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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們一群人從KTV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將近十點了。
「我要先回去了。」虹在踏出KTV之後,第一個開口:「家裡有門禁。」
「那我送妳?」瓶子幾乎是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
「不用了,我再跟你連絡吧,你們路上小心喔。」虹不等瓶子多做反應,很快的跑開了...
「呃...」情況有點尷尬,我們看著瓶子,深怕他會一個衝動,作出什麼難以想像的事;畢竟我們都知道,瓶子冷靜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比任何人都衝動的心,只是他夠理智,常常能夠控制住自己...
但自制力在面對愛情,和面對其他事情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們也要先走囉!」小晴拍拍我的肩膀:「小羽不會坐我們這邊的車,所以我跟小沬要帶她去。」
「喔...」我看了看阿翔和香吉士,他們兩個都點了點頭,我才說:「那妳們路上小心喔,還有...」
「到了打個電話給我!」不知怎麼的,我們三個人居然同時說出這句話!?
「呃?」三個女孩先是一愣,然後噗哧一聲笑了開來。
「呃.../////」除了臉紅和尷尬,我們三個實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好啦,那我們走囉...」
目送三個女孩蹦蹦跳跳的離開我們的視線,我們才踏上回家的路。
一路上,我們四個人都緘默不語,也許是感染了瓶子剛才那種黯然失落的心情吧...還有香吉士即將和小沬分離的感傷...
「...那個,」第一個打破了沉默的人,是香吉士:「明天,小沬就要搭下午的班機,飛往紐約了。」
我們先是一愣,因為沒想到小沬的離開是如此的迫在眉睫。
「你們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送她?」香吉士問,頭低得很低。
「好啊,」我根本沒有考慮我的傷還需要休養:「我要去。」
「我也會去。」阿翔說,一邊按著手機的按鍵。
「我是一定會去的。」瓶子也說:「不過我挺佩服你的說。」
「佩服我?」香吉士愣了愣:「為什麼?」
「願意這樣放手,讓你心愛的人展翅翱翔...這樣寬容的愛,我做不到。」瓶子老實的說:「我承認我很自私,我會想把心愛的人鎖在我的身邊,因為害怕失去,所以努力作著一些無謂的舉動。」
「怎麼說是無謂啊?」阿翔不解。
「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強求得來的,只是一種痛苦,」瓶子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只要能看著她,守護著她,讓她得到幸福,那也就夠了...」他把目光放回香吉士身上:「因為你,我才懂得這些道理的,雖然你平常拉嘻拉嘻的啦...」瓶子說完,不忘吐槽一下。
「厚!後面那句可以不用講了吧?」香吉士不滿的噘起嘴來。
我看著瓶子,良久才問:「那...瓶子,你跟虹呢?」
「我跟虹?」瓶子一愣:「她應該也是幾天之後就要離開這裡了吧,學校那裡的假不可以請太久。」
聽瓶子這麼一說,我嚇了一跳:「那你們呢?」
「我們...就這樣吧。」瓶子泰然的說:「也許這樣對我跟她都好啊。」
「可是...」我有些擔心,瓶子對於虹的愛,深得讓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就這樣放掉,會不會就這這樣永永遠遠的,錯過了一些什麼?
「不用可是囉,」瓶子拍拍我的肩膀:「你忘了我剛說的?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的,我可以讓她飛得更高更遠,然後就這樣守護著她...這是我的愛,我的付出方式,她懂的,我會在她下一站的出口,等著她。」
原來剛剛,虹唱的【地下鐵】就是這個涵義...
下一站的出口,每個人必定都會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那個對的人,默默的,無怨無悔的等著自己吧...
「所以現在的幸福你們要好好珍惜囉!」香吉士說,伸手勾住了阿翔的脖子:「你們兩個,要好好的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啊!」
「那是當然的,還用得著你說?」阿翔笑了,抬頭,正好與我目光相接,我也笑了,瓶子也是,香吉士也是...
濛濛的月邊灑落著點點星光下,我們四個,決定要一起走一輩子的好朋友,友情,在不言中又濃郁了起來,就像深藏在地窖裡的美酒,越釀越醇...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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