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生賀◎佐櫻】 面對,最後<全>
最後的選擇,是忍下的。
最後的對白,是長存的。
面對的,是最後一次的你。
「來,這是您的藥。」
細膩柔柔的聲音緩緩的吐出,明顯的環繞在這矮小簡陋的屋子當中。春野櫻一手捧著藥袋小心翼翼的交給眼前的婦人,口氣極佳的說著。
「謝謝妳,妳的醫術真是一等的好。」那婦人誇讚著她。
婦人的顏面帶著比陽光還溫煦的笑容,也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和藹可親的模樣在這個忍者世界已經不常見了,更何況是所謂的道謝與道歉。
「您過獎了。」
「這幾天真的很謝謝妳,小姐。」那婦人笑了笑、點了點頭,突的,起身想送櫻離開。
「不客氣,不用送了,謝謝。」那笑靨,就此綻放。
看著婦人的動作知道了她的意圖,雙手立即舉起擋在婦人的面前,阻止她的行為。畢竟她可不想讓病人送她,這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實在有點詭異。
「可是……」
「真的不用了,您就好好休息吧!」
爾後,櫻穿好了鞋,披上了素白的大衣,她拉開了身後破舊的紙門,步出。
「好,那慢走喔!」婦人目送著她離開。
「嗯。」
門被自己的雙手打了開來,強烈刺眼的光線射入灰暗的屋內,不管任何人一定都有不適應的狀況,她也不外,雙手趕緊遮住水澈的雙眸。
不久之後,櫻走出屋子,指腹緩緩將門闔上,讓它再次持續緊閉的狀態。
自從待在這裡,好像也有一個禮拜了。她這次的格外任務就只是照顧這位婦人而已,不知道為什麼綱手要這樣對她?她和婦人好像是好朋友的關係?
總之任務就是這麼的簡單,但是,也簡單的太奇怪了吧?!
至於,她真正的任務,要忘也忘不了。
注定是要一輩子追逐。
一輩子的持續下去。
櫻離開了那間破屋之後,獨自一人走在這條街上。雖然現在是要回客棧,但是這條路乍看之下十分熱鬧,人群格外的擁擠,就好像是市場似的。
如此熱鬧的氣氛,她也不得不被感染一下,心情似乎有些愉快了起來,把剛才的憂愁收了起來,沉浸在這歡樂之中。
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的短暫。
就連這次,也不例外。
嘣!
巨大的爆炸聲響從遠邊的山處傳來!就好像是光速般快速的傳進耳裡,引來了街上人的大片騷動,大家都慌張的不知所措!
櫻望著遠方的巨型白體,依此判斷,應該是有場很激烈的戰鬥才會造成的效果。而且,互相攻擊的雙方應該會受到很嚴重的波擊,甚至有死亡的可能。
她現在沒有時間理會週遭的人們,得趕緊和鳴人他們會合才行。
她憑著飛快的速度向爆炸點奔馳而去。
一心只希望,大家都沒事。
「各位!」
櫻急切的奔向前來,看著眼前安好的大家,確認沒有任何傷者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家都沒事吧?」
「嗯。」
就好像是在生死之中徘徊,在被獲救時的那刻才有的心情。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調整自己有些繁亂的思緒,努力的將自己平靜下來。
「剛剛那場爆炸,還真是出其不意。」
「看來,是場很激烈的戰鬥。」
「難道是曉?」
「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可以確定的,絕對不是場普通的戰鬥。」
「這麼說!?」
「看來敵人是個狠腳色。」
遠遠的看著大家議論紛紛,櫻的表情有些落寞。她就像是在一旁思考著,在腦中調查著這一切的一切,腦中逐一浮現每個可能的腳色,不過都不是她下定論的對象。
可是……
有一個人不一樣。
「應該不可能,我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她雙手抓著毛髮,強迫自己拒絕這個念頭。
怎麼可能,會與他這麼接近?她在心中這麼的問著,這麼的提醒自己。
不過,依他的成長結果,這種極大的破壞力應該也是有可能的吧!他可是出自木葉村難得一見的天才,出身的也是名們世家,這種程度……應該不算什麼。
櫻走到戰況殘骸的附近,漠地上鮮血到處都是,雖然面積不大,應該還是有利用的價值。
所謂的利用價值,就是實驗。
她從繫在腰際上的背袋裡掏出一個透明的試管,略用些力氣將軟木塞扳開,彎腰,小心翼翼的將血液匯集到試管當中,再度套上軟木塞封閉起來,將它放回背袋裡。
看來,這樣事情應該比較好辦了。
「櫻!」
「阿?!」轉過頭,是鳴人在呼喚著她。
「我們要去市集上調查一下,妳要一起去嗎?」
「不用了,我想回客棧休息。」其實,是要調查血液的主人。
「那,要小心一點喔,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起個大早!」
聽著他稚氣的聲音越來越遠,看著大家的背影越來越渺小,她可以知道,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已經剩下她一人了。
她仰頭,看著混濁的雲團。
心,稍微涼了一下。
「看來,還是得見面了。」
她感嘆,沉默地。
預告著未來。
揭發著,未來的真面目。
她再度走回這熱鬧的街上,看著慌亂的人們聚在一團議論紛紛,好像是因為剛才的爆炸所造成的影響力,看來,這件事果真非同小可。
她再度走著,觀察一下現在的情況。突的,眼角督見了一抹黑影。
是個小孩……?
