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靜謐的夜晚,偎著窗外透進的路燈光,
與微弱的檯燈替此刻刷上一層冷清寂寞。
月是皎潔,但潔白地毫無血色。
就這樣一個人孤單地懸在朦朦的布幕上。
那樣的冷冷淡淡刺痛了我,
我亟欲蜷入一處熱暖的胸膛,聆聽安穩的心跳。
可這只有一朵向日葵,在夜裡默默地堅持……
於是我沖了一杯滾燙的沸騰,丟下Twinings的希望,
但願這般熱度將普照著一朵向日葵的田。
一種醉人的郁郁,
有別於瓊釀的擄人猖狂,亦非碧螺初春時淡淡漾開。
濃的是唇間縈縈,淡的是清香飄遠。
她捲起柔柔的袖將我纏入懷中,唱一首斯里蘭卡的搖籃曲。
濃濃的鄉音寄託了多少思念,遙想遠方凝固的青色波浪,一處鬱鬱的家。
那為何又揚起一陣柑甜?
啊,是了是了!
是這處灑落的陽光徐徐,一片金果園裡多少如初戀般的酸甜航行於這片橙海。
黃橙色的花瓣沾滿了降落大地的金粉,向日葵盈盈地抬起,綻放一景富麗。
夏風輕拂,
地上的、天上的太陽隨風搖曳,和煦的溫暖順著血紅的河浸潤。
郁郁令人心醉,那一片金黃灑落於晴朗的午後,
我像極了一隻貓攀在葛藤蔓延的陽台上,
慵懶地伸一個懶腰打著盹兒,享受普羅旺斯最美好的一切。
就在我仍沉浸於那份香醇時,不知不覺舒伯特也奏起了小夜曲。
即便時針已指向二,
我仍喜孜孜地高舉白瓷杯向月亮說:「將你的清光映在這兒的紅上吧。」
李白愛月,只可惜那場相會畢竟只有兩個人。
但我相信Earl Grey伯爵一定很樂意接受我的邀請,一起向月推薦這處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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