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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必達

山風子民

97.11

88坑道

 

下班了，將車催滿油，

一溜煙！

泓明書局，佇立在眼前，

掏出收據，

核了章，交了錢。

連忙，把數字沒到位的收據，

送回主人家；

趕繄，將面額正確的收據，

帶回來，給妳。

前後不到三份鐘，真快！

可是，若我不出聲，

機會，也是，

一溜煙！

 

猶然想起，那天，

太陽暖烘烘。

一位美麗的女子，

身騎小綿羊，奔行於，

似虎口的馬路，取貨。

樣子真難看！

妳直嚷著，在辦公室。

我笑著，心裡卻，

發著悶。

本知，我順路。

但，

仍獨自頂著太陽，順風上路；

明知，我挺能搬貨的。

卻，

甘冒失禮的風險，逆風返程。

卻是為何？

 

“我怕蘋果姐姐，水蜜桃妹妹。”

妳這麼思索著，

蘋果一斤，39元；

水蜜一斤，60元。

不過幾兩重，不到幾塊錢，

值得妳煩憂嗎？

多吃水果不好嗎？

至少健康手冊這麼寫著。

 

“我怕擔人情，可怎麼還？”

妳這麼考量著。

人情，若可度量。

我又該怎麼還妳，過往所作的一切。

人情，莫以量計。

妳的歡顏、妳的笑語，

早已抵消一切，

似仍有餘。

 

其實，

幫不幫妳，都是快樂。

不給幫忙，

空下的時間，夠我，

做我的事，寫我的詩，

做我的夢；

給了幫忙，

這個時間，正好，

做重要的事，取要緊的貨，

幫重要的人。

幫與不幫，都是快樂。

不過，

前者的快樂，雖大，

頂多如月亮般大；

後者的快樂，雖小，

至少不比太陽來得小。

 

這麼坦白，真幫倒忙了。

日後，

恐怕，更不用你幫忙了。

我的左心室警告右心房。

我沈默。

……..

……..

我手寫我口，

我口說我心。

只要這個答案，就，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