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女人社會地位低賤,有時斗膽發表些己見,總被大爺二爺們怒叱聲:“妳懂什麼?婦人之見,哼!”歐巴桑如今有感而發,您就當是婦人之見吧!
【戀愛、婚姻與距離】
在很久很久以前,戀愛與婚姻是沒有什麼距離遠近的問題的,有的只是“成”與“不成”,“合法”或“偷情”。
那個年頭,媒婆一職地位非同小可,媒婆心術稍有不正,一個好好的姑娘家一輩子就在十、五六歲時玩完了。偏偏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連回家找親娘哭訴的機會都沒有。真是淒淒慘慘戚戚,怎一個愁字了得……
時間過得好快,一下子千百年彈指而過。不知怎的,現在屏障少了,男女都可以自主了,這個『距離』好像卻又比很久很久以前來得複雜了——你想結婚?父母連反對的手指頭都不敢舉起來——即便恨死了你(妳)選的對象也一樣。不想結婚?從沒宗教信仰的老媽,也只敢偷偷的求完了上帝再趕忙跑到廟理去燒香……
好了,現在呢,女的不必丟小手帕、玉鐲、金鐲——總之可引起意中人注意便好。男的呢,再也不必冒跌斷腿的可能,半夜爬牆(這是假設人家沒有令丫環先把門兒打開…)與小姐私會後花園。一切的一切,幾乎都可以在男女初會的第一時刻,霎時間就天雷勾動地火,開始“嘿咻,嘿咻”了。真個合乎新生活三大要求:“簡單、迅速、切實……”
這麼回歸人類基本的“戀愛與婚姻”,照理說應該是阿彌陀佛,天地眾神保佑,不但可以擁有再擁有,而且也可以天長地久了吧?畢竟千百年來男男女女最渴望不就是戀愛與婚姻自主嗎?
可如今瞧來,又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常聽到什麼“兵變”,“情變” 之類的話,搞了半天,原來是:熱戀中的男女,一旦不能像麻花般死絞在一起,就立刻粉碎個徹底!
那,這樣完全密不透風,沒有一絲距離的愛,一旦結了婚,有一方勢必有遠行時可如何是好?偏偏現代的工作機會——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幾乎沒有,(老爸開的叫你當老闆—例外)總會有一方得在外地打拚。這頭熬,那頭也熬,一個不小心有一方耐不住寂寞,(或引誘或……)那什麼什麼的“變”就產生了。
『距離』,成了任何“變數”的合理藉口。可是,即便是外在的日夜在一起,絲毫無距離,心之距離就一定不存在嗎?
『背叛』,幻化成無數魍魎在我們四周無聲流竄、守候,伺機而入……
潘朵拉因好奇而打開盒子時,為人間放出了多少我們不想要的東西?而僅留下的那一點點“希望”,是靠著那一種材料做成的絲線在維繫?
無解……
2002/01/22初稿
【非關評論,只是牢騷滿腹,謬論盡出,全屬婦人之見!】
***
【We were soldiers】
睡夢中,氣溫驟降。——昨天還16度,今天因著南風直直吹來,就落到了12度。突然消失的四度,就是上午讓我紙巾快速消失的禍首!
