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空氣裡都是離別時專注的緊繃,所以我看了很多很多新聞,
它們總能讓我失焦。
但清晨五點我逃不過。夢裡張曼玉被散彈槍擊中,
在覘板上被男子像煎魚一樣地翻了面,再補一槍。
還有過世的奶奶,
忘記她究竟發表了什麼,印象中總是威嚴地讓我發抖,
我戒掉了在床邊放一本筆記,紀錄夢境的習慣,
我以為這樣比較能回到物質的世界。
終於你發現了,我已經很久沒有捎一封情書給妳,這樣的變化。
其實連我自己也嚇壞了,當我打開那個刻滿你名字的個人板,
兩年前的我們是不需要其他附著的藤蔓彼此纏繞。
是我過於依賴環境的變化,是我不能堅強,
是我每次想事情一邊開了冰箱的門,不小心就把人留在裡頭,
你凍壞了,不再甘心等待重逢、讓緘默融化的一刻。
現在我唯一想做的,只是把一切都交給你,最初與最後的分離都交給你。
你為我安排好的人生路,
因為足夠相信所以我要出發了。
每當我遇到困境總像超人一樣出現的人,
也許比我有在叢林裡求存的嗅覺。
你的預見我看不到,
我看不到,
我只想知道自己換來什麼應得的結局,
到底要為了什麼驕傲。
看著那部16厘米衝浪片裡起毛邊的人形的時候我很溫暖,
它們跟你跳進海裡亂七八糟游泳的樣子重疊。
這些心愛的小小彩色膠捲,它們將一直放在我身邊 ,
拿出來的都是快樂的回憶。
於是想像我們會在歐陸大旅行,在非洲畫圖,
在台灣夜市你的海邊我的台北市,
成立值得慶祝的關係。
所以趁我記得的時候要謝謝你。
現在只怕無法當面,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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