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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01 22:58:29| 人氣35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4.秋.可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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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喜歡一個女孩。喜歡喝可可的的女孩。

其實也不能算是很巧,因為她要喝可可,而我需要喝咖啡,所以每一天,我們好像都必須在校園中的咖啡店遇上一回。絕對不是巧遇,就像是生活的必需品一般的習以為常。不管我對咖啡,或者她對可可。

我不像一般人,因為我喝咖啡不加奶精。當純白的液體溶入黑澀的大池子時,那自然旋起的漩渦,會讓我反胃;而她似乎也不像個普通人,因為她喝可可總喜歡搭配隔壁便利商店的御飯團。常常是鮭魚,偶爾來點不一樣的肉鬆口味。不過說穿了,怎麼搭都很奇怪。

有的時候我可能會看她撥著秀髮、翻著書本的樣子,不知不覺的讓落葉飄進我的咖啡裡。當然有的時候,教科書的臭紙味會比她的髮香來得吸引人,不過我不會忘記左斜角45度的地方有個她,當座標上有物體動靜時,我就會忍不住抬頭一望,而這個時候通常第二片葉子會掉進我的咖啡裡。

說實在的,我一點也記不清到底有沒有和她說過話,真正的話。除了幫她撿了兩次書、一次筆、一次化妝鏡所說的「妳的東西」以外,我真的都記不清了。總覺得,和她在一起的空間時間裡,是不需要言語的。

唯一記得的一句話,是我注意她以後的第二個秋天說的。

「我喝摩卡,因為我喜歡咖啡,因為妳喜歡可可;我喝摩卡,因為我喜歡妳。」

很有趣,這句話真的是唯一。唯一的一句,我對她說的話。

我站在她身後,坐在露天棚架下的她,一如往常的撥著頭髮。我忍不住了,可能那天的泡咖啡小弟不小心打翻了酒櫃上的白蘭地,濃郁的酒氣偷偷的飄進我的摩卡裡泡溫泉浴了也說不定。總之真是很膽大的,什麼都沒想,就走道她身後說這句好八股的追求台詞。說完話,她非常鎮定的喝了一口可可,還準備拿起御飯團。這個時候的丟臉,已經超越我先前在唱片行裡試聽GREEN DAY的時候大聲跟著唱,還被店員趕出去的丟臉來得更丟臉了。因為其他桌的眼睛們,都一一注視著我,連咖啡小弟都是,他太狠了。就算我每次都回絕他的奶精邀約,但也不能這樣子陷害人。

我臉好紅。不曉得是丟臉得羞紅了、還是那杯白蘭地摩卡作祟,總之很紅。很累人,為了擺脫這些丟臉的糾纏,我還得更丟臉的走到她面前,告訴她:「沒關係。對不起。」





一直到現在,她依然在每天早上要喝一杯可可,搭配著神奇的伴侶御飯團。而我也毫無疑問的需要咖啡提神,當然也不容許奶精的加入。但改變的是,我們不再受到咖啡小弟的指使玩弄了,我泡她的可可,她泡我的摩卡,之後對坐,展開新的一天。在我們倆共有的小窩。

這世界上其實很公平,就像紙飛機也是有飛上雲彩的一天。而我的紙飛機在那一刻,並不能說是完全碰觸到那蔚藍的天,但就像拍照時候所取的角度一樣,即使剛拋出的紙飛機依舊在我面前,但它卻不知不覺的已經迎上那片蔚藍。技巧的迎上。就在那一天的那一刻。



就在我面對著她,說出「沒關係。對不起。」的那一刻。




就在她看著我,拿出手提包裡的紙筆,寫下:「不好意思,我聽不見,你可以用寫的再說一次嗎?」的那一刻。

台長: 胖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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