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下月入院前的準備回到澳門,注射手術前的第二支針藥,見見已個多月未見的父母兄弟,也順道和朋友聚聚。
剛回來,我的727愛人卻說待星期天休假才相見,不是她發短訊早約好和我吃晚飯嗎﹖不是她致電我媽媽時也說無論多夜也要等我,可是我回來了,她卻只顧著逗弄她妹妹的女兒,不去理我﹗
算了,回家抱抱媽媽和戲弄一下爸爸更好。
週末,和家人共聚天倫,打針後一起上茶樓喝茶,在茶樓又撞上幾個中學同學,澳門可能就有她細小的好處。和N抱抱,說笑埋怨她下週不出席我們十週年同學聚會,只在下班後再和我們重聚,喝喝酒,聊聊天。
數枱過處,V又和母親一起,她的母親被我從後抱著,笑說以為遇上色狼,三人笑作一團,V說太久不見我,這天發現我消瘦了,我倒是不大覺得。
V下月要結婚了,終於願意被困,結束她那幾乎十年的長跑;問我能不能回來喝她的喜酒,是個週日嘛,一口答應,談著談著,才醒覺那天大概依然住在醫院,可能無法抽身回澳,只好推卻,但喜帖我卻照收不誤,告訴她如已出院便到酒樓一聚。
玻璃門旁又坐著一個小學同學,和他點過頭又繼續和V說笑談天,她媽媽又笑我不要太心多,也要快點請她吃喜餅,唏﹗不要催嘛,這個也要有人願意才成事嘛。
只是一餐飯的時間,我已經可以見到三張熟悉的面孔。
飯後和爸媽談起上週的意外,那天回港聽到新聞,我曾和朋友說起擔心是自己認識的人,朋友還說大概沒有這麼巧合,不要想太多和擔心太多。怎知爸爸一說出事人的名字,唉……
天下間就是有太多不美麗的巧合,就是我認識的H,聽到事實,心很難過。
H是我自幼稚園至中一的同學,小學的時候,我和他也算要好的,也和他同桌過一段不短的日子,記得那時的他,皮膚黝黑,修一個平頭裝,和他的兩個哥哥一起上學,有時是他母親陪他回校,她的母親遠遠看見我,便會對H說﹕「走快點,W在前面,你們一同上課室。」H那時會乖乖的聽話,走快一點和我一同進校門。
自從他中一離校以後,我們只能在街上偶爾碰頭、閒聊幾句。回想童年,H算是個頑皮的學生,不過其實他的頑皮也不過是男孩子應有的本性,他最愛拉我們女生的頭髮,作弄坐他前排的女孩,有時是拉她裙子的衣袖,有時是貼個字條在她背後,待下課小息時被鄰班同學笑笑。我覺得H其實算是個可愛的小同學。
小時候這些表現,今天看來師生會見怪不怪,在對於那時的風氣和老師的觀念,他已被列作搗蛋份子了,所以經常被班主任投訴,伯母又要親自到校—見家長了。
所以我和他的媽媽也算熟絡。
可惜,現在這個可愛的小同學,已離我們而去了。
我也記得在我剛任保險顧問時,公司在中區的一座大廈,每天我和上司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室吃早餐,偶然我會遇到C,她是我的學妹,中學時代,她是我校田徑和籃球代表人物,在澳門田徑場上獲獎無數,如今重遇,說起保險事情,才知她已婚,後來更意外的竟然她的丈夫就是H,就這樣,我和他們又再重新的接觸,H現在是個處事穩當的人,對妻子和小孩溫柔細心,昨日那個頑皮搗蛋的小伙子已一去不返了;因為他倆的工作關係,我不能經常且順利的接觸他,最後,工作上的合作當然告吹了,不過和H總算有過第二次相逢。
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H,也忘不了小學時同桌的時光,忘不了你曾在我旁作弄I,作弄W,也忘不了有時我也是你作弄的對象。
但願,你會得到逾越,不會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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