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要說一則故事:
在一個感性到令人糾結的夜晚,
你接到了一通電話,關於一則好消息。
她跟你分享了她的幸福,說她認識了一位「大人」,
相比起你的任性、孩子氣。
她說:「他讓我學習到好多事情,我們可以溝通,相互地成長,
然後他讓我轉變好多,重點是我爸媽都很喜歡他。」
聽到她喜孜孜地語氣,你彷彿回到最初,
又重新遇見了那位,喜歡哈哈大笑,個性開朗的女孩。
你喜歡她。
她說:「我很難相信,我竟然可以陪他工作到好晚,幾乎一整天了。
以前的我根本做不到,畢竟我很怕無聊。
可是他會說服我,讓我去接受這是為了往後幸福所作出的犧牲,
他只希望我快樂,能陪在他身邊,我很難相信一個男人的要求竟然這麼簡單。」
你笑:「不然妳以為男人有多麼複雜?我們要的也只是一個簡單又平凡的生活。」
「還有相愛的兩個人……」你在心裡默念著。
你們騎著腳踏車,追逐著彼此的身影,到夜市吃雞蛋糕,
還有一堆零食小吃。
你們在海邊看海,等待夕陽西下,海風徐徐,可是你一點也不冷。
你們一起出國,照片最後集結,整理成冊,那是你們相愛的證明。
可是到最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一棟大樓彷彿硬生生倒榻。
她接著又說:「他們公司很忙喔,所以他希望我能夠陪他出差,
然後等他忙完,我們可以到處遊玩,
他還問我想不想陪他去西班牙呢?可是我比較想去希臘,
呵,你知道嗎?後來我想幫他省錢就這麼取消了。」
你們提到了好多回憶,好多交集,好多抱怨,好多感傷,
酸酸甜甜讓人印象深刻,誰是誰非再也分不清楚,也不那麼重要了。
時間晚了,你才想到明天大家還要上班的事,
她笑:「明天可能有人要打很多通電話叫我起床了。」
以前你是她的鬧鐘,現在你好像把幸福交接給下一個人,
然後你暫時無法前進。
最後你告訴她:「很高興妳能夠得到幸福,這真的是我這陣子聽到的最好消息。」
「Byebye」她說。
可是你還是喜歡說「再見」,即使你明知再見有多麼渺茫。
當房間再度變得寂靜無聲,你忽然間嚎啕大哭,
好像迷路的孩子一樣,哭得唏哩嘩啦,
扛在你身上的壓力忽然變得好大好沉,
你再也撐不下去了,眼淚怎麼樣也停不下來。
可是你知道,自己的身分已經是大人了,再也沒有人會抱抱你,
安慰你:「乖乖,不哭……」
你終於明白,一個人不是不愛了,而是已經愛過了。
有一位笑容很燦爛,喜歡哈哈大笑的女孩,
她的笑聲曾經讓你好喜歡、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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