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去了過去熟悉的地方,記憶在那裡遺失了一大串,沒能再去尋回,便成了現在的遺憾。
背包裡塞了本教育原理以及邱妙津的鱷魚手記就走了,晚上晃去漢神對面尋找星巴克的熱那堤溫暖,踱步踱步地試著讓包裹在羽絨衣裡的身子冒出熱氣來,身體像寒冰。
夜裡棉被蓋住頭,想著,邱妙津在巴黎蒙馬特住處拿著水果刀往自己心臟刺入前的最後一刻,有沒有遲疑?那時心裡想著誰?場景來到1989年,她的故事正在上演。
我的人生經驗還稱不夠,而讀邱妙津的書,相信她會是我這輩子認為最憂鬱的人。
在我人生最慌亂的時候,正是還呆頭呆腦的國中時代。家庭因素讓我提前感受自我認同與性傾向的衝突,提前慌張地逃竄,提前將自己隱蔽起來。於是國中畢業選擇規定女生要留長髮的學校就讀,作花姿招展的裝扮、接受異性的追求,"正常"地過了幾年...
知道自己天生是個orz,如果當初跟了爸爸,進入爸爸安排的女校就讀,那麼我這一生肯定不是大好就是大壞,甚至會步上邱妙津的後塵。沒人相信,我在那日子裡遇到史上最好的男人,但我體內的陽性因子讓我只對女體產生愛慾。我的假正常日子最終被自己摧毀,愛上一個接一個的女體,這才認為自己回來了。
搞完失蹤,鱷魚手記放回書架上,那黯淡混濁的憂傷收起來。
然後,坐在書桌前,打開教學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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