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好久終於看到滿月圓瀑布
陽明山上紅綠相襯的融洽
日暮時分,凌亂的樹枝爬滿了黃昏
今年過年不太一樣,往年都會回南部,可是隨著外公過世,外婆也在去年離開我們,於是今年就留在台北,少了那些長輩們,只跟家人一起過。
那三天去了三峽、北投、陽明山,都是爸開著那台很破很破的小灰去的,爸總說開舊車不用提心吊膽,撞到刮傷也不會生氣,儘管已經聽了很多遍,每每聽到都會有點內疚,畢竟有新車可以開誰會願意從舊,爸是為了省錢供我們生活所需。
迎著車窗滑進的山風,看著藍白交錯的天空,沐著晴天心情好像永遠都不會消極。前幾天也是因為錢的事情影響到心情,老實說,我最不樂見的就是人格因為錢的因素而受到影響,然而這卻是不可避免的因素;我知道,終有一天我會全身染滿銅臭,終有一天我會只見到數字而忽略背後的意義,終有一天我會被那些我不喜歡的"大人"影響,只是我不想這麼快,我想抓住一些我還能保存的清白,趁著還能犯錯時犯錯,還能任性時任性,還能瘋狂時,不要收斂。
今天去了內湖表哥家裡,五六年沒見到表哥了,小時候去時總是只知道玩,而這次去的感覺卻截然不同,我長大了,表哥們也已不再輕狂,已經準備踏向事業與婚姻。
用過餐後大人們聊著,小虎哥哥則拉著我到樓下去聊天,當然最先引起聊天欲望自然是感情,哥說著他的感情觀,我就像甚麼都不懂似的聽著;哥告訴我越年輕的時間是越寶貴的,即便我正值做夢的年紀,他還是不斷地警惕我認清甚麼是重要的。哥很清楚的告訴我他眼中所謂女人,他說同年齡的女生會被年長的男生吸引最大的差別是能力,哥把很多東西都說的很現實,的確如此,有一天,我也會成為有能力的人,輪迴成吸引到年紀比我小的女生,但在那之前的過程,就是磨練。
只是到最後我想,一切的一切好像已經失去的最初的美麗,以前我總想,世界上存在著一種感覺,就是對一個人不捨不棄而情願如一的執著,那是一份美麗的義無反顧。可是現實分析總考慮了人性,對於感情要求會從陪伴漸漸轉移到生活,轉移到個人欲望,轉移到利益,最後結局會是對的,但卻違背初衷。就像對的選擇永遠不會是愛的選擇一樣。
這個羅生門就這樣營繞著,一點一點削減我對於異性的期待,故事,就這樣嗎?
放假後有很多時間可以思考自己。我想我沒那麼好,好到能夠被愛,別人也沒那麼好,好到能夠像我一樣地愛人。我漸漸在這些問題中感覺到真正的自己,感覺到自己的性格與習慣正培養著,感覺自己,原來是這樣的奇異。
跟哥聊過後我修飾了一個道理,將它放在心中等待下一個邏輯:人總認為自己是重要的,但往往不然,所以人會覺得自己是悲劇主角,不經意地擴大傷悲,製造出沒有存在意義的煩惱。很感謝PA爺給我的良言,關於愛情的不說,讓我懂有些東西放在心裡更美,差一點點,我也淪為悲劇漩渦中的罹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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