ღ橘子掛在月亮上ღ㍿ ♬歡迎來到橘子月亮㈱我叫程小音跟我唸一遍♬今天的本日一番號是㊕七個月

1,031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妳這種年紀的女孩子，是『妹妹』沒錯，但不會是『小妹妹』......

我覺得我比較聰明一點的是：幸好我沒因為要和一個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人見面而穿厚底鞋出來；要不然這一段要短不長的路一定會令我走得痛不欲生。
整條永樂街被我們從街頭晃到街尾，再繞回來時我忍不住對他指指一家冷飲店。「我們去喝杯飲料好不好，真的很熱......」
他沒說什麼，主動拉著我就往店裡頭走；點了飲料後再主動拉著我到裡頭坐下。
「我臉上有發霉嗎?」在我坐下來，一動也不動的瞅著他大半晌後，他開口問；當然臉上依舊是一抹笑。
「欸......你幾歲啊?」我再瞅了他幾秒鐘，問道。
「十九啊。」他挑了挑眉毛。
「虛歲嗎?」
「虛歲是二十啦，」他好玩的瞄我幾眼。「我看起來那麼年輕啊?」
「哦......十九啊......」我沒回答他的問號；沉默了好半晌，才開口問出了這幾天來我心中最大的疑問。「那......對你來說，我......其實只是個小妹妹吧?」
正把玩著桌上擺飾的他動作忽然頓了下來，抬起頭看我。「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就我們這種年紀女孩子的觀點來說，十九、二十歲......其實是種頗有差距的年紀......；所以相對之下......你們也會覺得我們太小吧?」因為正常來說，他這種年齡的人可以說是個大人了；而大人......都會覺得十八歲以下的人都只是小孩子吧?何況我的實歲也只有十五歲......
雖然從到目前為止跟他相處的情形來說，我真的覺得年齡差距不算什麼；可是我真的不曉得，他是否也是這麼想的?
「正常人可能是這麼覺得，」他看著我的眼睛，很專心的回答。「不過對我來說，妳這種年紀的女孩子，是『妹妹』沒錯，但不會是『小妹妹』。」他坐直身子。「『小妹妹』對我來說是那一種十二、三歲的天真小女生。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怎麼說呢，因為都正在〝轉大人〞吧，所以我不會覺得妳們太小，頂多只是年齡上的差異。」
「頭一次遇到這麼說的人。」我挑高眉毛。
「因為我想得最多的時候，就是在十六歲時。」店裡的服務生走過來，他接過她手上的飲料，將我的那一杯遞到我面前繼續說。「而即使我現在活到將近二十歲，也還是覺得那段日子的想法不會太幼稚......雖然說有時做的事是有點無聊啦，但思想......我覺得還滿成熟的。」
「那搞不好是你自己早熟。」我攪了攪我的奇異果冰沙。「很多這種年紀的人看起來很幼稚的還是有。」
「可能吧，」他聳了聳肩膀。「反正大概是我自己是這麼過過來的原因，所以我不會覺得妳太小，」他吸了一口飲料，眼睛裡頭又盈滿了笑意。「妳還有問題嗎?十五歲的妹妹?」
「我十六!」我正色的說。其實虛歲才是十六，但我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讓自己看起來......太小。
這又是一種奇怪的心理作祟；我想我其實也挺幼稚的。
他笑了笑，沒說話，低頭去挖他冰沙上的冰淇淋。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挺訝異的，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長什麼樣子啊?」我吸了一口冰沙，抬起眼睛來瞄了他一眼。
「當然記得啊!」他抬起頭，眼睛裡盈滿笑意的對我說。「難不成妳忘了我長什麼樣了?」
我含著吸管，望著他的臉好半晌......。「還沒看到你之前是忘掉了一半......現在全都記起來了。」
「......」他楞了一下，表情有點複雜。「妳啊......真是傷人......」
「不過說真的，」我馬上再補一句。「如果當時你別忽然冒出來，讓我自己去找你的話，我想我一定也找得到。」
「真的?」
「當然，我像會說謊的人嗎?」我坐直身子，正色的表示。
「......」他忽然趨向前，凝望著我的臉大半晌。「嗯......」他頓了一下。「很像。」
「喂......」我怪笑著看著他，正準備說些什麼時，眼角不經意瞥向門口的一瞬間，我只覺得自己的臉瞬間僵掉了。
我說過，永樂街幾乎是我們彰化人所能想出來能〝逛街〞的地方之一，而在這個算是『鬧區』的地帶，你想想最容易發生什麼事情?
答案是：容易看見你認識的人。
相信我，我這輩子沒有這麼不想碰見熟人過......而且對方還是我的國中同學，班上有名的廣播電台......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呆滯，表情太過僵硬；零順著我的目光往門口那一群嘈雜的女孩子望了半晌，狐疑的問我：「怎麼啦?」
「零......我一生只求你這麼一次!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我努力將身子及聲音壓到最低，對他可憐兮兮的哀求。
「怎麼?」他好笑的看著我。
「暫時扮演我哥哥好不好?求你......」
「啊?」

忽然覺得，我好像不怎麼喜歡哥哥這種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