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渴,是即使喝下整座水庫的水也無法止住的。 說再見的那個下午起,我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清醒的時間,是妳晚間11:25再度打電話來。想起午餐時妳說,戀愛的人不該帶著這麼多愁,要我分一些給妳,我說那是因為我八字眼的關係,接著妳教我如何按摩眼角來改善。每當思緒突然被抽走,就無法在當下記憶什麼,沒錯,我沒聽見妳打來說了什麼,然後妳掛了電話。 愁的表皮是憂傷的。當我望著妳,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表達思念,便憂傷;當我想畫妳,卻想不起妳完整的笑臉,便憂傷;當妳牽住我,卻因遇見熟人而放開,便憂傷。妳若能撐開這層憂傷的表皮,就會發現其實它承載著太過保護。因為妳也無法理解我在死纏爛打追到妳之後,卻出奇地平靜無瀾。 約莫30秒的思考,我抓起車鑰匙便向妳狂奔而去。 明白了,那是一種能量,就像妳如大海一樣吸收我的漣漪或巨浪。我愁是因為胸口在燒著,我愁是因為抱住妳我全身都發抖,我愁是因為隨時都為妳感覺渴,這種渴,是即使喝下整座水庫的水也無法止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