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去日本朋友家的moving sale
一個人住很大的家
我想像一位 fashion designer 在夜深人靜時
瘋狂踩著縫紉機嘎嘎響的畫面
她要回日本了
因為不快樂
我看著滿地的布剪跟碎布
在車縫過的 sample裡發現很多驚喜
那是一種很好的品味
她維持著基本禮儀卻笑得有些淒涼
我捧著那堆她塞給我們的東西在門口回過頭
感覺像代替它們與她永別
紐約是逐夢的地方
當學生很樂 去上班很苦
我明白
自稱為紐約客的朋友拼命拍著只有一顆大頭的自拍照
向台灣的朋友炫耀自己有多酷
誰會知道她是個草包
只要有錢去混哪一家爛學校都好
而街上那些擺著模特兒姿勢的龐克那裡來的
我開始懷疑他們其實很窮
但我要謝謝這些人奮不顧身在東村樓梯上擺pose
讓我像觀光客一樣經過
暫時忘記如何去憤世嫉俗
最後我要祝福世界酷的Yuki
回到日本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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