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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15 05:02:24| 人氣17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蝕黑/一節/黑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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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雪一般的姿態-
   --那是讓人聯想到永恆,卻又只是一瞬的景色--
  --那是被血染成了黑紅色的,純白手套---







1/1

今年十一月的早晨已經是相當程度的寒冷了,導致我在起床的時候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非常的想去死。

抹掉了窗戶上的霧氣,窗外的街道,開始下起了雪,難怪氣溫下降的這麼厲害。

我哆嗦的身體下了床,一路走到了浴室,看著梳妝鏡裡面那個一臉狼狽的人──
嗯,是我自己。
梳好了頭,洗過臉,刮掉最近開始冒出來的鬍子之後,一臉狼狽的我消失了,換上的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十七歲青年。

梳理好之後,我開始對著鏡子擺姿勢,嘗試著尋找自己看起來最帥氣的角度。

…….
真是有病──!好在我這個樣子沒人看得到,嗯,畢竟我是一個人住的嘛。

隨後,我換上工作地方的服務生制服,當然是燙的整整齊齊的,接著穿上秋冬時才穿的背心,然後在制服上面在套上一件風大衣。

疊好被子之後,我才出了門,畢竟,我是個細心的人呢。
阿阿───好像忘記帶手套了,我無奈的折回頭,一邊摸索著鑰匙……




1/2

頂著寒冷的秋風,或者是冬風,反正我老是搞不清楚何時才是秋冬交替的時候,既然有下雪,那就是冬天吧?
總之,我縮著脖子,一路小跑步的往工作的地方去。

在這種季節的清晨街道,並不太有人,實在是太寒冷了,所以,我對那個抱著麵包店紙袋的男人出於好奇的留意了一下,僅只一下而已。

我工作的地方,可以說是這城鎮裡面屬一屬二的咖啡廳,不!我想一定是屬一的吧,一定!

"深色的濃郁"那是我工作地方的店名,而我在那裡的職位是首席服務生,也就是負責外場的首席跟領導,老闆常常誇獎我說"你阿,除了有些天真的想法跟幼稚舉動之外,是個非常細心跟幽默的傢伙"。

我想,能夠有這樣的職位,應該也是因為這兩項優點吧?細心跟幽默,哈哈。


我一進到店裡,老闆就刻意扯開喉嚨的大聲問「喂喂-!今天特別晚一些?又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了嗎?"」

「老闆~~!」我一面慌張的想阻止老闆繼續說下去,一邊為了全體工作人員的訕笑而發窘,真是,到底是我"幽默"還是我"老是被當成笑話呢?"

騷動過後,老闆開始點著人數「都到了嗎?有沒人迷路了阿?阿阿-那個新來的女孩呢?」


「那個,對不起──」
看來,我似乎不是今天最後報到的人,那個大約兩個禮拜前才來應徵的女孩一邊拗著手指,站在門口用細細的聲音說著。

阿阿-果然很可愛,那個新來的女孩。

「好了好了!都到齊了,就開始工作吧,喂喂!首席,別老盯著人家女孩子看!」老闆一邊吆喝著指揮,一邊又拿我當作消遣的對象。



不過-是的,我是外場首席,只要到工作的崗位上,我就得去掉冒冒失失的個性。
只要戴上純白色的手套,就象徵著我的一種身分切換。
代表著,絕對不能出差錯。

"深色的濃郁",室內的規模算中等,普通座位六十四個,四人包廂四個,個人包廂十六個。
而除了包廂之外,普通座位的六十四個,就是我負責的領域,從帶位到解說菜單跟消費方式,乃至於應付各種各樣的問題,例如某些略懂或精通咖啡的客人對於咖啡豆種類的詢問,到奇怪的詩人或作家對於店名意義,店家理念之類的怪問題一概包辦,一直到客人完全沒有疑問之後,才由其他的服務生或女服務生接手。

店裡的制服,男子一律是白襯衫和西裝褲,黑色蝴蝶領結,白色手套,視季節添加黑色背心,因為我是首席,領結上有特別的裝飾,背心上也縫上了裝飾品。

至於女孩子,根據傳聞,似乎是因為店長個人的喜好,一律都穿著略帶羅莉塔風格的女侍服裝,是阿,那種有著飄飄雷絲邊的膨膨裙裝,拜此之賜,這間店也吸引了不少奇怪的老伯伯。