「小朋友,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而且是個渾身是傷的小孩。
那小孩的身上無一處不是鮮血,無一處不是傷口。到底是誰把他打成這樣阿!?她在心中如此的怒罵著,真是沒心沒肺的狗賊。
「這樣不行,得先幫你做緊急治療。」
櫻不疾不徐的掏出白布和礦泉水,將白布沾濕後將那孩子的傷口擦了乾淨,溫暖的查克拉綠光浮現在傷口上頭,給予細胞新的能量重組肌肉組織,讓傷口癒合。
「姊姊,妳很厲害。」
「嗯?呵呵,謝謝。」
看來是個懂事的孩子。
幫那孩子治療好後,從領口掏出一瓶藥罐,放在小孩細小的手掌上頭。
「這個給你,塗個幾天,傷口癒合就可以了。」
小孩將藥罐放在手上把玩著:「謝謝妳。」
櫻笑了笑,因為,這根本沒有什麼。
「不客氣。」
心中有了股滿足感,促使著她心滿意足。她伸手摸了摸小孩圓圓的頭之後,起身,想轉身離去。
忽然有個人影出現,有人擋在她的面前。
櫻望著眼前的人,疑惑的看著她,她不了解為什麼要攔住她,只知道她說了一句話。
「可以請妳跟我來一下嗎?」
就如同所說的,她們來到了一間客棧。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妳好,我是香燐。」
「妳好,我是春野櫻。」
「很抱歉,這麼突然的請妳過來。」
柔柔的聲音從面前傳來,那女人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成熟,跟自己簡直是天壤之別。黑框眼鏡及有些尾翹的秀髮突顯她的高尚,很顯然的,她與她差距甚大。
「不會,別這麼說。」
香燐笑著看著自己。
「請問,有什麼事嗎?」
「其實……」
據那女生說,她有幾位同生共死的朋友,大家的感情很好。但是,他們之中有個人受了傷,大家都為他擔心不已。
她向自己訴說著那人的病情,聽說是受到各種火藥的爆炸,再加上他本身的特殊能力使用過度,所以在她找到病人的同時那人昏了過去,暫時失去了意識。
那人有著濃密的墨色短髮,個性十分的冷靜殘酷,不常與他人群聚,剛中帶柔的豪情,正是香燐愛慕他的原因之一。
聽香燐這麼述說一番,櫻有些疑惑。
濃密的墨色短髮,冷靜殘酷的個性,並不是很容易混在團體中……
這不是......?
「香燐小姐,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子嗎?」
香燐的表情有些為難,因為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名子說出來,總不能不經過別的同意就說出來吧……?但是……告訴她應該也沒關係……應該啦!
