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過得很開心,因為有你。
你帶來了陽光,也帶走了它。和你在一起,刮風下雨也開心,就連風起時不小心吃到呼嘯而過的沙子也被被歸類為回憶當中的一個小插曲。
原來,不知不覺的,我已經不再是只有我,而開始想起你。
因為你的離開,使得我恐慌、恐懼,因為我一向不擅長道別。
而這種令捉摸不定的感覺正在心中逐漸擴大,取代我一直告訴自己『我並不需要你』的盾牌。
原來,我是慢熟的人。
好多「原來以為怎樣怎樣的。。」到了昨天吃中飯時逐漸瓦解,逐漸明朗。
連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開始不安的計算還剩下多少時間就要把你送走了,
因為不想讓你窺見我的感覺,所以極力想營造出歡樂,遮住心裡害怕的黑洞。
『送你上車我一定不可以哭!』我反覆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出現這種場景。
但矛盾的是,我既然一邊提醒著自己不可哭,為何又一邊想『我幹麻要哭?』
是啊!我幹麻要哭?
結果,我以為可以把情緒控制很好,隱藏得很好的想法,差點兵敗如山倒。
就在你為我切下第一片pizza時,我說笑話說到哽咽,連眼框都紅了起來。
我緊張的中斷正在說的話題,假藉要去洗手間的名義,倉皇逃離現場。
才剛一起身背對著你走出去,眼淚就不聽話的滑下來。。
我既氣自己的不爭氣又無法控制自己去想害怕你的離去。
在洗手間躲了好一會兒,我終於讓自己看起來還算ok、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上。
這時已經送來了你點的麵。
我擔心著不想讓你發現我出槌的模樣,所以一直假裝很開朗的聲音繼續開發新話題。
你笑著說前天我們一起去LUSH看有檳榔味道的香皂那件事,我也笑著回應你對冥想香皂的味道像樹脂的感想。
一切都正常的運轉著。。。。
就在你問到我們一起看到的那堆泡澡沐浴球時,我竟然又哽咽起來。。
這次更慘,對著你的眼睛,眼淚快速的滑落下來。。。
你問我怎麼了?
我胡亂編了個啼笑皆非的答案說:餐廳冷氣太冷才會冷到鼻涕直流,還哽咽不止。。
你一直以為是帶我去淋雨才會害我鼻塞,我覺得這個答案雖不正確但也可以拿來唐塞一下。
就在這樣讓你以為後,連眼淚都控制不住的刷下來。讓我尷尬的只能直嚷:「都是你帶我去淋雨才害我這樣。」用賴皮把焦點移走。
不想讓你察覺,所以快速吃完了麵,拿起你旅遊希臘、土耳其的照片欣賞。
把整張底片對著天花板的燈光高舉,這樣才能看清楚。順便用整張底片遮著大半的臉,藉著發問照片中的疑惑來分散注意力。
我等會想笑著送你上車,所以得快點復原情緒,至少眼睛就不能是腫的才漂亮。
時間越來越接近4點,我已經坐在你身旁陪你等著不到10分鐘就會來的車子。
我叮嚀著一點不重要的雞肉乾保存方法。。。
我想要知道你有平安到家,但又只能說出無俚頭的理由來加強這種要求的必要性。
唉,算了,沒空管這些了!
你隔著玻璃落地窗對著我揮手再見,我終於如預期的也笑著對你揮手!
你走後,我沿著客運新站往火車站的方向走去,過了好幾個路口、好幾座紅綠燈、好幾個花圃,想著究竟你的車會往哪個方向去?
心情還算OK,看來應該還好!
直到上了回家的計程車,所有兩三個小時內囤積起來的眼淚才無情的崩解。
我驚訝原來對你的依戀竟是如此之深,早就超過我的預期。
想起前天你突然說要買個東西給我,我馬上想要挑一個不會那麼快用完的東西。
我為什麼那麼害怕你的離開?就像有一樣重要的東西將被奪去一樣的不安和難過。
原來所有的一切早就透露出些什麼,只是我一直不以為意。
你會想我嗎?
你才剛離開,我就開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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