不過,連同我在內,一共有五個男孩子為了應付突發狀況,由老闆安排接受了基本的搏擊訓練。


說到老闆,我想,我是非常崇拜這位成熟的中年男性吧,是一個非常細心,熱情,同時又開朗有趣的人,而且心腸非常的好。

對於咖啡,蛋糕,義大利料理,法國料理,非常的精通,是一個有著優雅氣質的人。

十三歲時離鄉背景來到這個城市的我,遇上了這個好人,從此在這間店裡工作,已經經過了四年,從小服務生到現在的首席,經過了四年。

對了,最近,老闆開始教我怎麼樣泡一杯好咖啡,也開始教我一些比較簡單的義大利料理了。


早上的工作告了一段落,最後一位客人離開之後,我把店門口的門牌翻轉到「休息中」的一面。

中午的休息時間有兩個小時,從一點點開始到兩點,可以自由的活動,只要趕得急回來,想去逛街也可以。
用過老闆準備的午餐之後,我在角落的座位找到了那個新來的女孩,我是特意找她的。

新來的人必須由身為首席的我來訓練關於店內的必需知識,當然這也是給了接近她的一個藉口,是的,打從她來應徵的第一天我就知道,當我看到她的那一眼就知道了,她就是我喜歡的人。

因為老闆一直說很久沒有這樣的好女孩來應徵了,要我別太早把人家嚇跑,所以我一直在琢磨告白的時機。

阿阿──我甚至連她的資料都能倒背如流了,十三歲,O型血,白髮,藍色瞳孔,七月十五日生日,巨蟹座,家屬有一位哥哥,雙親已故。

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總是一邊用托盤遮著臉,一邊聽著我講解店內的必需知識,時不時的發出讚嘆,就像現在一樣。

「咦-!原來還有這樣的差別阿!」她用那細細的聲音發出讚嘆

「有喔,端咖啡或餐點給客人時,必須觀察客人在做些什麼,假設客人已經注意到妳,就必須用適當的音量告訴客人餐點送上。」
她點了點頭,表示收到,接著我又繼續說下去
「如果客人正在工作,或者在發呆沉思,那麼我們通常會不出聲打擾客人,而用事先準備好的紙條壓在餐點的下面,這樣知道了嗎?」

托盤後面的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端給客人餐點的手勢,手的動作,姿勢,都必須反覆練習到非常優雅,順暢,而且,我們的手套絕對不能有一點髒污,必須隨時保持潔白。」

「阿,阿!等一等…!!」她一邊慌張的阻止我繼續說下去,一邊彎曲著手指數著我剛剛要她記住的事項。

阿阿──果然很可愛,看著那修長潔白的小手,入迷了──


突地-"噹噹-噹噹-噹噹"店裡唯一一個古老的大鐘聲打著休息時間結束的鐘聲。

「好啦!好啦!休息時間結束,請現場首席來分配現場工作-!」老是和店長一起消遣我的這個傢伙,半強迫的將我拉開

「喂喂!別用你現場首席的特殊身分阿,我說這種事情應該要人人平等,不可以用特權的」那傢伙搭著我的肩,在我耳邊這樣輕聲說著,看來這傢伙也將目標鎖定在那女孩身上了。

「特權嗎?那我就用給你看吧?你的手套上面沾了午餐的髒污,趕快去換掉,下次在看到就準備減薪兩個月吧!」

「哇哇-!馬上去換!」

看著那傢伙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偷笑,真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公平競爭呢?有特權不用也太浪費了點吧?

我帶上了純白的手套,徹頭徹尾的檢查了一遍有沒有一點髒污,嗯。

服務生的手套,必須非常非常的乾淨,沒有一點髒污……。

然後,一天的工作和行程結束了。




1/3


今天醒來的特別早,從昨天就開始下起的雪,已經把整個街道裝飾成了白花花的世界,這是第四年在這個城市看到雪呢,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差點就餓死了,哈哈。

我起身,一如往常的走到浴室,昨天已經刮過鬍子的關係,所以今天我需要好好的整理頭髮就行了。

打理好儀容後,我對著鏡子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嗯,我想還算是滿帥氣的長相吧?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哇哇-!不好,在這樣下去今天又要晚到了,到時候又會被當成消遣的對象!