剪完昨天未竟的殘枝枯葉,正想趁泥地尚濕好好的做做苦工,接到露姐電話——朋友返台,車子寄放我屋外車庫一年,車匙轉交Ron煩請代為照顧。另外,下午若有空,想不想去鄰鎮看電影?——前者,早已承諾之事,只要將車開來,車匙交給Ron便成,簡單!後者嘛,開什麼玩笑當然要去!幾百年沒看電影了,不太差的片子,我都欣然接受。
下午一點半露姐跟女兒各開一部車來。Ron正在幫我修剪戶外車庫邊的雜亂細竹好安放車子,免被其刮傷。我們跟老先生哈啦了幾句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他口說「have nice time。」目送下,硬起頭皮厚臉皮去享受nice time了……
電影沒多大選擇——想看的六點半才有(得等足足四小時),最接近的兩場一為star war,一為 We were soldiers。二部曲妮子不愛看,大家便將就梅爾吉伯遜了。
因為完完全全不了解劇情,不知道要期待什麼——瞧瞧片名,望文生義,不就是戰爭片嘛。戰爭片~「砰砰砰,轟!」一定話不多,爛英文的我大概可以“猜”懂幾分吧?再說一直以來就喜愛戰爭片(蓋此類影片向來彰顯人性和各式情、愛),就算不好看,也難過不到哪兒去——心裡這麼想……
其實不然。一知道是打越戰——美國把一堆年輕精英送到戰場送死的莫名其妙戰爭,心裡便嘀咕(純屬偏見,我不喜歡越戰類型電影)。只是沒想到此片讓我數度難過到掉眼淚!(當然,這跟我本身愛哭也有關係。)無數的橋段直擊我心:
——年輕爸爸在女兒出生時在教堂中望著聖母懷抱聖嬰像,對向他祝賀的梅爾道:『我跟新婚妻子去非洲旅行,深感上帝給我的使命是拯救孤兒而不是製造孤兒……』
——出發前夕,與年輕妻子面對面躺在床上,兩人手掌疊放在嬰兒小小身體上……
——梅爾為兒女一一蓋好被子,親吻甜睡中孩子的額頭道別,夫妻相擁時讓你無法假裝看不見的婚戒和手腕識別鍊。
婚戒和手腕識別鍊。前者代表家庭——一個代表可能包含未來寡婦孤兒的家庭。(這點片中刻意經常提醒你——越共士兵夾著美麗妻子照片的日記本即是)——後者代表的是,一旦戰死沙場,同袍以此辨識可能血肉模糊、屍塊不全的同伴……。
一小段一小段的故事表達的,不外是主角在看戰爭記錄文獻時一再強調的“殺戮”之可怕殘忍!
共產黨的技倆,在平時是使用耳語、分化、挑起仇恨。在戰場上,除了人海戰術,則擅長使用有計劃的游擊戰,東打一下,西打一下,將敵方逐漸包圍來個甕中捉鱉。
越共更狡猾,他們還會利用地形做出無數地道當“地老鼠”,讓天真的美國人疲於奔命,死傷無數還找不到老鼠窩。而戰爭一旦開始,戰前再嚴苛的軍事訓練都如同家家酒般可笑。
美國打越戰打得灰頭土臉,難怪波灣戰爭讓老美洋洋得意半天。而波灣戰爭的總指揮鮑爾將軍也成了全美崇拜的英雄。可您知道嗎?台灣媒體在那時曾以花絮報導:西點軍校科班生的鮑爾熟讀孫子兵法,將之運用到指揮波灣戰爭上……
當三日夜的戰爭結束,平日玩球,嘻哈的伙伴多數非死即傷,疲憊的戰勝者並未面帶喜色,有的只是欲哭無淚……而記者搭直昇機趕到,面對一擁而上的採訪者,被追問的士兵、指揮官,個個一臉木然,無言以對……
殺與被殺……
不舒服的心情,寫著寫著已平靜,電影好不好看?見仁見智。只是,人類的愚蠢,還需要錯誤的戰爭電影來提醒嗎?
2002/5/24初稿
【非關評論,只是牢騷滿腹,謬論盡出,全屬婦人之見!】
***
【紅黃藍白黑】
在還是小姑娘的年紀時,曾在中央副刊見過一篇文章——談的是——美國當今禍源,未來隱憂『紅黃藍白黑』。匆匆數十寒暑飛逝,此話已成『當初隱憂,今之禍源』,而且較前尤為甚!
人類之忘性比記性強,此或為明證。
初看這五色,滿頭霧水~~顏色犯誰了?怎會惹禍?~~如果我沒記錯,容我回憶並引述當初內文。(不知這算不算侵犯智財權?)
