傅尼葉接受訪問時言道：「假如你懂得幽默、懂得笑，那會讓你忘記自己的悲涼處境。」您是否也有以幽默的方式度過痛苦或挫折的經驗？

「對我來說，我的孩子只是『不同於其他孩子』」傅尼葉說道。然而平時當人們接觸身心障礙人士時，往往會感到「不自在」、或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傅尼葉反而以自己的孩子為傲地說：「但事實上，他們有其他孩子所沒有的特質，其中一個，就是無視社會地位。」也就是說，在馬修和托馬眼中，沒有任何的等差偏見，一切都是平等無異的。您的周遭是否也有身心障礙的朋友？您曾經和他們接觸過嗎？並幫助過身心障礙人士嗎？

台灣社會有許多幫助、照顧身心障礙人士的社會福利團體或組織，諸如「伊甸基金會」、「陽光基金會」、「喜憨兒社福基金會」、「罕見疾病基金會」……等等，您都知道並認識這些團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