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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20 11:49:27| 人氣2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 注定哀傷 短篇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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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許不是美得令人震懾,但是她再我心中的地位是那麼的屹立不搖,堅若磐石。然而現在,我要處死她了。用我的雙手,親手結束掉我愛的這個人。

  她是我的宮女休愁,我親若姊妹的休愁。

  我是「雲愁宮」的二宮主愁,而我的姊姊雲,則是掌管一切的大宮主。
  這是亂世,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湧,我和姊姊二人出生於武道世家,後來在朝遭奸人所害,整門抄斬,我和姊姊,是父母力保之下唯一存活的命脈!躲躲藏藏、苦修武藝十餘年,獨自創立了「雲愁宮」,或許吧,外人說我們殺人不眨眼,天下悠悠之口我們未曾在意,大概是殺人,才能卸卻幼時險遭殺害的鬼魘。

  休愁,是六年前被父母賣進宮的。

  她溫婉善良,雲愁宮的武功並不怎麼願意學,她只想好好地是奉我們度過一生。初次見她,臉上真摯的笑容和其他被賣進宮的宮女都不同,別人擔心這外人所謂的魔宮是如何凶險,而她卻笑得好甜而單純,我幾乎是立刻愛上她,愛上那和我完全的相反,極致的單純。

  於是我向姊姊要了她當我的宮女,休愁是我給她的名,希望她能休止我的愁,她就像冬日過後的晨曦,淡淡的溫暖不失溫柔。在她面前我從不殺人,因為我不想開始她的愁。

  我眼中不一樣的情感被姊姊發現了,她臉色凝重的問我,可知這事情的輕重?我不語,但是我給姊姊一個堅定的眼神,她極輕、極淡地對我說:「和休愁在一起的結果注定是哀傷,你不但不能終結心中的愁,你等著看看,好好想想吧。」

  我不相信姊姊的話,休愁是我的,她早已是屬於我的宮女,沒有別人能帶走她,我一直這麼以為。

  直到那天,休愁半嬌羞、半喜悅地對我說,父母終於發跡,湊足了錢贖她出去,和幼時便定下親的張家的婚事,也能辦了。我著實嚇著了,她要離開了?而且早已有心中之所愛?那我呢?我算什麼?我這些百般隱藏的情感該何去何從?我深思熟慮後,請她邀張家公子來宮裡作客。

  我這才懂姊姊當時的話,休愁就算沒有親人沒有情郎,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和我相手,只因為我是個女子。我煩躁地在房間踱步,我和休愁相處的日子不多了,突然間,我的眼中漾起一種殘忍的迷濛,這種想法讓我不寒而慄,我不能成全我最愛的人嗎?我不希望她幸福嗎?

  終於,見到休愁已定了親的張家公子,一見面,他毫不避 地同我說:「你們雲愁宮犯下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眷蓮在這裡實在讓我不能放下心。」眷蓮?這是她原本的名子嗎?我對上休愁驚恐的眼神,對她微笑著不作聲,休愁急忙同張家那個莽撞不知輕重的俗人解釋,說我們帶她極好,我甩袖而去,不是氣那個俗人的粗鄙,而是我親眼看到休愁對他深深的情意,深深的擔心,深深的奮不顧身!

  暗夜裡,我到客房將那俗人捉到宮裡的牢房哩,他不敢置信地望著我,一邊搜尋休愁的身影。

  「妳幹什麼捉我到這鬼地方?二宮主,眷蓮呢?我要見眷蓮!讓我見她!」我賞他一個耳刮子,冷酷地回答他:「你再也見不著她了,哼!你這搖尾乞憐的樣子真窩囊,你一個男子巴望女子來救你?」他眼中閃過抑鬱,要我和他光明正大地在外頭比武,一個冷笑,憑你也能和我堂堂雲愁宮二宮主比武?但我還是照他說的做了。第一招救破綻百出,讓了他兩招,我在第四招倏地拔出劍,冷劍出 ,又迅疾地回 ,不同的是,他已倒下,而我白色的衣袖上,灑了點點的血紅。

  休愁見我回來,看到我的衣袖,她什麼都明白了,兩眼頓時失去光芒,無神地盯著我。

  「不行……宮主……妳不是說過不殺他的,妳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殺了他!」我對休愁空洞的眼神感到心虛還有心痛,但我冰冷地不回應她,心中暗自嘆息,我終究毀了她美好的單純。

  「宮主……妳告訴我,告訴我啊!我做錯了什麼?他做錯了什麼?妳怎麼能這樣待我?」休愁眼中出現瘋狂的神色,她走上前來抓我的肩,不停大力地搖晃著,我用力將她推開,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休愁,忘了他吧,同我和宮中的人好好地過一生不是很好嗎?」她搖搖頭,猛然從袖子裡向我丟了一把匕首,力道拿捏得很好,高出平常的水準,但這對我是沒有用的,我用手接住了那把匕首,扔在一旁,她把自己逼上絕路了。

  在雲愁宮,違逆或忤逆宮主的行為只有一條路:死。她千賴萬賴也賴不掉了,其他的公女在旁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現在,我要處死她了,處死我心中最深愛的人。那個溫婉單純的休愁已經死了,活著的,是眷蓮。

  我將她帶到院子,旁邊圍了一群宮女,有人輕蔑地嘲諷,也有人婉惜,今晚,月色朦朧,那種光像一種哀傷的調子,無聲又似有聲的不停灑下,我所熟悉的休愁,認命地站著,閉上雙眼,平常梳妝整齊的頭髮,散披在她身上。

  我正想一劍刺去,卻停了手,脫下套在外面那件已染上休愁情郎的白一,我絕不要讓他們的血染再同一件衣服上!然後撿起劍,向她刺去。

  殷紅的血流出,休愁睜開了眼,她臉上緩緩地留下幾行清淚。

  「宮主,我還是無法恨妳……,妳待我極好,可惜我不能作您的休愁了,我只是眷蓮……。」她努力再提起一口氣。

  「宮主……為什麼待我這麼好呢?」我苦笑,解人而聰明的休愁,都已經猜到休愁二字的意義,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緩緩地道出我本來想隱瞞一輩子的心情:

  「休愁,我愛妳,多希望我不是女子,妳能懂嗎?」休愁的神情像是記憶裡的溫柔似水,她彷彿輕輕笑了,倒下去了。

  「休愁!我愛妳啊!妳再看我一眼好不好?再叫我一聲宮主好不好?休愁……。」我豁出去狂喊,什麼也不想管了,「哇!」的一聲,我嘴裡吐出了鮮血,我知道,時候到了。

  一旁的宮女們急忙前來扶我,一邊嚷著:

  「不好啦!宮主服毒啦!誰快去請大宮主來啊!宮主,醒醒啊!」我用僅存的力氣推開他們往休愁走去。

  我倒在休愁身旁,腦子裡模模糊糊的,我突然想到休愁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只是眷蓮」,眷蓮,這真是個好名子?眷蓮,眷蓮,不就是眷戀嗎?休愁,妳還有什麼眷戀嗎?朦朧地想著,下輩子,多希望我是男子妳是女子,仰或是妳是男子我是女子,更或者,那已經是一個可以接受的年代了,會有那麼一天嗎?會有那麼一個年代嗎?我覺得好累好累……。

  我最後的一眼,依稀彷彿,見到姊姊憂愁的嘆息,將那件血染紅的白色外衣,蓋在我和休愁身上,我無聲的嘆息,嚥下最後一口氣,我、休愁、休愁的情郎,我們三人的血,終究染在同一件衣服上了。

台長: 笨 小 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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