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Pries (少衍) 站內: P_Pries
標題: [情愛] 愛情？
時間: 2008/04/24 Thu 02:47:09
天氣很好、天空很藍。
穿著很正式很正式的白色的三件式雙排扣西裝、碧水色的領帶一絲不茍地繫在頸間、啡色的皮帶不緊不鬆合宜地穿過腰間、雪色的雕花皮鞋大小正好走起路來很舒適、及腰的黑髮束起了又放下。
還是不要綁比較好。
很滿意地在鏡子前端詳自己，自信地彎起了一個角度剛好燦爛十分的微笑。
很完美。
興沖沖的出了門。內心是滿溢的幸福。
優雅地一階一階拾級而上。在階梯的盡頭有一座被薔薇與百合圍繞的歐式大聖堂，那裡，今生的新娘在等著。
眼裡是再掩不住的高興的光芒、站在聖堂門外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抖著手將門推開。
天氣很好、天空很藍。
可是倏地狂風大作、揚起了及腰的髮。似是要遮擋視線好看不見這一刻發生的事。
黑色的長髮像極了劇場上的布幔籠罩了整個場區、晶瑩的淚或著透明的冷汗墜落地板。答的一聲很清響。
驚動了在十字架面前淺淺吻著緊緊抱著的兩個人。
天氣很好、天空很藍。
陽光透過五顏六色的玻璃照射進來。
兩個人慢悠悠地分了開。
穿著淡粉色婚紗的公主轉過頭來、對著應該是未來守護她的白馬王子綻出一個甜甜的笑。另一個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應該是。
「前輩，來好慢呢。」
公主的嗓音迴盪在大聖堂、溫柔的讓人覺得剛才的一切根本沒發生過、而那一切影像是對公主最無禮的褻瀆。
被稱作前輩的人握緊了拳頭。下定決心過的、誓言要守護公主的。
可是。
「怎麼哭了呢、前輩？」
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拭去。
「沒什麼。」臉上的表情讀不出來前輩的心思。
「真的？」
「嗯。」應該、或許。
「那，開始吧。前輩。」單音節的口語也聽不出來前輩的心情。
公主拉著前輩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十字架前、站定。
沒有神父、沒有親友、沒有聖經的婚禮。
公主清了清自己的喉嚨。
「我、願意───」不───。
「───成為───」不該是這樣的───。
「前輩的───」
猶疑了呢、前輩。
「不！！！」壓抑的不安、內心的躁動，化為一個字喊了出口。
公主抬起頭、笑笑的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怎麼了、前輩？不是願意才來的嗎？」
還是甜甜的語調，可是、膩得好沉重。
「不、不該是這樣子的。」隱隱可以看見，前輩胸前雪白的胸花滲出了血呢、很傷心吧！
「那前輩、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剛剛...兩個人...吻？」那雙眸子殷紅的教人心驚。
「嗯？那個啊？」───語氣輕鬆的彷彿是在說著別人的事。
「前輩、不會因為那個吻，而懷疑我對前輩的愛吧？」
「什...」公主俐落的把問題丟回來、完全語塞、毫無招架之力。
「前輩，我們之間難道拘泥一個吻？」
「嗯？不會吧前輩、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吧。」
「在懷疑我嗎？」
前輩信誓旦旦的說要永遠守護我喔。───那表情是這麼說的。
「唔...是、守護...，不...。」迷惘。
「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呢？」笑得越發燦爛。
呼吸、好艱難。明明下定決心的啊。不容許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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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輪迴之間、時空庭園。
公主孤伶伶的一個人坐在和室裡、關閉所有的門窗。
「為什麼不開門、不開窗呢？」
「我聽到了妳的呼喊才來的。」
她漠然地起身走到門窗邊、打開。
外間是無數的人、不、是人嗎、那是無數的精魂。
「唔呃！」胃在翻攪著、一手緊緊掐著自己、一手捂住嘴咬住牙關才能制止想吐的感覺。
她、一個人生存在、交替之間嗎。
終於她開了口。說。
「全部、在欲望我。」
一個箭步衝向她身旁關起所有門窗、從她身後緊緊擁抱住她。
沒有反抗。
「...所以，也是嗎？」理所當然的口吻。
抱著公主的手抖得很厲害、卻很堅定的不放開。
「我、不是。」──────我是來、守護妳的。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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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公主。
回過神來已經坐在了聖堂的椅子上。公主拿著手帕幫我擦去冷汗。
「前輩、沒事嗎？」不安。
「嗯。」
「...前輩、要是真的很難過、不願───」眼裡的神采一點一滴消失了。
「我願意。並且會一直、一直保護妳的，我的公主。」
「真的？」
「真的。」
交換了信物、誓言、與彼此的體溫。公主蜷縮在我的懷裡。
「前輩的懷裡、前輩的體溫，是我的、歸鄉。」夢囈似的說完、便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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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親愛的，公主。
彼此，非愛。
僅僅是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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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之下，願化作細小塵埃，
飄流在、
茫茫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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