把洗的雪白的手套塞到風衣口袋裡之後,我出了房門,準備上班。

踏著還沒人踩過,鬆鬆軟軟的白雪,我來到了店門口,發現那個女孩正在街道的另一邊,似乎是在跟誰揮手道別。

「阿-您早。」她轉過身,用著細細的聲音和我問安。

「嗯,妳早阿」雖然我一邊回著禮,但是腦子裡面想的全部都是她到底是跟誰揮手道別這件事情…

阿阿,一定是她履歷上面寫的那位哥哥吧?一定是的,絕對不是什麼男朋友之類的。

大概是因為天氣突然變的非常寒冷的緣故,今天早上的客人量一下子激增了很多,導致我在中午忙的起喘如牛之後,正打算藉由和那個女孩聊天來消除壓力時,還得被老闆吩咐去買已經不夠的調味料和咖啡豆。

頂著飄然落下的冬雪,我在街道上小跑步著,打算盡全力的節省時間,把空出來的時間用來和那女孩相處,因此,我吐出一次又一次的霧氣,喘著跑過一個又一個街道。

突地──一個放在珠寶店展示櫃上的胸針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白色的珠寶胸針,對於珠寶我並不熟悉,所以,我並不知道那個如白雪一般的寶石真正的名稱。

阿-!不好,不知不覺的看著出神了,得趕快把東西買齊了回店裡。

我一邊往店裡的方向跑去,一邊想著那個女孩戴著那白色胸針的模樣,一定很適合!決定了!今天下班時就把它買下來當作禮物。


下午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客人,這讓我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慢慢的欣賞那個女孩的可愛模樣。

我想,那個女孩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應該是那如雪一般的白髮吧?正確的說,是一種非常淡的亞麻色,接近於白色的髮色,總之,是讓人印象深刻,有如雪一般的顏色。

同時,她的膚色也是,非常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和她說話的時候,她總是用那寶藍色的瞳孔很認真的注視著對方,幾乎一不注意,就會被那種專注的注視給吸引。


一整個下午,我多半的時間都用在觀察和欣賞她上面。


一直到下班,我看到了應該是今天早上她揮手道別的那個人,是一個高高瘦瘦,一身黑衣的男人。

應該是她的哥哥吧?我打算明天早上好好的問她。

回家的路上,我去了一趟珠寶店…………。




1/4

隔天早上的客人,比起昨天的稍微少了一些,雖然我是憑感覺斷定的就是。
到了中午的休息時間,我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上找到了她。

「嗨-?」我試探性的揮了揮手,她似乎在發呆的模樣。

「阿阿-嗯?」回過神的她慌慌張張的拉開旁邊的椅子,讓我坐下

「唔嗯…我可以好奇的問一下嗎?」我坐下來之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輕鬆的問她。

「是?」

「那個,昨天來接妳的那位,是妳的哥哥嗎?」

「嗯,是哥哥唷。」她一邊說著,一邊淺淺的微笑。

阿,太好了,果然只是哥哥而已。

接著,我把昨天買下的那個胸針,當然是已經包裝好了,取了出來。
「這個,送你…恩…呃…對了,就是那個,見面禮,恩,對,見面禮。」
一時想不到什麼詞,所以,我用了"見面禮"來形容。

「咦-咦?可以嗎?」一邊驚訝的接過盒子,她用那雙藍色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手上的盒子。

「當然可以,拆開來看吧。」我催促著說。

她輕手輕腳的拆開了包裝,然後發出了一聲讚嘆「哇阿───是胸針…!」

她將那玫胸針捧在手上,「像雪一樣呢…!真的可以嗎?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揮了揮手,要她別在意,接著又催促著她「別起來看看吧?」

「嗯。」她點了點頭,然後把胸針別在領口上。

「好漂亮…像雪一樣的顏色…。」她低頭看著領口上的胸針,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沒有妳漂亮啦"雖然我原本打算這樣說的,可是實在是太肉麻了,所以,最後我選擇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光源投射在她身上,她那如雪花一般的姿態。


真的….非常漂亮。



下午下班的時候,那個高瘦的男人又來接她了,話說回來,那個男人竟然在抽菸?
不知道抽菸不只對自己身體不好,也對別人的支氣管還有肺部有影響嗎?要是因為這樣讓她生病了怎麼辦?有機會要好好的教訓那位大哥一頓,真是的!