「他叫宇智波佐助。」
空氣,沒有了氣氛,沒有了溫度。
就好像是預料中的沒有一絲訝異,水眸緊盯著手中的熱茶,嘴部倒是勾起一抹無法形容的淺笑。
宇智波佐助,剛中帶柔的男人。
她可從不曾體會過。
隱約地,她從茶水中,彷彿看到了……
那閃爍的淚光。
『我知道了。』
『那我先謝謝妳了。』耳中彷彿可以聽見香燐寬心的話語。
櫻自從走出了房間,雙手雙腳莫名的感到鬆軟,她全身無力的倚靠在牆壁邊,頭重重的打落在牆上。
心中,沒有一絲意識。
雖然,這樣的結果已經在她的預料之內,也下定決心要勇敢面對。
但是……
真正要面對的時候,卻是什麼都防衛不來。
她帶著複雜的思緒,緩緩拉開眼前那道不同於凡的紙門,走了進去。
故作鎮定的顏面險的冷酷許多,這是為了,不讓別人看見她軟弱的掩飾。
她維持著同樣的心情將門輕輕闔上,轉頭看著不遠處的人影。看著香燐正在替床榻上的人更替著額上的毛巾,眼神變的有些淡漠。
過了一會兒,香燐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所以立即起身,騰出個空位來好讓自己替佐助診治。
櫻跪坐在床榻旁邊,盯著佐助的臉,一刻也不遠離。
蒼白無神的臉孔已是熟悉到不行,果真就跟香燐描述的幾分相似。果真有著濃密的黑髮,幾分冷漠的神情,就跟這些形容詞一模一樣。
她迅速的擺脫這些亂糟糟的思緒,伸出纖細的雙手伸進被褥中,從中找尋著另一雙溫暖的大手,不疾不徐的摸索著。
纖細的指尖放在他的脈膊上頭,感受著他生命的律動,體會到他氣弱如絲的身體正在掙扎著,正在與傷痛搏鬥著。
他從以前就是這麼逞強,現在也是。
看來他身上的傷,就是他任性的象徵。
老實說,看著佐助現在的生活,有電、有水、有飯、有住,再加上身旁還有三位值得信賴的夥伴,已經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他所需要的夥伴,一定都是有能力的人才,跟她這個絆腳石比起,根本就是鮮花旁擺著一坨牛糞。
如今的他,旁邊有了值得依賴的夥伴。
至於她……
櫻將佐助的手重放回原來的位置,撇了眼,道:「佐助大人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體力使用過度,再加上雙眼使用過度,才會陷入昏迷。」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櫻轉頭看著身後的三人,他們的表情頓時舒展了開來,重重的從自己的體內吐出積存已久的擔憂,露出已久未現的微笑。
「謝謝妳,櫻。」
「不會,藥膏記得一天抹兩次,一個禮拜後就會醒來的。」
「到時可要麻煩妳了喔,香燐小姐。」
櫻帶些玩笑的口氣對著香燐說,惹的香燐的臉急速竄起了紅暈,口齒不清的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雙眸撐的大大的,眼神四處亂飄。
櫻看著她,嘴角浮現一抹淺笑,眼神變的有些柔和。
或許,已經不重要了。
對他,也算放棄了吧。
「真的很謝謝妳的幫忙,要不是有妳,佐助也不可能會康復。」
「呵呵,都還沒康復怎麼先謝起我來了呢?」她笑出聲。
「阿哈哈!對吼!」
或許,這樣就夠了。
櫻一手撐著膝部又手撐著榻榻米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飾,轉過身來看著香燐等人,隨後,彎著身向他們行禮。
她也該走了……
「那,我告辭了。」
她轉身,朝著紙門想拉開。
「呃,請等一下!」
香燐的聲音從身後向她傳來,原本想拉開拉門的手停止了動作,她的眼神變的有些黯淡,變的比剛剛還不自然,還要慌張。
「還有什麼事嗎?」她轉身笑著說。
「是這樣的,我們總不能讓恩人空手離開,這樣太沒有禮貌了。」
「對阿!請問妳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或者願望嗎?」
特別想要的東西或者是願望嗎......?
「沒有呢,我現在過的很充實。」
「身為醫生,最大的心願,不就是希望病人能快點康復嗎?」
充實這個字眼,被她歸類於謊言之中。有的時候,適時的謊言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且,效用應該會很不錯。
「是嗎……」香燐失望的嘆著氣。
「嗯,不然有些家屬會怪到我們頭上。」是這樣阿……
「……」
鴉雀無聲。
她笑著,無奈的嘆口氣說:「其實,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拜託各位。」
櫻的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他們的生命之火,讓他們三人又重新活了過來,雙眼直直的看著她,等待著她所謂的要求或者願望。
這件事,或許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自己來說,卻是個很重要的關鍵。
也是她,表明自己決心的時候。
「請你們別跟佐助大人提起我的任何事。」
倏地,現場再度安靜了下來。
櫻滿臉微笑向他們請求,懇切的希望他們能答應。雖然這個問題有點突然,可是她認為,香燐他們會達成她的要求。
「這是為什麼呢?!」
疑惑,是一定有的。
一般的人,都會藉著這種關係而達成自己的願望。
「妳有功勞理當要講出來才是阿!」
她替佐助診治的事情只有在場的眾人知道而已,鳴人他們並不知道她在這裡,況且要是鳴人他們知道的話,一定會憤不顧身的衝過來吧!
