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鬥牛一樣向我衝了過來,我立刻側身,閃過。 我厭倦老是逢迎她的喜好,基本上鬥牛這遊戲對我而言太費體力跟心力,我很容易覺得煩。而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得不亦樂乎,令我抓狂。 有一日,照往常一樣,她又向我衝了過來,彎著腰,壓低身體,雙眼直直地盯住我。我在她眼裡看到一個脫光光,塗滿了乳瑪琳,還沾黏了蔥蒜辣椒和香料的自己。我發楞來不及閃避,碰地被撞飛五公尺,著實地掉進油鍋裡,把熱油濺灑了一地。 我應該是在她的生命裡消失了,但是我老是想起她,看來她不見得願意自我的生命裡消失,就像這些爬滿我身上的醜陋烙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