1/5

接著,日復一日的經過了一個禮拜多的日子,距離認識她已經快經過一個月的時間了,胸口對於她的愛戀也日漸增強。
因此,我決定明天就和她告白。

1/6

今天不太一樣,並不是因為今天店裡來了一位很特別的貴客,對我來說,今天的不一樣,是因為我決定在今天向她告白。

所以,打從她來到店裡開始,我的心就一直懸著,無時無刻的注意著她。

我打算在今天下班的時候向她告白。


十一點的時候,那位安排好的貴客來到店裡,他是一位富商,和政界的人有工作上的關係,身分和地位頗有重量的那種。

這位貴客非常講究氣氛和環境,是一位優雅的紳士。

每次來到店裡,總是安排在最靠裡邊的那個個人包廂,只帶一個保鏢進去,其餘的侍者都留在外面的普通座位。

那位客人進去包廂後,老闆將那位客人的拿鐵咖啡,和白醬義大利麵放在托盤上,對著我說「讓那個新來的女孩端進去吧-」

我照辦,讓她負責把咖啡和餐點端進去。

她輕手輕腳的把托盤端起,然後踏著不快不慢的步伐往離面的走道而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盡頭,我才猛然想起。

那個傻瓜,忘記把砂糖跟小湯匙放上去了,那位客人是非常講究這些細節的,很久之前就曾經因為這樣而勃然大怒的把一個女服務生給罵的悽慘兮兮。

阿-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得趕快把砂糖跟小湯匙拿過去給她。

我這麼想了之後,拿起了砂糖皿和小湯匙,小跑步的往包廂的地方跑去,一路上幾乎把砂糖都給灑光了。

轉過轉角之後,我來到走廊的盡頭,然後推開包廂的門…………




──────
眼前的景色,讓人聯想到永恆,卻又清楚的感覺到那只是一瞬。
雪色頭髮的少女,站立在桌片上,小手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手槍的前端裝著消音器,那修長的手指,扣著板機。

穿著西裝的保鏢倒在一旁,死了。

而那位紳士,正劃著虛弱無力的線條,往牆上倒去。

少女,又對著倒在地上的紳士,開了幾槍,噴濺出來的血花,將她的純白手套染成了黑紅色的。

昏暗的房間內,窗外投射近來的微弱光源,照在她的身上,那是如雪一般的姿態….。

然後,她回過頭,很驚訝的發現了我的存在….

掛在她臉上的是,彷彿在思索"現在應該要說什麼的表情"
我想,我應該也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吧?
只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誰都沒有在說任何一句話……
雪色頭髮的少女,她,露出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的表情,然後,把槍口指向了我。

那是瞬間噴發的火花,伴隨著一聲悶響,然後,我倒了下來,並沒有死去。
但是,被打中咽喉的我發不出聲音,並不太痛,大概是痛覺還來不及蔓延吧?
思乎感覺得到生命一點一滴流失,又或者只是錯覺?

她緩緩的走向我,蹲下身…

「對不起,,我把手套弄髒了,你看….」她用著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說著
現在……..應該不是要說這個吧?笨蛋。。。
「阿,不過你看,你送給我的胸針沒有被血噴到喔,我特別注意的。」
她指了指領口上的胸針,很高興的說著。。。
「對不起,一定很痛吧?我還是盡快讓你輕鬆一點吧。。。」

然後,她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我感覺得到冰冷的槍口抵住了我的額頭,然後,接下來的一切我應該感受不到了。



1/7

「都解決的嗎?」
穿著黑色大衣的高瘦男人,在窗戶外面,壓低著音量問

「嗯,都解決了。」雪色頭髮的少女,一邊將手槍收進裙子裡面,一邊檢察房間內三個人的氣息。。。都死透了。

「好了,快點出來吧,在有人發現之前離開這裡。」黑色大衣的男人,將手伸到了窗戶旁,抱著女孩從窗戶出來。
然後他用黑色的大衣包著女孩,兩人踏著略微急促的步伐,消逝在這一片雪景的盡頭處。














待續/


<誰管你去死的後記>
我想可以不用懷疑,從開始到結束的"第一人稱",完完全全是配角。
就當作是月彌想嘗試不同的寫作方式吧?

後來寫完之後,才發現這樣的小說到底該怎麼歸類呢?總之,看過就好。

畢竟在下本來就欠缺邏輯能力,同時理解事物的方式獨特,世界觀又奇怪。

當您開始認真的思考月彌的文章時,您就已經輸了(?







台長: 月彌˙路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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