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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國外,說實話,我很不習慣。
少了綠毛學長跟羅賓在我眼前甜蜜蜜,也少了一起聚餐的日子,少了在學校亂晃的時間,也少了好多悠悠哉哉坐在沙發上打瞌睡的片刻。
還有,也少了總是留給我的半罐橘子汁,和娜美。
我會寫信給她,難得寫字的手努力的在紙上拼湊句子,雖然可以用電腦打沒錯,可是總覺得,信這種東西就是要手寫才有誠意,所以雖然字很醜又文意不太通順,我還是堅持要手寫。
娜美的回信總是說一些身邊發生的事情,她最常寫的就是綠毛學長和羅賓之間發生的事情,一方面因為他們是鄰居,另一方面已是因為羅賓常常找他商量有關綠毛學長的事情。
看樣子羅賓跟綠毛學長過得很幸福,娜美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想她應該不擅長寫一些想我之類的話,但是她會用暗示的。
她總會寫著冰箱裡老是有喝剩一半的橘子汁,動不動就被她放壞了好幾罐;或是她又跟羅賓學會了一道料理,卻怎麼樣都沒辦法作得像我一樣好吃。
有的時候也會寫一些讓我啞然失笑的東西,像是她忘了內衣應該要放在洗衣網袋裡面才可以放進洗衣機裡洗,結果一口氣洗壞了好幾件;還有她老是搞不清楚廚房的抹布跟客廳擦桌子的布有什麼不一樣,結果錯拿了廚房抹布來擦客廳桌子,搞得客廳桌子臭得要命之類的。
我一方面放心她過得還算不錯,另一方面又很擔心她。
不知道少了我,她是不是跟我一樣的不習慣?
我總會在信尾寫上時間,通常我寫信都是半夜趴在床上慢慢刻出來的,時間都是一兩點,甚至兩三點,也有過凌晨五點的紀錄。
娜美不同,她的信尾註名的時間通常都是上課時間,讓我有點擔心她那個打算賺光全世界的錢的金融專家的夢想有沒有辦法如期實現,但她不常說到課業上的事,我也不常。
我們的信不應該浪費在那些無謂的課業上,雖然這樣說有點過分。
聖誕節的時候我寄了一瓶香水給她,是橘子的香味,淡淡的,我想她應該會喜歡。
後來她的信上就常常泛著那種香味,我替那瓶香水高興,看來它的主人相當喜歡。
她回寄給我的則是一塊形狀相當...奇妙的巧克力。
很苦,不騙你,苦到我以為這巧克力是苦瓜口味的。
但是我喜歡她在巧克力上努力用白巧克力小心寫出來的,有點歪七扭八的一句話。
『あなたの事、あたしにとって、この世界で一番大切な事です。』
雖然苦,但我是帶著微笑慢慢吃掉的。
「Sanji,」突然,同學──卡門出聲叫我:「教授說你下個禮拜就可以回去了。」
「什麼?」我愣,有沒有聽錯?
「他很早以前就在打算了,似乎相當肯定你的實力吧,」卡門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自己的手指看:「真好,不知道我還要在這裡學多久...」
「如果我可以回去了,那妳一定也快了,」我笑著拍拍卡門的肩膀,她微微的抽動了一下:「妳的廚藝同樣也是我們這期學生當中數一數二的。」
「真是如此就好了...」她笑著嘆了口氣,看著我的眼神裡似乎多了一絲不捨:「這樣你就可以回去陪你那個可愛女朋友了。」
說到娜美,我好像瞬間退化似的:「這...」
「真是幸福。」卡門這麼說。
是啊,能讓我遇見她,和她交往的我,真是幸福。
「下個禮拜啊...」
───妳的橘子汁再也不會放到壞掉了,我親愛的公主殿下。
我在心裡這麼想著,雖然有點對不起卡門略為憂傷的表情,我還是忍不住微笑。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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