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和G分手那天,我坐在她家庭院吃西瓜。
大概是很不堪的記憶吧!我把它拋棄了十幾年。直到前幾年開始認真地想把它找回來,也只剩下零星的,以及自己拼揍的。
她開始哭了起來,像是受了委屈又賭氣一般,啃食著沾了鼻涕和眼淚的西瓜。狠心的我並沒有感到心疼,但又害怕她哭泣引起她家人注意,仍然伸手拍拍安慰她。
離開家鄉的半年,也就是分手兩年後,我在同學會上見到她。我是我們這群未成年的小鬼裡唯一有機車的,所以被拱出來負責載她回家。路上,我們簡單交談,有了一些交集,她和我都在高雄唸書,我們互留聯絡電話。
我們都距離小時候太久,有些記憶模擬兩可,或是假記憶。
多年後想起她,找不到她留給我的聯絡電話,才發現,原來和她打破僵局是自己捏造的假記憶,那年我載她回家,一路上都沒有交談,直到她下了車,我們互道再見,之後沒再見過面。
我承認開始想念她,她身上有種特殊的氣味,迷戀她的時候就愛這種氣味。
我曾經幾次偷偷地跑回鄉下,開著車在她家附近繞,看見幾乎要不認得的小徑、廟宇、河堤,還有她親戚家前面的大樹跟池塘。
之後,有一陣子老感覺聞到那氣味,然後忐忑地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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