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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子民

98.5.30

楠樹窩

 

一間老房子，如果年久失修，就會破損漏水，顯得老舊。如果我們人老之後，同樣年久失修，也會同樣地病痛纏身，顯得垂老。

突然接到母親電話，得知父親右膝蓋不適，無法彎曲，自己內心一時慌亂。一種”年久失修”的畫面躍上眼前，是歷經多少人間磨難後的身影，是嘗盡人間冷暖後的心情，是捱過多少歲月風霜後的軀體。

一早趕回探視，親見父親還能行走，稍覺安心。父親的預定作法也讓自己更感放心，將循正規醫療體系醫治而放棄民俗療法。這種情景不禁讓自己回到孩童時代，那時父母正值壯年，而祖父母年齡約在這種歲數左右。自己親眼看著祖父母前後幾年雙雙患病，而父母在無法得到二位叔叔的協助下，獨力擔起照護的重任。

如今，歲月輪轉，時間無止，自己也正面臨這種時代的叩門。位居承上啟下的位置，責任不可謂不大，這是一種人世間的輪廻吧。下午臨別前，我抬頭注視祖父母遺照，心中默唸祈求，希望祖父母要保佑最孝順他們的人--父母，的身體健康，我感到他們的眼睛似乎一閃，應允了這個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