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轉眼間又到十二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歲月接近收成時刻。
滿懷思念,不覺間已累積三年,仿佛未曾離開的她是這麽近卻又那麽遠。
本新聞台從一日起,將在接著三十天裏同大家重溫百變天后的絕代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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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芳子之千鶴子
年份:2004年
撰文:dancemaple
出版:--
轉載自
http://www.forevermui.com《梅月刊》
特別感謝
http://www.forevermui.com 永恒巨星網站網主Karen
『第一回』
我隻身來到上海,一個繁華卻破敗的都市,虛幻的榮光也難蓋掩被醜惡所侵蝕的內裡。
其實我大可留在東京,接受老師給我的助教工作,接受母親為我安排的相親對象,接受平凡卻安全的人生,但是體內屬於父親的血液呼喚著我來到這裡──中國,我父方的祖國。
父母大學的時候在日本邂逅、結婚,儘管他們恩愛,父親在家鄉卻早締婚盟,難抵家裡動之以情再三的來信呼喚,他向母親信誓旦旦保證過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留下了母親跟嗷嗷待哺的我,那時我才三歲。
母親是堅強的,雖然父親如此待她,她仍毫無怨懟的一手將我帶大,盡可能給我最好的教育與環境﹔我自小修習中文,母親說了,總有一天我會看到父親,他會希望我講中文。
老實說,我無所謂是否可以見到他,之所以會來上海,祇是因為我想,如此而已。我這樣告訴自己,在中國。
上海沒有夜晚,霓虹燈暗中閃動著亮麗的色澤,人群車輛往來不輟,夜景的確漂亮。
此時我卻無暇欣賞,我拖著兩箱行李,剛被第七間的旅館老闆喝斥出來。
平凡的裝束跟流利的中文並沒有太大的偽裝效果,中國人討厭日本人,而他們總是能一眼看出我來自何方。
我一邊呵著快要凍僵的手,一邊用眼光巡梭著哪裡看起來比較可能收留一個想盡快歇腳的中日混血兒,突然感覺到有人往肩上拍了一拍,我唬了一跳,回過頭去,是個女人。
戴著一頂黑色毛帽,裹著同色的大衣,上了濃妝,滿溢的嗆鼻香水味,標準的上海女人。
我傻傻的站在那,還弄不懂,她似乎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於是她又說了一遍,這次聽懂了,她用日語問我是否還好。
我對她笑了笑,用中文道:「謝謝您,我可以說中文的。」
她往我湊近了幾步,略側著頭打量著我:「來上海玩的?」
我搖頭道:「來找事。」
她問道:「現在可有著落?」
我搖頭道:「才第一天到。」
她淺笑道:「那這樣吧,我小姐想找個新助理,要通中日兩國語言,見妳像是讀過書的,又是孤身在外,就當我做做好事介紹妳去?」
我有些躊躇,略略思索了一下,她好像就不高興了,她道:「人生地不熟的想找好工作,妳打五六個燈籠也找不著,不要,就算了唄。」
我不知該做何反應,只好呆望著她,她看我傻愣愣的,倒笑了,拽了我走,嘴巴動得飛快。
說道:「妳放一百二十萬個心吧,跟著小姐做事是有前途的,她從前也是從日本一個人來的,有皇家血統就是不一樣,短短幾年,倏一聲就爬上了這個位置,女人做總司令吶──可厲害著呢…」
我愈聽她說愈是滿頭霧水,小姐?皇族?總司令?
這素未謀面的女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起來是蠻有趣的。
我不禁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