而且,佐助也不知道她就在這裡,這也是她所慶幸的。
畢竟,這麼做會帶給他困擾吧!她可不想要再次成為他的負擔,畢竟她不是他重要的人們,只是一個過時已久,曾經並肩作戰的女戰友罷了。
「相信大人也不願意知道自己被不相干的人救吧!看他渾身是傷,一定知道是在逞強。依他的個性應該是個會顧及面子的人吧!」
「所以,請你們別說出來吧。」
「可是……」
「就當作是,我的願望吧。」
「好吧……」
「謝謝你們。」
出這道門之後,就再也見不到面了吧。
喀!
門重重的關上!雙腳再也無法跨出任何的一步路。
她乾撐著眼,額際上的汗水從臉龐滑下,跪倒在地。
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隱約地,她從眼前潔白的壁身,彷彿看到了……
那天晚上,還殘留的一絲陰影。
懦弱,是她一直存在的習慣,也是一種病態。
她現在的模樣,就好像是個沒有用的廢人,臉色顯得十分蒼白許多,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可以發現正在急速顫抖著。
她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不遠處的化妝鏡,看著鏡中自己的現狀,看著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春野櫻,真是沒有用。
這三年以來的努力,全部在今天消失殆盡。
雙唇不自覺的抿了抿,靈感的味覺神經感受到了鹹澀的滋味,單手舉起,往自己的臉部摸了摸,感受到一片濕潤的水意。
哭什麼……哭能解決問題嗎?她在心中這麼問著自己。
七天之後,便是另一個關鍵。
她這麼的警惕自己。
她起身,走進門前,想出去吹風透個氣,把所有的煩惱能拋去多少算多少,反正明天也要離開這裡了。
纖細敏感的指尖想去觸碰門把,但就在要碰到之際,手停頓了下。這意味著她的決心尚未堅定,還周旋在猶豫的控制之下。
沒事,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了。
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束縛她了。
她鄭重地下定了決心,闔起了水嫩透徹的雙眼,纖細的指腹確實的放在門把上,使力,拉了開。
眼簾,打了開來。映入視線的,是一雙比自己還要巨大的雙腳,是一雙潔白無瑕的腳掌,她頓時感到有些訝異。
櫻抬起頭,想看究竟是誰。
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翠綠透徹的碧瞳霎時縮小了好幾百倍,微微張開的小嘴頓住不動,小手沒了知覺的垂落在身側,腦袋中的意識是一連串的空白。
愣了,傻了。
空氣結了霜,全是片凍態。
怎麼會…..?
一個禮拜已經是最短的期限了,怎麼可能……!?
她看著眼前令自己感到訝異的人,他輕輕的將手放在門上,把櫻完完全全的囚禁在房間內,像是故意不讓她踏出房門。
剛才所下的決心……
沒了,不見了......
消失了……
「想去哪?」
腦袋重重的垂落了下來,任憑柔順的髮絲覆蓋住她的顏面,以自己認為別人看不見的模樣拼命的喘著氣,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什麼時候知道的?」她輕聲地問。
「從妳進來那刻。」
她不語。
「妳可別把我放在妳那群病患裡頭,和他們混為一類。」警告意味的口氣傳來,將像是王者般的氣勢。
她聽著,她一直都聽著。
聽著他對她的不滿及抱怨,指責著她的不是,帶些微怒的口氣可以發現,他對於她,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態度。
其實也沒關係了,她已經無所謂了。
「妳還是一樣,動不動就哭。」
懦弱,是她一直存在的習慣,也是一種病態。
「身為忍者,不管處在何種情況下,絕對不能掉下眼淚。妳難道都忘了?」
沒忘,她不可能忘記。
回想起那天,他被數千隻千本插著的樣子,心痛到怎麼忘也忘不了,她就算想忘掉,但是,怎麼樣都沒辦法。
「我知道,很抱歉。」
「櫻……」他走了進去,迫使櫻向後退了幾步。
「佐助大人,您還是快回去休息吧。」
櫻小小的身體被囚禁在他與牆壁之間,身體兩側還被兩隻強壯的手臂給擋住,外頭的月光被身前的人檔個正著,她整個人就像是被包覆在黑暗中,看不到那一絲柔和多情的月霞。
「這就是身為醫生的妳,對待我這個病人應有的態度?」
她別過頭去,撇開了那水嫩的瞳眸,任憑自己失去知覺的身體倚靠在牆上,頭微仰,默默的抽著只有他和她知道的粉鼻。
佐助看著她,一股怒氣從中崛起。
他不疼惜般的使用力氣,狠狠的嵌住櫻的下巴,將她的頭給扳個正,讓她所有的模樣全映入他的眼中。
