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2時許,碩堂師電話來的時候,人生還是懶洋洋地邊打蓋睡邊應話。大意說:人生以前服務的機構急需跟人生專長領域差不多的人手。另外,也提到出缺的因由,是一位人生的老師輩,也是人生前長官,罹患了癌病入院了!說他是人生的前長官,確實有點勉強!人生當時的工作是直接跟大老闆負責的,大老闆、他和人生三人的工作,都是各自獨立的不同單位;但是在職階上,他還是人生的長官級。在辦公機構的他,說到做事作風,可是令人生再三欽佩!他和大老闆是很相熟要好的老同學,也都是人生的老師輩,年長人生30多40歲。他對大老闆可是恭恭敬敬,多口的人生很早就找機會打趣的質疑過,他很謙恭穩重地說:對長官就是要這樣的!因為他是人生的長官級,在最初的時候,人生就在公事上向他請示,他很凝重的語氣說:按著大老闆的分工指示做!人生曾經看見他拿著舊著作,跟著向他要書,他看看人生便說:這本著作是我的老本,已經30多年啦,我才願意出版,我要回的書也不多呢!過幾天見面時,他便拿了另外的著作送給人生。對人態度恭敬,做事認真規矩,學術謹守嚴肅,這些是人生4年半共事期間的一種體驗,一種學習!說到他是人生的老師輩,可只是一半的事實,正確點說,他是人生的校友學長。人生主修中文,他是歷史的;曾選修讀過的歷史學分裡,都沒他的課呢。說到人生的同班同學,委實是他的學生,即920815〈昨天的日記〉裡,提到的俊朗帥哥校長,正是他的及門弟子!
當天俊朗帥哥校長的手機,只有語音留言,人生是留言啦。到了晚上,還是再致電他的家中,聽到慈祥的嫂子說:同學校長真的很忙,又出外去啦;也有說到人生老師輩的前長官罹患肺癌,前幾個月進院,出院後,剛又住院了!當下,人生即知這個帥哥校長還有一些師生情在!只是人生和碩堂師都在臺灣,超過半年的時間,沒多留意到舊居地的情況罷了!當行政工作可真是忙透囉!幾年前同學敘會也要先透過女秘書預約呢!人生要佩服的,還在於保養!前幾天的他還拿著厚厚一疊的日程表,邊看著那天幾點鐘做甚麼,邊說著:中學教改堅決反對,可惜勢在必行,欸!人生看著他的臉朧,這麼久的歲月裡,樣子還是差不多,只是現在常寄西裝的他,老是裝扮成持重的樣子,人生有多次幾乎笑出口!回想人生不同階段的畢業照,只是有不想拍照的感覺!偶然,人生也質疑:難道只有一些人可以有天生麗質嗎?難道多粗勞可以長保青春嗎?雖然人生是確知這個帥哥校長還重一些師生情,但是處事冷傲又作風挑高姿態的官派氣息,人生依然感覺很難喘氣!所謂相見憎如不見!還好這個帥哥校長果真是大忙人,邀約也會有女秘書擋駕。
當天也只能就舊同學通訊錄撥打電話找找人手,解決舊機構出缺急需的問題。這份是人生畢業最後一年的同學通訊錄,雖然偶有增補,撥打電話就是不靈光,竟然有些是電話用戶也轉呢!欸!難道是幾年人事就幾翻新嗎?舊居地可真是生活節奏快得很啊!
星期一的下午,剛巧又是2時許,接到一個剛畢業的年青學弟的來電,談了可真久,大蓋就是想多了解臺灣的生活及工作的情況。掛線不久,近4點鐘,碩堂師又來電邀會晚飯,說人生的風木樓師從臺灣過境,剛好敘敘會。碩堂師也提到推介的學兄、學妹也適宜跟找人手幫忙的聯絡老師敘敘面聊聊嘛;原來舊機構出缺找人的,是人生當年高中文史科的樊老師。說也巧合,原來舊居地可是一個小小的地方,人與人的敘合就是這麼的妙!