【紅】—紅禍也。泛指共產主義、社會運動。任何年代總會有些人吃飽了沒事做,不肯過安逸好日子,硬挑起改革大石頭往肩上扛。這,以學生為代表,先天下之憂而憂,社會國家全不好,全對不起我。攻擊、謾罵,群眾運動,然後社會一片亂哄哄。看看韓國吧!大舉生每年前仆後繼趕著發起暴動送死,可是,當年帶頭鬧而沒死的,現在穿西裝打領帶,文質彬彬,是社會精英。絕口不提常年勇。
【黃】—放諸四海皆準,指的就是色情。色,食色性也。飯吃飽了就想嘿咻,這是人性、天性。是古聖長賢說的,可不是我發明的時髦詞兒。奇怪老祖宗怎會看穿男人數千年的色相,早早就為後代子孫開脫勒!嘖嘖嘖,瞧瞧的咧~~穿透明睡衣的檳榔西施,(西施當初怎沒想到將她的芳名註冊呢?)清晨上班、送小孩上學時,汽車窗、機車籃丟不盡的曖昧廣告,神秘數字。就在你家門前的各式花“院”。一船船偷渡來賣春的大陸妹。(結果也沒幾個賣成,身體不是自己的,錢,當然也保不住。)笑貧不笑娼,色情萬歲!
【藍】-指的是自由。羅曼羅蘭曾云:『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之行之!』在被各式教條約束禁錮了數世紀後,現代人拜各式文明之賜,省下了許多時間、精力,培養出不怕犯法,不怕死的勇氣。這,不必我贅言,打開電視瞧瞧每天的新聞吧。男盜女娼、姦淫擄掠,殺人放火、作奸犯科……少女公然參加性派對取樂,少年飆車以西瓜刀殺人為勇,有點頭腦的,則以製造各式毒蟲殺死別人電腦為職志……反正,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白】—白粉,毒品是也。對我來說,這是我到死都解不開的謎題。真的有人會認為吸毒是正常、正經的好事嗎?為了吸毒而做盡蠢事(傾家蕩產)或作奸犯科(強盜殺人)的枚不勝舉。在美國,毒蛇有攻陷一個個小學的危機,在台灣呢?
成人不去說他,家庭價值在男女自私無知下,這張“家” 的保護傘有多少還堪擋風雨?遑論暗夜黑巷中伺機撲上的毒蛇,誰能做捕蛇人?
【黑】—在美國,這指的是黑人問題。泛指種族問題。君不見電視影集、好來塢電影,哪一部中不用一兩個東方人,印地安人,黑人?他們是小心翼翼的絕不落入什麼“歧視”的大帽子陷阱中。台灣呢?……呃,這話題敏感,就此打住。
總之,人嘛,既擺脫不了種種劣根性,紅黃藍白黑又怎的?就算天下太平,是人,就一定會自找些麻煩的。不信?您等著瞧吧——如果您活得夠久……
2002/5/27初稿
【非關評論,只是牢騷滿腹,謬論盡出,全屬婦人之見!】
【小小插播提外話~~在當年資訊貧乏的年代,中央日報副刊是喜歡讀文之人的重要精神糧食。我的武俠小說啟蒙——玉釵盟——即在此連載,據說後來成為俠林一代盟主的臥龍生先生,當時是~~會編故事,卻無文字基礎~~副刊主編每每為改他錯別字和詞彙而頭痛。玉釵盟轟動武林,驚動萬教,臥龍生先生並未因而驕橫,殊屬難得。聽說他後來過得並不好,令我這小說迷扼腕不已……】
***
【拒絕的理由】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好像有數不清的場合需用到一些“婉轉”或“堅定”的拒絕理由。
好比說~~小宴後,賓主盡歡。到了曲終人散時,各自顯露依依之情。於是,大門口就成了『拉鋸,送鋸,你來我去』的難捨難分局面。情況往往膠著到雙方用盡腦中詞彙,累得半死,兩造還想不出個乾脆拆夥回家各自休息的好理由。反正一定是要回家是不是?我的方法是——退開小段距離(隔開些對方傳過來的的熱情),笑容可掬道:『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兄弟,告辭了,咱們改日再見!』或者:『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兄弟,留步!』。然後,堅定地,瀟灑地,揮揮手,我不帶走一片雲彩~~~走人……
在我還是不識愁滋味的年代,民風純樸保守,情竇初開的的少男少女真個是拉拉小手都會臉紅心跳。有那多情的少年——沒電話可打(很少家裡裝得起電話),想夢中情人想瘋了,除了去對方校門口或家門外站崗,就是寫情書了。那時,坊間似乎沒有任何跟色情(或情色)有關的書刊,想寫情書,就只有偷偷去買本「情書大全」來抄了。可憐的少年郎,那書也不知是哪個天才寫的還是編的,貧乏到收到情書的少女非但不動情反動氣。您瞧,“我仰慕妳如仰望黑夜的星星……妳是我冬天的太陽,夏天的冰淇淋……”。於是人還沒見到,先把信丟到垃圾筒再說。有那不死心的,一而再,再而三,死纏爛打的,終於等到了佳人默許一個放學後的蜜豆冰(冰果室)時間,或後操場時間。——以下可不是我的經驗——多數時候來的都不是什麼白馬王子,青春痘加小平頭(或光頭),破鐵馬加臭球鞋,男生的先天不足使女孩們的拒絕真有夠爽利的!