「回答我。」
水眸,預料的濕潤。
淺笑,突如的謊言。
「櫻,妳對我還有那份心意對吧?」
「如果是的話,我帶妳走吧。」
實現三年前,她所想要的願望。
「跟我走吧,好嗎?」
她不語,做了一個沒有回應的沉默。
滑下的淚,足以證明這一切的事實。
她拼命的搖頭!拼了命的甩開所有。她不想聽,她不要聽,她什麼都不要,現在就好了,維持原本的樣子就好了,這樣就夠了……
已經夠了……已經沒什麼好要求的了……
她使盡力氣的想推開他!拼了命的捶打著他的胸膛,無理取鬧的模樣再加上間接不斷的啜泣聲讓佐助不知該如何是好。
放棄,比追求還要困難。
「這些年來,妳過的好嗎?」
突的,她安份了下來,停止剛才的無理取鬧。
不久,哽咽的聲音從自己懷裡傳出。
「沒有你,我不會過的好。」
就像行屍走肉般,烙印極深。
如今,以前那個緊跟在後的影子,已經成了個沒有主人的黑影。沒有主人的影子又怎麼能四處移動呢?又怎麼能讓主人發覺它的存在,發覺它失蹤的存在。
沒有他,就像是沒了精神支柱。
沒有他,她不會過的好。
就像個,沒有歸屬的影子。
佐助收緊了包圍櫻的力道,讓她整個人更貼近自己,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頭,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她接下來的每一句話。
「我已經沒有資格,待在你身邊了。」
「我明天就要離開。」
從三年前那個晚上開始,就已經不可能了。
要帶她走,也是不可能的。
「櫻……」他的手臂收的更加緊密,想傳達他現在的心情。
「我不敢說你現在的生活過的比我好,你現在已經找到自己需要的夥伴了,這不是很好嗎?」
「而且,香燐小姐會替我照顧你的。」
或許自己……
已經不重要了。
「她一直都喜歡著你,可別辜負她。」
櫻的嘴微微揚起,緊緊的皺著眉頭不放,眼皮覆蓋著半個眼眸,依舊濕潤的雙眸震撼著視覺神經,熱淚不斷流出,沾濕了佐助的肩頭。
「櫻,我不勉強妳。」
「佐助,你知道嗎……」
『我喜歡你,一直以來都喜歡著你。』
沒變,這一切都沒有改變。
愛他,是她一直存在的習慣,也是一種病態。
「但是,那是以前我天真的想法。」
以為佐助會被自己感動,以為佐助會喜歡上自己,這種天真的想法也只有十二歲的她才想的出來吧!她現在已經不是那種整天想談戀愛的女孩了。
「我鐵下心來,決定把你放棄。」
「今天的爆炸,是你引起的吧。」
佐助點了點頭。
她在回房之後沒多久,就把先前蒐集的血液掏出(先前就有跟香燐借佐助的衣服),抽取衣服上的血液之後,帶回房間比對。
果然,跟她想的沒錯。
「以後,我可不會再救你了。」
分道揚鑣,不再繼續追著他跑,不再想著見他。
「現在這樣跟你說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明天,就得啟程了。
「我不會,再糾纏著你了。」
她不想就這麼,留下一個不值得長存的回憶。
她已經徹底的明白,怎麼做對佐助才是好的。
礙手礙腳的存在,只會增加別人的負擔。
櫻緩緩的將雙手抵在佐助的胸膛上,出了點力氣暗示他將自己放開,放開之後,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以及衣服。
「佐助。」
這次……
任憑這一次……
墨黑的綢帶延著衣身滑下,敞開的衣領讓美麗的朣體若隱若現,在月光的滋潤下顯得更加神聖尊貴,她走向他,捧著他俊俏的臉孔。
「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乾澀,濕滑。
鹹苦的滋味,只有彼此知道。
最後的選擇,是忍下的。
最後的對白,是長存的。
看著他的睡顏,她不自覺的笑了。
「謝謝你。」
這話,好像在哪聽過?
那短短的夜晚。
面對的,是最後一次的你。
也是永遠留在記憶中的你。
夜呰廢言:
好吧!非常好~~
累了。。。。。。(虛阿)
這篇是史上最長的文章耶!!
雖然都是一堆廢話和空格~~
而且文字敘述的地方好像很少(?)
不過我覺得感情是一定要加進去的!
所以就搬了一堆關於我朋友的一些經歷
是誰當事人應該知道XDDD
好啦~~
遲到的佐賀就這樣結束啦!!
老實說是我第一次打佐助的生日賀文= =
這篇真的有點怪怪的......搞不好要改= =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謝謝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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