席間,又看見幾個同門學兄、學妹,人生是遲來啦,剛好坐在樊老師旁邊。人生一路都較多注目在樊老師的神采上,果是風趣依然!說話雖然仍是有小點口吃,就是要不說話,一說依舊是懸河式的,還兼帶著天搖地動的感覺!樊老師說話從來手不動的,只是搖頭。人生滿腦子當年上課的景象,只是要跟樊老師作出好幾次的確認,他才確知就是那年的事。在談話的過程裡,話題常常是東西南北無所不到的。在他確知是那年曾教過人生後,忽然又提到他一生人最感覺辛苦的,就是唸臺大歷史系也要到成功嶺,他說很勞累、很不喜歡,他也無奈地說當年還是硬性規定:上完成功嶺兩個月才算畢業。當他回舊居地後,才唸研究所;輾轉的生涯裡,最近又剛在上海華東師大博士畢業。以前上課教書的他,偶來就推介赴臺升學或他唸過的研究所。人生後來始終沒有赴臺升學,只在舊居地唸書並和樊老師當上不同年級的校友。記得就是樊老師教的那年,電視播上了黃埔精神的鳳山軍校的招生宣傳短片。人生確認從那年起,舊居地就從未再有電視公開播放這類宣傳短片了。在看了宣傳短片後,又聽到他上課必來推介升學的話題,人生就趨前問及宣傳短片的招生升學事情。當時班上是有兩位舊居地的在職警察趁假進修的,人生很清楚樊老師當時很凝重的眼神,帶著小點口吃,搖頭動腦是有了,只是三言兩語的打發了人生的提問,說說到僑校和中國文化協會問問吧!人生當時只覺得他說話很怪!後來多接觸相關工作,才確知舊居地老師是嚴禁在教學上提到一切反港英政府的話題的,若果查證屬實,有可能吊銷教師證照的。人生年少無知的年頭,常常是帶著麻煩事一大堆的,這裡衝衝那邊撞撞的!人生在唸大學期間,仍是想著那次升學宣傳短片的內容,短片是沒有再看見電視播放啦,只好在臺灣駐港的唯一圖書館------中山圖書館翻查相關《校史》,就是冒著當年憧憬繼續衝衝撞撞的。當然過去的人生歲月,只有證明人生僅有在舊居地唸書的機會,沒有越洋求學的本事!不過,人生的憧憬存在就是存在,有機會進去就是要進去,繞個圈出來也算是圓了人生的半個夢吧!
跟樊老師一席飯過後,碩堂師就著帶人生到另一桌去。這桌都是長者,還都住過臺灣一段時期,才返舊居地的。這次算是跟剛由臺灣過境的風木樓師接風,他是人生唸大4時的代課老師。那年因病請假的教授,正就是後來指導人生畢業論文的本師懷冰教授。在臺灣的這幾年,常常跟碩堂師、風木樓師和一些師友敘會,閒談起來,才知當年分擔因病請假教授的代課,都是師生情誼,一定要幫忙,一定要分擔,也一定不領代課金的。當年有一些老教授常常因病請假,不論長短,已畢業的或博士班生都一律義務式的「弟子服其勞」!說到這麼,人生又想起前幾個月,人生的另一位指導論文的本師同塵教授,也因交通意外行動略感不便。這件事也正是人生和碩堂師等一起人敘會時,碩堂師當面轉告的。當下,人生也馬上手機致電向本師同塵教授問安,並詢及相關情事;本師同塵教授就是教學認真,堅持親自上課,就是說:走路慢一點就是囉!
同是星期一的敘會,樊老師帶來給人生一個機會重溫當年上課的風采和人生早年已有的憧憬!他也帶來人生老師輩的舊長官罹患肺癌住院的消息!同時亦帶來了今日舊機構處理出缺的做法!人生這位罹患肺癌的老師輩舊長官,可讓人生頓時想起同班老舊同學帥哥校長,可喜的是確知他還重一些師生情!可更令人生快意的是他有一位處事好效率的女秘書!稍晚敘會的風木樓師,又讓人生想起本師懷冰教授當年的事!也讓人生緬懷舊日師生情誼的濃重!當然亦讓人生想到本師同塵教授教學認真堅執的精神啦!這個晚敘,人生可是值得回味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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