相較之下,現在的女孩可夠慘。先不論內涵,父母寵孩子,要五毛給一塊的,加上追流行,醜八性都能經包裝後亮麗可口,還有,資訊發達,少男們個個舌燦蓮花,出口成章,一個花花公子小花貨於焉成型。心動嗎,少女們?記住,妳若隨便,他可方便囉……拒絕的理由千千萬,以不變應萬變——保護自己方為上策!
(偶見約會強暴小新聞有感——非關評論,只是我見我思!)
2002/5/28
【非關評論,只是牢騷滿腹,謬論盡出,全屬婦人之見!】
【小小插播提外話——據“可靠”人士有云:盡管資訊不發達,少有情色書刊參考薰染,少年們其實也沒那麼“純潔”。他們透過各種地下管道,取得沒有劇情、內容,通篇哼哼啊~~~唉~~~~唉~~~~~喔~~……的A書,把它當聖經讀,培養出不少悶騷型的或外表道貌岸然的……】
***
【所謂良人也者】
古有明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意思大概是說:男生、女生如果長大了,是必須、應當結婚的。
於是,小姑娘到了及笄之年,爹娘開始急起來,暗地尋那媒婆快快給說個好人家,趕緊把寶貝女兒給嫁了,也免得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至於什麼是“好”人家,想來不外乎就是做官的或有錢的什麼的吧!(咦?這麼說來,爹娘給找女婿幾世紀以來沒進化多少嘛!)至於終於把女兒嫁出去了,父母的確鬆了口氣,但這女子會如何如何,可就因人而異了。
以前的女人真的挺可憐。三從四德不去說他,不小心犯了七出之罪更是死路一條!(尤其是那生不出兒子的罪名,更是不知冤死了多少無辜婦人。)想要宜室宜家,在變數全在男人的社會又談何容易呀!
事情到了今日,男女較之從前——眼界寬廣太多,頭腦更加聰明,行為更多自由,可是大多數女孩還是心底吶喊著:「我想結婚!」可是~~要結婚,要結婚~~『婚』不是『女』子『昏』了頭才會發生的事嗎?那,昏了頭時所作的決定在清醒後該如何是好呢?運氣好,他是新好男人。運氣不好,他是沙豬兼峱種。
以前念書時讀到“所謂良人,仰望終身者也……」還天真的以為女孩子只要結了婚,就一定可以依賴那個良人一輩子的。如今瞧來,好像又不是哪麼回事。您瞧,那個良人工作順遂意氣風發的,難說不花天酒地~~順便弄個地下夫人包二奶什麼的,讓妳想賢惠一下都得先虔心向佛才辨得到。而那半路丟了工作落魄在家的。妳還得莊敬自強,除了想辦法籌措張羅日常家用,還得小心翼翼別傷了他自尊……那,所謂“良人”到底何解?
良人嘛,就是丈夫,俗稱老公。丈夫,丈夫,顧名思義,就是一「丈」之內才是「夫」。出了一丈之外,看您的造化了!又有云:“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那良人也就是money tree嘛!可細想也不對,現代女性個個聰明能幹,弄不好錢賺得還比那良人多,那,何謂“良人”哩?困惑哪!
2002/5/30
【小小插播題外話——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曾以阿諛尊敬的語氣跟我家老爺子說:「您瞧古人造字多有學問呀!『夫』是出頭的『天』。您比天還大耶,真不得了!」老爺子應道:「是呀,是呀,『妻』是有腳的『車』,隨時會跑掉。」可不是嗎?我這一跑就跑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非關評論,只是牢騷滿腹,謬論盡出,全屬婦人之見!】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